,說不定是五娘在十娘面前說了些什麼,十娘這才誤會這件事她也有份。要不然,羅四奶奶也不會藉著送魚鯗來探她的口氣了!
想到這裡,她態度明確地道:“我們幾姊妹,別人不好說。我出嫁的時候母親卻沒有虧待我,是決不會開口讓大哥補嫁妝的。四嫂要是擔心這個,儘管放心好了。”
“十一姑奶奶誤會了。”羅四奶奶聽著苦笑,“姑奶奶是怎樣的人,別人不清楚,我卻是清楚的。只因從十姑奶奶那裡出來,我曾責問過五姑奶奶,五姑奶奶卻一口咬定說這是她和你商量好了的,因十娘和你不和,所以才託她做了中間人……我尋思著,這件事怎麼也要來跟你說一聲,免得到時候姑奶奶背了個名聲自己還不知道。”她含蓄地道,“你們姊妹間,還隔著個十二孃呢!”
“多謝嫂嫂!”十一娘很是感激,“我會和五姐好好說說的。十二孃那邊,也會去打個招呼的。”
“那到不用了。”羅四奶奶笑道,“我反正也要去十二姑奶奶那裡送魚鯗。你只管和五姑奶奶說說就是了。”
五娘是羅振聲的胞弟,有些話,羅四奶奶的確有些不好說。
十一娘道了謝,羅四奶奶給太夫人問了安,回了弓弦衚衕。
她在書房裡給羅振興寫道賀信。可腦子裡總想著五孃的事,越想,就越覺得五娘這個太沒有道理了,好歹也在大太太屋裡長大的,嫁給錢明,雖然經濟上吃了點苦頭,可比起一般的人又好上很多,怎麼就變得這樣世俗了!
十一娘放下筆就嘆了口氣。
六姨娘只想到為十二孃爭取更多的利益,卻沒有仔細想想十二孃的立場——哪怕是當初她嫁入侯府,嫁妝的規格都和五娘和十娘相差不大,為的就是一碗水端平,免得姐妹之間起爭執。這次不管五娘要不要得到錢,她和十二孃之間的疙瘩只怕就此結下了。
盤腿坐在鋪了大紅雲錦坐墊禪椅的徐令宜覺得自羅四奶奶走後妻子就有些心不在焉的。現在更是眉宇帶愁。問了句“怎麼了”,趿鞋走到十一娘身邊坐了,柔聲道:“是不是弓弦衚衕那邊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
十一娘氣悶,徐令宜又神色溫和地坐在她身邊,她想了想,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徐令宜:“……明天就是大年夜了,總得過了正月十五再去吧!可我又擔心她這幾天再有什麼動靜……”很是為難的樣子。
徐令宜想了想,道:“我看,這件事還是我去跟子純說說吧!”
“這樣不好吧!”十一娘道,“你們男人一說,就把事情放到了明面上。萬一錢明不知道這件事呢?豈不讓他們兩口子有罅隙!”
徐令宜不以為然:“如若子純不知道,那就更應該說給子純聽聽——她這樣揹著子純胡來,哪裡把丈夫放在眼裡,遲遲早早是要釀出大禍的。與其到時候不能收拾,還不如讓子純好好管管。如若子鈍知道……”他目光微閃,“大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他這樣,縱然入了仕途,只怕也敢成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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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朝賀
十一娘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微微點了點頭。
徐令宜見了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時間不早了,快去睡了!明天是除夕,要守夜的。”
十一娘笑著將信給了秋雨,讓她交給白總管,想辦法送到餘杭去。然後和徐令宜回屋歇了。
第二天是除夕,徐府正門大開,門神、對聯、拄牌都佈置好了。徐令宜吃過早飯就去了四象衚衕,巳正就回來了。
“我跟子純說了。”他更衣準備去太夫人那裡,“看子純的樣子,還真不知道。這件事,由他們夫妻倆人關起門來理論好了。別傳到王家去讓十二姨不好做人。”
十一娘很是意外。
在她的心裡,五娘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柞子,都是因為嫁給了錢明的原因。
這樣想象,到是她有些偏頗了……
十一娘腦海裡浮現出五娘在餘杭的書房——若大的房間,只擺了一張黑漆大畫案,摞著名人法貼,一張黑漆貴妃榻,鋪著半新不舊的錦。
吃過年夜飯,由太夫人領著去祠堂祭祖。謹哥兒還小,由顧媽媽抱著回了正屋,徐嗣勤、徐嗣諭、徐嗣儉、徐嗣諄、徐嗣誡由徐令宜帶著,在院子裡放煙火,貞姐兒、歆姐兒則和母親一些起,跟著太夫人在屋裡吃餃子、守歲。
太夫人上了年紀,勉強撐到了子時,回屋歇了。
二夫人回了歆華院,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