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溪看著易回,他心裡已經有些猜想,但是還是不敢確定。論起醫術他雖然不敢稱自己天下第一,但是自詡比起天下第一也不枉多讓,但是易回的想法他完全猜不透。而且經脈全段,能接上之事簡直是從未有過。
“你是要………”
易回笑笑,“這個湖底我種了不下千鍾藥材,如今只缺少了一份藥引。”他拍拍花亦溪的頭“我是受人之託留在這裡。若是你不來藏劍山莊,我也會在數日之後就離去。如今正好可以接著這一湖的藥力,讓你恢復內力。”
他拎起手邊的相思,一掌下去,相思的葉子齊齊斷掉,只留下已經變得漆黑的根部。易回找到相思葉子中最小的一片,遞給花亦溪。
“吃掉它,三時辰之後過來。”
花亦溪看著易回,可以恢復內力對他而言也無疑是個誘惑,雖然這身內力和蕭珞玉比起來一文不值,但是若是能恢復自然是好的。不過他也有些猶豫,雖然易回只是輕描淡寫,但是他也知道這些藥材弄起來有多麼的不易。而且要種在湖底,需要的時間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想什麼,不做這些我這十年怎麼打發時間。等過些日子我走了,這些不是要扔掉也是送人。你也算是我半個徒弟,我給你有什麼不對?”易回笑道。
“好了,吃了它。”
花亦溪看著易回手上的葉子,微微皺眉,他總是感覺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又說不出來是那裡,“還是算………”
易回將葉子強制性塞到花亦溪口中。“我知道你這個孩子天生倔強,除了蕭珞玉也沒有人能讓你真正去相信,不過我總算是半個例外吧。”
“我並不是不相信,只是………”易回和他一向投緣,因為他和親人關係一向冷淡,年幼時易回在他的心中甚至是父親的存在。可是就算這樣,也不是他接受這些的理由。
“好了,三個時辰後就要過來,你不去看看蕭珞玉麼,記得不要告訴他這件事。”易回道,轉過身背對著花亦溪揮揮手,花亦溪無奈,也只好離去。
一片葉子下肚,花亦溪只覺得體內的經脈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暖意,要知道筋脈斷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感覺到有過這種筋脈中氣流的流動。加快了步伐,他為了早日將相思挖出來,也因為擔心易回,這幾日都沒有好好的和蕭珞玉說過話。
終於走到蕭珞玉住的地方,卻發現竟然不在裡面。
“花公子,蕭堡主去了東南角的廂房,走了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等在一旁的下人看見花亦溪說道。蕭珞玉走之前特意囑咐他若是花亦溪回來,一定要告訴花亦溪自己的去向。下人也不敢怠慢就等在這裡。
花亦溪點點頭,往東南角的廂房走去。
和花亦溪勞累的一晚不同,蕭珞玉一夜無眠,早上的時候清殤過來說瓏木已經醒了過來,他就趕了過去。
瓏木到了藏劍山莊之後一直在昏睡,好在清殤也是醫術超群,一早瓏木就醒了過來,清殤就趕來通知蕭珞玉。
蕭珞玉趕到的時候,瓏木已經坐了起來,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面色蒼白如紙,渾身也沒有一點的血色。蕭珞玉只覺得若是說他是個死人倒還貼切,除了頭髮和眼睛之外,整個人白的嚇人。
“瓏閣主。”蕭珞玉道,坐在了他床邊的椅子上。瓏木看了蕭珞玉一眼,也微微俯身,“蕭堡主,如今瓏木已經不是玲瓏閣閣主,閣主之稱實在是擔當不起。”
瓏木說話的時候,給人感覺就像是在唱戲之人在臺下小聲的讀著戲詞的感覺,語調說不出的怪異,還好他的聲音有一種軟軟糯糯的感覺,到也不覺得厭煩。
蕭珞玉微微一笑,也不想在稱呼上多做糾纏“那蕭某就託大叫一聲瓏兄,聽說瓏兄找蕭某,不知道所謂何事?”
瓏平環視了一圈眾人,以往眾人見到他的時候,都是畫著厚厚的妝,如今一看才發現瓏平的樣貌也絕對可以稱得上傾國傾城,就算是如今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可以看出他容貌的美麗。
“我十五歲從師父手中接過玲瓏閣,雖然沒有將玲瓏閣發展壯大,但是十年來也未曾在讓玲瓏閣衰退,在江湖中,也算是有所作為。”他緩緩道“怪只怪情一個人,誤人誤己,我識人不清,才會淪落在這個地步。”
他說完,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蕭珞玉昨夜沒有仔細聽就誤認為是花亦溪,如今微微一用心,便聽出是花亦溪,不禁心中一喜,顧不上其他,連忙推門走了出去。
“亦溪。”只是一夜沒見到,蕭珞玉卻覺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走上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