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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樑上有惡犬

晃盪了半日,竟生出了一種“無處可去”的感覺來,到了晚上,他乾脆就潛入了婉約書院,大搖大擺地走進泉瞳玥那空無一人的宿院裡,打算就在這兒歇息了,順便也可以睹物思人。

哪知他一腿曲起,一腿伸直地靠在枝椏見,正要運氣打坐,就聽到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他霍然睜開雙眼,凝神看去,果真看見懷景彥那小子,自以為悄無聲息地進了隔壁宿院。

劉偲心下好奇,這便也潛入了谷韻瀾的房間,靠在房樑上,將兩個人的對話聽得個一清二楚。

尤其是聽到“陸謙良那小子,陪著玥表妹,也不知怎麼樣了”之時,劉偲的臉驀地就沉了下來,趁下面兩個人不察,足下輕點,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谷韻瀾的宿院,打算早懷景彥一步潛入懷府。

待懷景彥打馬離去後,只留下谷韻瀾兀自想著明日去懷府的事兒。

卻說自從在劉偲那兒拿到錢之後,谷韻瀾心裡十分難受,每每閉上眼的時候,她的腦海裡都會浮現劉偲那冰冷陰鶩的眼神,久久不曾散去。

谷韻瀾這幾日時常抱怨世道不公,她心裡實在不忿:就算那些個被慣壞的氏族姑娘做的事兒再出格,也總有人替她們兜著。哪像她,只能夾著尾巴,小心翼翼地討好,苦苦地捱著罷了。

一方面,她既恨著泉瞳玥,卻也羨慕她,她雖然是個孤女,卻擁有著她想要的所有的東西。

另一方面,她對劉偲也是又愛又恨,她感激劉偲送來的那些雪中炭,卻也恨他那一日這樣侮辱自己。

這種矛盾的幾近扭曲的心情,別的人自也理解不了,就在她時不時地默默垂淚之時,巧兒總會從旁勸道:“姑娘,你如今唯有牢牢抓住了懷少爺的心,才是正經。”

那日谷韻瀾被劉偲傷了之後,匍匐在地上大哭,巧兒進來勸解了好些時候,她才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了。

“我還能怎麼抓呢?我按著你說的那樣,除了最後一步,幾乎把身子都給了景彥,還時不時的和他透露,家中已經幫我相看了,可這種謊話我都已經說了百十來回了,他還是不來我家裡說親,我還能如何呢?”

谷韻瀾說著說著又開始抹眼淚:“難道真要家中替我找個男人來刺激他?可是,以我爹孃的眼光,他們能找些什麼貨色?景彥那樣聰明一個人,這種謊言早晚要拆穿。”

自打那日見識了谷韻瀾的慘狀之後,巧兒心裡十分明白,這劉少爺當真是個不憐惜人的。

當日她扶著姑娘去淨室梳洗了一番,將沾了灰塵的衣袍換下來之後,赫然發現姑娘背後,已經是黑紫了一大片,有些地方已經表皮破裂,滲出了血珠子。那副慘狀,教人看著十分觸目驚心,真是下死手將人往牆上撞,才能有這樣的傷痕來。

巧兒見谷韻瀾傷得這樣重,直接驚撥出聲:“哪有人對弱女子下手這樣重的?”

實際上,巧兒還真是冤枉了劉偲,谷韻瀾自個兒去拉他的衣袖,才惹了禍事,像他這樣的著名手黑,那已經是十分留情了,不然巧兒進去的時候,谷韻瀾只怕已經斷了氣兒,無力迴天才是。

因著這樁事,谷韻瀾才聽了巧兒的勸,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嫁入懷府。不過,這兩主僕私下商量的事兒,此處暫且先不表了吧。

卻說回懷府,如今泉瞳玥與陸謙良兩個,還坐在亭子裡頭一處賞月,他兩個哪裡知道,劉偲正先懷景彥一步,朝著懷府奔來。

雖然這八月才將將入了秋,白日裡仍是炎熱,可入了夜之後,天氣就有些寒涼了。

這廂陸謙良是剃頭擔子一頭熱,正是滿腔的心潮澎湃,他哪裡注意得到身旁的佳人,卻因著吹了好一會兒的冷風,已經有些背不住了。

好脾氣的泉瞳玥忍著夜裡的冷風,陪著陸謙良賞了半天月之後,終於挨不住地站起身來,有些為難地說道:“謙良哥哥,時候也不早了,白日裡你才考了一天的試,想必也很乏了,不如……你先回我表哥的院子歇息吧。”

彼時的陸謙良,心裡正想著如何同佳人更進一步,哪裡知道,就在他躊躇的時候,佳人已生去意,他跟著站起身來,急急挽留道:“玥妹妹,我是一點兒也不累的,彥京還沒回來,趁這空擋,咱們再坐一會兒吧。”

泉瞳玥素來是個好脾氣的,聽他這樣說,哪裡還好意思走呢,只好又坐下來陪著陸謙良繼續吹冷風……

唉……

陸謙良心知這樣拖著也不是個法子,他得想辦法表明心跡,進而順理成章地求娶玥兒妹妹……

這般想著,他便偏頭對著泉瞳玥開口道:“玥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