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冷清和寂寞的味道就在這樣有些嚇人的寂靜氣氛下靜靜蔓延,讓人心底泛著絲絲的寒意,又帶著莫名的頹敗。
突然,祭停住了前行的腳步,如利劍般犀利無比的眼神,冷冷地瞥向轉角拐處下拖出的長長陰影的角落。“出來!”
氣氛靜謐了好一陣,一個燙著大波浪卷的棕黃色腦袋才小心地探了出來,但馬上地,她又迅速地縮了回去。直到祭忍無可忍的爆發出凜冽刺骨的殺意,那個人才小心翼翼縮出來,但看見祭的一瞬間,雙眼像散發出千瓦光束的燈泡一樣亮起。急急忙忙的從角落站出。
“哦,六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這?上帝!!你遇見怪物沒?還有你的同伴呢??他們怎麼樣了??你知道麼,約翰他們已經……”女子看見祭對她所說完全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不知為何聲音便越來越小,激動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
“你認識我?”
女子忍不住蹙眉。“六道,你到底怎麼了??我是雷普利啊!”
祭沒有回答,只是一瞬不瞬地以眼神和她對峙,直到看到她眼中除了有著淡淡的恐懼和擔憂外並沒有什麼欺瞞和不自在,才緩緩勾唇自嘲一笑。她突然發現……這真的是個遊戲……只不過是一個擬真遊戲,能真正的死亡的擬真遊戲。
剛剛的那群人就像是為了去打BOSS的隊員,而眼前這個女人,也只是個NPC,跟她對話,然後觸發某個契機,得到任務,然後完成,獲得獎勵……
你看,不是真的很像遊戲麼。
……
“你這個白痴,到底在攻擊哪裡啊!!”說話的男人,一把摔下手中的遊戲手柄,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放在一旁的黑傘,氣勢洶湧的攻向坐在一旁少女。“哼,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菜鳥了!”
丟下手柄,少女輕巧一躍,躲開攻擊。不滿的撅起嘴看了眼電視機裡映著的血紅色Game over的遊戲螢幕,“那還不是因為你不會帶!只叫我攻擊,又沒說不能攻擊你……”
“那是常識!”男人危險地眯了眯眼,以更加凌厲的招式攻向少女。“還是你覺得我們不是同伴?嗯?六道祭……”語氣森然的讓聞著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偏頭躲過閃著冷冽銀光的傘尖,少女嘆了口氣。“好吧,飛坦!我錯了。”確實,那是她必須有的常識。因為現實和遊戲裡他們其實沒什麼不同,去團長那裡接任務然後大家一起出發通關,和遊戲裡接任務打BOSS差不多,所以飛坦生什麼氣她也知道,同伴是可以交出後背的同伴,特別是當她和飛坦的感情不同於其他同伴一般。
從有意識起,他們就是在一起的,因為髮色和瞳眸關係,他們拒絕成為對方的親人,但他們的感情卻又是比親人還要親暱。“我不知道會攻擊到你,我只是放了個大技能。”
……
“六道,六道,你到底怎麼了?沒事吧?”突來的急切呼喊,打斷了祭的思緒。她怔怔的看著雷普利,這很危險,她從來沒有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特別是這個地方還隱藏了很多危險的情況下走過神。
她想現在如果突然出現一位居心叵測的人,那她可能會馬上結束了這段短暫的異世旅遊,而且還是賠上性命的情況結束。看來,這接二連三的事多少有些影響她了,得趕快調整心態。
“我沒事。你這麼會在這。”祭將語聲儘量放輕柔,語調極為平淡回答。竊取情報雖然一向不是她擅長的,但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
“真的嗎?”雷普利急切的向祭求證道,人類是群居動物,當面臨未知危險或災難時,他們潛意識地想要有人來陪伴他們度過,就好比是一個人考了全班倒數第二名,他很失落時,突然一個全班倒數第一的過來安慰他,那他保證會馬上變得好受點,這比安慰他的是第一名或則其他名數都要來的有效。
因為人類總是潛意識的不想讓自己成為墊底,如果不是,那就會好受許多了。
現在的雷普利就好比考倒數第二名的同學,雖然情況不怎麼相像,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比起單獨的去面臨挑戰未知的困難時,她希望不是她一個人在接受,她想要有同伴。
而在這種時候祭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就如天神突然降臨她身邊一般,所以她不想她有任何事,急切的想要聽到她說沒事的回答。
“唔。”剛開口說了一個字,祭似乎突然想到什麼的沒有再說下去,話鋒一轉說道!“跟我去救生艙。”語氣生硬,似沒有任何轉寰餘地。
因為,就在剛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