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白衣人搖頭道“我才不要,右偃被皇帝留了一年又一年,閣主在蕭家堡不管事,我回去親不是羊入虎口,閣內的事情那麼多;我才不想回去。”
藍衣人想到身旁的人幾乎每個月都會受到的信件,忍不住失笑,大概青殤已經斷了他會回去的念頭,倒是紫洛不甘心對方這麼悠閒。一封信一封信接連不斷。
兩個人就是早早就跑掉四處遊玩的左偃和周嵐,新帝登基兩年了,兩人也在外面遊蕩了兩年,最後一站就是揚州了。
周嵐也知道過了揚州左偃會回到花閣,只是嘴上不饒人罷了。他心中也感慨了一下這樣無拘無束時光的流逝。
像是知道了周嵐的想法,左偃突然道“這次換青殤和紫洛出去玩,再過兩年再換我們。”
周嵐臉一紅,轉過頭不說話,左偃這個人,平時都冷漠無情,殺人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切豆腐一樣,但是對他這兩年卻是關懷備至。他本來跟著左偃是因為左偃的救命之恩。但是如今有些東西似乎在改變。
兩年來的相處,讓他有了一種,也許這樣也不錯的想法。
兩個人正在往前走,突然有人道“沒想到竟然在此地見到左兄。”周嵐一愣,向著一旁看去。
一個穿著華服的公子,手中的摺扇不停的搖動著,一臉笑意的看著二人。
“原來是沈公子。”左偃笑道,沈卿是知道左偃性格的,他笑著並不代表對你有善意,說不定還是希望能殺了你,他也不在意,只是說道“左兄怎麼在揚州。”
“我四處走走,來揚州遊玩,沒想到會遇見沈公子。”左偃笑道。沈家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皇帝沒有為難沈家,反而在沈家捐贈了萬兩銀子修路之後達斯褒獎了一番。
這兩年沈家在江南的生意越做越大,左偃知道這裡面沈卿有不少的功勞,拋除鳳顏的事情,沈卿確實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而且這兩年中沈卿半年就會去蕭家堡一次,雖然每次都是吃閉門羹,但是他一直都沒有中斷過。
眼前的沈卿,比起兩年前多了幾份沉穩和歷練,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卻讓左偃有了種看不清的感覺。
“我出來買禮物,過幾日要北上一趟。”沈卿笑道,沉默片刻道“能遇到左兄在下萬分欣喜,不知道左兄可否有空讓在下做東,小酌一番。”
左偃看著沈卿,在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原本臉上毫無破綻的笑容竟然瞬間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而後眼中閃過了一絲懇求。只是這懇求出現的如此短暫,讓左偃以為是錯覺。
他看向周嵐,見周嵐也看著自己,眼中帶了一絲絲的不忍。左偃知道,剛才那並非是自己的錯覺。周嵐一向是心軟的,左偃知道,但是自己卻不能心軟。畢竟蕭珞玉和花亦溪的決定不是他可以干預的。
“抱歉,我今日有事。”左偃道,收起了笑容。沈卿笑道“是我唐突了,左兄若是再揚州有什麼需要,大可以找我。”說罷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沈卿身後的小廝說道“他竟然拒絕了公子的邀請,也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自從皇帝兩年前褒獎了沈家之後,沈家的生意越來越大。幾乎富可敵國,沈卿的父親也是精明人,每年都拿出不少銀兩捐贈。還得了皇帝親書的“義商”兩個字。
就是普通的官員見了沈卿,也要客氣三分。
沈卿笑道“他的身份請他也是我高攀了。”小廝道“不會吧,他有什麼後臺不成。”沈卿笑笑沒有說話,若只是單純的花盟護法,他有何須是巴結示好。只是這個人說上一句話,說不定自己可以進到蕭家堡。
看一看那個人罷了………
沈卿覺得自己已經撐不住這樣的笑容了,他回來之後,被父親打了一頓關了禁閉,足足兩個人才出門,那兩個月雖然不見日頭,他父親下了狠心每日就讓人送一餐飯,出來的時候他幾乎瘦的皮包骨頭。
可是隻有那樣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沒有那麼痛苦。
出來後他去沈家的祠堂跪了三天三夜,之後幾乎變了一個人。一點以前風流公子的樣子都不見,反而穩重成熟多了,日日幫著父親料理家務,打理生意。
而後每半年,北上一次去蕭家堡。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真的進去了能做什麼,但是他還是想見蕭雲一次,哪怕是一座墳。
沈卿只覺得心臟驟然收縮,似乎有無數根針在上面來回的穿梭,痛的他幾乎無法呼吸。
只要一想到蕭雲變成了那樣的一座墳,他就恨不得一刀剁了自己。他握緊手指,可以感覺到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中。
“公子東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