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麻煩表哥送我上山報名了。”那名被喚作玥兒的姑娘,衝著懷景彥俏麗一笑道。
殊不知,這周遭眾多解人危難的駕車少年們,都被這嬌美笑容迷的七暈八素的。
卻說到那懷景彥小心翼翼地攜著玥兒,一同登上了堵道對面的馬車,不過片刻的功夫,這對才子佳人便消失在馬蹄揚起的塵土裡。
而那還愣怔在枝椏間的劉偲,只能悵然若失的看著他們離去……
此時,不遠處的谷韻瀾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卻依舊走在好幾輛堵塞的馬車之後。眼看著接人的少年馬車逐漸減少,她自是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費了好一番唇舌才說服家人讓她來讀學,可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會被攔在去往婉約書院的半路上。
也不知是跑了這許久,被毒辣的日頭曬的有些發暈,還是因為沒有趕上接人的馬車心中難過,脫力的谷韻瀾竟也顧不上週遭人的目光,腳下一軟,歪倒在了草叢裡,那清秀的面容卻是因為心焦難受,緩緩地淌下了兩行眼淚來。
且說到那劉偲正失神地曲腿坐在不遠處的樹枝上,卻突聞得樹下有著不小的騷動,他自是抬眸看了過來,卻見一名身著紫色衣裙,約莫十二歲年紀上下的小姑娘歪坐在草叢裡,那面容倒很是清麗,只是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一頭青絲,此時早已散亂在肩頭,那釵環也都歪歪斜斜地掛在頭上。他微微地蹙了蹙眉頭,小聲地嘀咕道:“這些個女人,真是麻煩的緊……”
劉偲自幼因太過頑劣,無法拘束,被其父送上人煙罕至的雪山清峰崖,隨著常年在雪山修行的清峰老人習武,直至三年前才被送回了永樂都城。
大約是常年習武的關係,劉偲的身形比同年紀的少年要高大挺拔不少,加上雪山之上寒冷清苦、人煙稀少,劉偲長成十五歲這樣大,除了家中女性長輩以及婢女、僕婦,幾乎並不與女子往來,因此當他見到下面那引起騷動的少女,只不耐煩地撇開了頭,劉偲是最受不了哭哭啼啼、嘰嘰喳喳的女子的。
然而劉偲轉念又想,他正苦於沒有上婉約書院尋找佳人的藉口,但眼下這名女子不正是……他驀地靈光一現,不過須臾之間,在心中便有了一番計較……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那谷韻瀾正是哭的傷心絕望之際,突然眼前光亮被遮,她抬眼望去,卻見一名氣度不凡,面冠如玉的少年,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走到她的身前。
此時的谷韻瀾眼眶中的淚珠兒還欲墜不墜,可在見到少年的模樣之後卻忘卻了哭泣,那從未悸動的心兒,竟是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起來。
谷韻瀾赤紅著臉兒痴痴看去:只見這名少年一頭墨黑烏髮用紫金嵌玉冠束住,一襲藏藍色箭袖長身袍綁以一掌寬金玉腰帶,腳蹬青緞烏底靴,少年那光滑白皙的臉龐上,透著稜角分明的剛毅、冷俊;一副墨畫般隱隱帶有英氣的劍眉,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幽暗深邃的眸子正緊緊地凝著她。這般地玉樹之姿,只怕是哪家氏族子弟也未可知,可卻又比那些子弟來的更為俊挺英武……谷韻瀾如此思忖著。
“上來吧,我載你去書院報名!”少年朝谷韻瀾伸出手來。
這眾目睽睽之下,谷韻瀾雖心急報名之事,可也明白男女大防的道理,自是往後退卻。可那劉偲是何許人也?那般霸道的性子又豈容人拒絕?他只二話不說一個縱身翻下馬來,隨後一把捉住了谷韻瀾之後,又是足尖一點復又回了馬上。
那劉偲也不顧周圍的目光,只將谷韻瀾圈在身前,在大家還沒有緩過神來之際,打馬揚塵而去。
“好俊的功夫……”不知是誰頭一個回過神來,嘖嘖稱奇道。
“哎!?這小子竟搶了我家馬車的馬!”不遠處,一個倒黴的聲音響起,卻是那損了輪子的馬車上的趕馬車伕在哀嚎。
旁邊看趣的另一名車伕卻笑道:“快別嚎了,你看看你腳邊是什麼?”
被搶了馬的車伕低頭看去,只見腳邊的地上竟有一錠金燦燦、黃澄澄,分量頗重的“順天鏡元寶”!那元寶旁還有一行字,一名小姐湊近了念道:“左右你馬車動彈不得,不如借本小爺一用,借用費便用這元寶抵了罷。”
“出手好闊綽的小公子!老哥兒,你這筆買賣不僅不虧,反倒賺大發了啊!哎!他怎就不借我家車馬呢……”另一名車伕有些可惜地道。
響午時分,婉約書院大門前
鏡朝建朝至今已是八百年有餘,如今經濟空前繁榮,文化科技也是極為先進的,教育水平自然也是世界前列。不光是周邊小國,那海外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