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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深啊,真是大氣啊。李剛一直覺得有這樣的領導在那兒站著,真正是我們檢察系統的一片天。

還有,抓到於青以後,市委書記任思和的態度也讓他李剛感到寬心。李剛主動打過幾次電話,要求當面向任書記彙報工作。他的潛臺詞很明白,也想了解一下任書記對於檢察院抓回於青的態度。他明白任書記年輕,正往上走的人,前途真正是不可估量。李剛猜測著幹到任書記這一步天地,只怕和一些中央領導同志早就建立了工作上的和感情上的聯絡。既然張檢察長已經接到了上邊的電話,上邊肯定也會有人給任書記遞話,給他施加影響,讓他放人。但是,任書記什麼話也沒有對他說,也不見他,只是淡淡地回答他:市委的態度很明確,你們檢察院獨立辦案嘛。有任書記這句話,他放心了。

●【辦案像繡花(2)】ǎ�|ǎ�|ǎ�|ǎ�|ǎ�|ǎ�|ǎ�|ǎ�|ǎ�|ǎ�|

於是,現在困惑李剛的不僅是案件本身,還需要馬上弄清楚於青的來頭到底有多大,她的老子到底是誰。截至目前,李剛還是一頭霧水。他就覺得自己真是笨,堂堂一個大河市的檢察長,連犯罪嫌疑人的家庭背景都查不出來,真是太沒有能耐。又不能夠直接問於青,就是問她,她也不會說給你。又不能夠問省裡的張檢察長,張檢察長肯定知道,只是這個話題太敏感了,自己就是敢問,張檢察長也不會告訴你。後來李剛心裡一動,他忽然想到了書法家一了。李剛想著一了是省城的文化名人,於青又是省城明亮集團的副總經理,說不好他們之間會有接觸,也許還是朋友,一了會不會知道於青的來歷?反正在自己單獨提審於青之前,他一定要弄清楚於青的來歷,只有這樣,他在單獨面對於青的時候才能夠找到分寸感。

幾天以後,從時間上算起來,是在把於青關起來的第十五天吧,李剛悄悄來到了鄭州,他要找書法家一了和別的朋友,親自摸一摸於青的底牌。

李剛和一了雖然是過心的朋友,甚至說親如弟兄,但是也不能空手來看他呀?李剛給一了捎了兩瓶茅臺酒,兩條“中華”牌香菸。李剛知道一了並不缺這些名煙名酒,拿這些禮物也只是個臉面罷了。

人活什麼?不是活吃,也不是活喝,是活臉面啊!

然後,李剛就請一了到越秀酒樓吃飯。在越秀酒樓吃頓飯,少說也得花一兩千元。李剛知道在鄭州混,到越秀酒樓吃飯是一個檔次。一了的毛病是好交朋友,吃飯的時候當然要讓一了請來他的一些朋友,最後由他李剛來付賬,這就給足了一了的面子。這樣,一直等到兩個人吃過飯回到一了的書房喝茶時,李剛才把意思講明白了。

一了笑著說:“我知道你來有事兒。其實你們抓回於青的第三天,我就聽說了。我原來還想李剛你真夠狠!現在才明白你原來黑著就不知情。李剛你真是膽大啊。啥叫太歲頭上動土?你敢派人到北京去抓於青,這就叫太歲頭上動土。”

李剛問:“看起來你是知道於青的來歷了?”

一了點點頭說:“鄭州就這麼大地方,場面上的人沒有我不認識的。我和她吃過幾次飯,認識,也不是很熟。於青是姓她母親的姓,她父親姓這……”一了用手指頭在書法案子上比畫了幾下,然後說,“明白了吧?”

“你別嚇我。”李剛說,“哎,我只知道她來頭很大,還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大!”

一了開始給他批講:“現在有一批高幹子弟正分兵兩路,企圖瓜分天下。當然國家和政府的領導人也不是吃乾飯的,也不會讓他們的目的得逞。不過這是另一回事兒,咱就不說了。咱只說這兩路人,他們是一路做官,一路經商。於青是屬於後一路。不過她屬於瞎跟著起鬨,不是單獨做。由於她父親的家教很嚴,她一直沒敢單獨做,而是幫著別人做。”

“幫著張明亮做?為什麼要幫張明亮?”

“對,她一直幫著張明亮做。你想如果沒有她幫著,他張明亮能夠做這麼大嗎?鄭州的明亮集團資產五六個億啊,也算是鄭州的納稅大戶之一吧。你不知道這麼具體吧?據說呢,是她看上了張明亮,想嫁給他才幫他做。可是張明亮這個主兒,也不是個善茬兒,只利用她做事情,只和她好,就是不娶她。這可能是傳說,也許不準確,我也說不好。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於青做一些具體事情,也只是利用了她家的影響,她老子並不知情。但是,你敢到北京把她抓回來,人家畢竟是父女,就是人家自己不說話,恐怕就有人來過問了。”

“我明白了。”李剛說,“你這麼一說,我就有分寸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