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我把拉近他的身邊,我的額頭剛好抵到他的肩膀,對於他的親熱我不知所措,“坐下吧。”
我轉身的時候看到,身後的苻清流面無表情地走向左首,那一霎那,日旭溫柔的表情停住了,把我稍稍推離了他的身邊。
“皇上駕到!”依舊是那尖利的聲音。
原本有些嘈雜的大殿安靜了下來,我們都跪在兩邊,腳步聲由遠及近,明黃色的長袍在我眼前一晃而過,隨後是一些做工精秀的絲緞裙袍,這樣近距離地看到那些博物館裡的展品,我忘乎所以地盡興地看著,大家山呼萬歲的時候我居然沒有附和,大家隨後在皇上的“平身”中陸續起身,我也呆呆的望著龍座,日旭不解的連忙拉我起身。我這才回過神,低下頭看著座前的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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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慶功宴(二)
“各位,今次羌族來犯,全靠梁將軍帶兵抗擊,保我武朝大好河山不受別國踐踏,我萬千自民安居樂業,朕在此向梁將軍致謝了,梁家不愧為我武朝的中流砥柱。母后,愛妃和眾位卿家與朕一起來敬梁將軍和梁家的忠烈!”
群臣紛紛起立,舉杯向日旭敬酒。
“日旭愧不敢當!”
“梁將軍不必過謙!”苻清流的話語不經意的向日旭飄來,“梁家一門忠烈有誰人不知呢?”此時奇怪的語調與剛才沉穩的聲音似有不同。
“我們梁家一介武夫怎能比得上苻大人對我朝的功績?梁大人的一杆筆一張嘴就掌控著我朝的風雲!”
“苻某不過是文弱書生,大敵當前還不是梁大人的一把槍和一聲令下,我朝萬千的將士無不為梁大人命是從!”
“苻大人以二十八歲的年紀坐上這尚書令的位子定有自己的獨特才能,梁某才甘拜下風!”
“論年齡,苻某比梁大人還須長了兩歲,比起梁大人的功績,苻某真是慚愧慚愧!”
“兩位愛卿,喝酒!”皇上的一語打斷了日旭和苻清流,我也鬆了一口氣。偷偷看向這中庸的一國之主,普通的國字臉上是柔和的眼眉,此刻的他正笑容可掬的看著他的兩位重臣。
“梁大人對夫人真是疼愛啊,不捨得分開一刻啊!”我望向這個好聽的聲音的主人,是坐在皇上右手邊的絕色美人,那種美就像毒藥,我明知這是危險的卻又不得不被她吸引。聽出她的言下之意,我才打量這大殿之中的群臣,前來參加宴會的女眷似乎只有我一人。不是說家眷參加宴會是歷來的規矩,這是怎麼回事?梁日旭是何意?
“讓梁大人在新婚後的第一天就出徵,哀家真是過意不去!梁夫人能來參加這慶功宴,哀家很是欣慰,梁夫人不怪我們就好啊!哈哈……”可能怕我尷尬,皇上身邊的太后出言為我解圍。太后和他的兒子一樣,有著一張慈愛的臉龐。
“惠妃,你不是說要為梁愛卿獻上‘鼓舞’嗎?”皇上看向剛才出言的絕色美人。原來她就是婆婆的侄女,當今的惠妃!比起舅舅,她的眉眼更像婆婆,柳葉眉下一雙杏核眼忽閃忽閃,小巧精緻的鼻子下是性感的雙唇。緩緩站起身的惠妃,就像下凡的仙子從御階上走下,玫紅色的裙帶飄飄,白色的外袍和金色繡花的羅緞腰帶,彷彿從畫中走來。
宮人們在大殿中放了大小不同的十一座鼓,最大的一個直徑有兩米。惠妃從一個宮人手中接過鼓棒,踩著一個舞姬的膝蓋一躍而上到那個大鼓上,六名舞姬舞動手中的鼓棒,雷鳴般的鼓點在殿中想起,惠妃踏著碎鼓點在大鼓之上舞動起來,時而柔美,時而有力,時而像送別良人的美嬌娘,時而又好似出征的英勇將士,第一次我可以靜下心來看一段舞蹈,第一次我可以如此真切地看出一個舞者的心,惠妃,不應該是賈瑩,她的舞蹈一千個人可以看出一千個故事。我望向身邊的日旭,想看看這個男人此時眼中的故事。我的心突然一緊,那種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是欣賞?不,是迷戀吧。這個在殿中翩翩起舞的佳人是日旭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同伴,也是最瞭解日旭的知己。我拿起案几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避開了惠妃炙熱的眼神,卻對上苻清流冰冷的目光,那目光彷彿要把人看穿,我並沒有避開,苦笑地回望著他。
“嗵……嗵……嗵……”三聲擊鼓結束了惠妃婀娜多姿的舞蹈,也打斷了我和苻清流有趣的對望。
“惠妃舞姿出眾,獨一無二。”坐在惠妃和皇上之間的年輕女子向皇上獻言。
“皇后所言極是,惠妃舞藝名冠後宮,此次的鼓舞更是讀具匠心,也向在座的各位將領表達我皇室的敬意。”
“謝太后、皇后讚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