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谷韻瀾騙上手了……
劉偲盯著托盤裡,一支半月牙形鑲紫水晶的白玉響鈴簪,心裡想著:這響鈴簪若是插在玥兒的頭上,那如玉的白,透明的紫,行走間清脆叮噹的聲響……
正是想的出神,那谷韻瀾偏偏就將這響鈴簪拿了起來,往自己頭上簪去,劉偲哪裡受得了這個,自己看上的東西,若是被這女人戴去了,縱使還有一模一樣的,那他也是不會要了,更不會拿這汙糟東西去褻瀆玥兒。
思及此,劉偲掏了一枚碎銀子,直直地朝那白玉響鈴簪砸去,只聽得叮的一聲,谷韻瀾正要往頭上戴的簪子竟然飛脫了出去,成拋物線狠狠地砸在地上,碎成了三截。
谷韻瀾見簪子摔壞了,錯以為是自己沒拿穩,才砸到地上的,小臉嚇的慘白,一時間,只不知所措、惶恐不安地盯著懷景彥。
懷景彥見谷韻瀾那如小鹿兒般驚惶的眼神,煞是心疼,自然上前好生安撫著,並朝掌櫃的說,不僅要賠這支碎了的,還叫夥計再取一支一模一樣的出來給谷韻瀾包上。
那掌櫃的見門縫後,自家的少主正陰測測地瞪著他,哪裡還敢叫夥計的取新的出來?只好點頭哈腰地解釋道:“萬分抱歉,這響鈴簪,僅存這一支,再沒有了,姑娘還是看看別的吧。”
其後谷韻瀾又挑了一支點翠金蝴蝶步搖,那蝴翼立體精妙,撥動它的時候,還會煽動翅膀,真真兒是呈奇獻巧。
挑完頭飾之後,她還挑了一副金鑲七彩寶石耳墜,及一個分量極重的嵌海水藍寶石玉鐲。末了,谷韻瀾怕自己給懷景彥留下個貪得無厭的印象,便將那戀戀不捨的目光移了開去。
包好這些首飾後,懷景彥付了銀子,兩人又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往南,行了好長一段路,馬上就要到城南的黃和衚衕了,而谷府正是在這衚衕裡頭。這對鴛鴦在馬車裡一路上耳鬢廝磨,也是歪纏了好一陣子,眼見著到達目的地了,兩人方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景彥哥哥,這樣貴重的首飾,花了哥哥不少銀子吧?今天真要謝謝你了。”谷韻瀾摟著懷景彥的脖子,愛嬌地道。
懷景彥隔著衣服揉了一把谷韻瀾正在發育的小籠包,低頭笑道:“嗯,這不算什麼,你自己答應了的,兩年後就要嫁到我家來,可不許反悔!
懷景彥俯下頭,一雙大手作惡地在谷韻瀾的胸前揉捏著,薄唇抵在她的耳垂上喃喃道“這幾個首飾,就算是給我的韻瀾添嫁妝吧……”
谷韻瀾靠在懷景彥的胸膛上,一邊勉強直著腰,一邊哼哼著忍受胸前傳來酥麻又脹痛的感覺。“嗯,景彥快別鬧了,我該家去了……”
殊不知,那大樹下的陰影,將馬車裡頭的動靜聽得個清清楚楚,其後不知過了多久,直至馬車駛出衚衕,劉偲才從陰影處緩緩步出。
“哼!這兩個,倒是絕配。”劉偲這般思忖著。
翌日一早,好夢正甘的谷韻瀾,便被隔壁院子一陣高過一陣的哭嚎聲給吵醒了。
谷韻瀾蹙起眉頭張口喚道:“巧兒,怎麼隔壁又鬧上了?”
那巧兒聽到聲響,趕忙走進裡間,打起床帳,將谷韻瀾扶了起來,抱怨道:“可不是嘛,那韓姨娘抱著小貴哥兒又來大太太這鬧上了呢。”
谷韻瀾揉了揉眉心,心煩地道:“這個韓姨娘,一天都消停不了,她今天又是鬧個什麼?”
巧兒噙著一絲諷刺的笑容,一一道來:原來谷老爺生意上的大戶,文老爺家新春宴飲,邀請谷老爺一家去吃酒。
卻說那文老爺的二兒子也是個爭氣的,去年會試考中,成了貢士,這圈子裡的太太們都說今年文二公子下場殿試,拿個進士都是可能的。
因著這二公子的關係,文氏一家一躍而成這城南有頭有臉的人家之中的“香餑餑”,住在城南的商賈們,無一不以和文家結交為榮耀。
昨日接到名帖的時候,谷老爺也是十分高興的,回頭與元氏商量著不是帶上孝哥兒與貴哥兒兩個孩子,那元氏自然一口否決了谷老爺,且不說那貴哥兒才三個月大,又患有心疾,一臉的病氣,大過年的,去到貴人家,人家二公子風頭正紅,老爺帶個病秧子去,豈不是晦氣?
卻說這谷府,因著給貴哥兒治療心疾,銀子如流水一般的花,如今的谷家,就像是個漏了底的米缸,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因著銀子緊張,所以巴結生意上的大戶就顯得尤為重要了,谷老爺對這次的新春設宴十分看中,故而對元氏的提議也是同意的。
可是到了晚上,谷老爺又去到韓姨娘房裡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