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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肩膀,對他說道:“真對不住,明天我請你喝酒。”

錢扎紙嘿嘿一笑,然後對我回道:“倒沒啥對不住的,反正我一點事兒都沒有。”

他的身體當真奇怪,尋常人被上身了以後少說也要難受兩天,但是他卻跟沒事兒人似的,可能也跟他遺傳的體質有關吧。

已經很晚了,我倆收拾了下東西后,便鎖了倉庫,買了兩罐啤酒坐在花圈店的門口,身旁燒著幾根貢香,我問他我身後是不是還跟著那幾個被火燒了的傢伙?錢扎紙點了點頭,我嘆了口氣,然後又點了幾根,放在那些黃皮子的方向,我現在已經沒心情去想它們的事情了。

很奇妙,雖然知道身旁有鬼在吃香,但是我卻依舊不怕,可能當時的我已經完全適應了靈異之事,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我當時只是很迷茫,雖然那胡白河答應了我要幫我打聽那‘青荔丹參’的下落,但是這個過程需要多久呢?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

我能等,我真的能等,但是蘇譯丹等不了啊!要是再過幾年還沒有下落的話,那該怎麼辦?

真是越想越鬱悶,於是我便嘆起了氣來,錢扎紙在一旁喝了口酒,然後對著門口的方向喊著:“老爺子,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我說……要是你真害怕你兒子,那我送你套衣服吧,總在這兒待著也不算個事兒啊………………”

總在這兒帶著也不算是個事兒啊,確實是這樣的,我心裡想到,現在既然沒有拿青丹的下落,我也沒有辦法,只好作罷,但是從那天起,我每天閒暇之餘都泡在網上,檢視一些唐代以後的野史資料,不過網路上的東西可信度不高,查了一兩個月,除了知道了一些奇聞異事之外,基本一無所獲。

時間就這麼的過去了,就在迷茫不安外加上還有些甜蜜的感覺中,我迎來了大學畢業。

畢業了,就這樣畢業了,我手裡拿著畢業證書,翻開以後,上面貼著的免冠照片依舊略顯青澀,看上去還是那麼的傻。

但是現在的我,和照片上的我,心境已經是完全不同了,要說三流大專就是三流大專,攆畢業生簡直就像是攆狗一樣,似乎我們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一般。

寢室阿姨開始不給笑臉兒了,雖然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客氣,但是話裡話外都是想讓我們快點搬走,最後,學校還下了離寢的通牒期限。

接下來,我該去哪兒呢?我望著已經快空了的一層樓,心中又開始了迷茫,而就在那一天,蘇譯丹在吃飯的時候忽然對我說:“去我家吧,散散心,順便讓我師父見見你,沒準他知道怎麼把跟著你的那些黃皮子整走呢?”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看上去雖然有些漫不經心,但是我知道,她的心裡還是掛牽我的,甚至我有預感,她現在在意我都比在意自己要多一些,不知道這是不是我自作多情。

看著她好像又有些瘦了,我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兒。

想想那些黃皮子的鬼魂似乎安分了很長時間,這是真的,可能也跟我的心境變化有關係,偶爾夜晚驚醒,望向窗外,有時候不經意間還能看到些影子,就像大一時的那樣,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害怕了,我覺得它們就好像彈簧,我弱它們就強。

我聽蘇譯丹這麼說,便也心動了,心想著現在生活費還夠,去一趟也行,能不能消除詛咒那都已經是次要的了,主要的是,我真捨不得和她分開,這是真的,我當時甚至都想了,如果再找不著工作的話,那就在瀋陽地下通道里面賣唱算了。

恰巧竹子家也是瀋陽的,他聽我要去瀋陽後相當開心,於是便打算跟我們一起回去,我跟家裡打了聲招呼,說是要出去碰碰運氣找工作,老太太在電話裡面挺開心,我當時心裡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買了車票後,我們各自收拾行李,揹著行李走出了寢室門,我竟然有些不捨,就這樣走了,什麼都沒留下,寢室裡面只留下了孫家良帶有臭腳丫味道的被子,還有那副記錄著我們青春的對聯。

除了寢室樓,蘇譯丹提著皮箱在等我倆,我轉頭望了望,忽然又覺得時間過得好快,三年之前,大概也就是這個季節吧,我就是揹著這幅行頭和竹子蘇譯丹一起來到這所學校的,現在走了,學校還是那所學校,但是我們人,卻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

好在沒人送行,少了些分別的傷感,打車到火車站,等了一個多小時後,我們便踏上了火車,前往東三省之一的遼寧省瀋陽市。

出了哈爾濱,過了一片平原,火車道兩旁的玉米長得旺盛,從車窗外飛快的倒退,我望著窗外,蘇譯丹帶著耳機在聽歌,我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