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駭然失色,這才明白,就算拼鬥武藝,自己也遠非敵手。
“臭女人,算你厲害!”
王通心知不對,只得怒罵一聲,鼠竄而逃。
“想走?”
方盈冷笑一聲,立時掏出一張淺藍色神符,先是默唸片刻咒語,隨後神符瞬間化作無數水滴,盤繞方盈白皙玉手,竟滾滾而動,激起一道漩渦。不出三個呼吸,一把由無數水滴凝結形成,嘩嘩作響的短錘正被方盈持於手中,蓄勢待發!
“啊?水爆符!你……你還是符師?!”王通不經意間回頭,當見方盈手中水錘時,更嚇一大跳。
水爆符雖為較常見的爆符,但符師卻是稀有,一名符師,地位遠勝武階氣宗師。
同一時間,方盈水錘擲出,沿途於半空旋轉飛舞,劃出一道弧線,繼而以極速撞向王通背部。
這一擊迅捷如電,以王通修為,幾乎不可能躲避。
只聽一聲劇烈慘叫,王通身中水錘,再經爆裂,立刻被震得內臟翻滾,軟綿綿倒地。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饒命啊!”
王通受傷慘重,倒也未死,只得向方盈求饒。
龍鷲怔立一旁,見方盈極其輕鬆便收拾了王通和陳尚陽,替他解決麻煩,不僅瞧得目眩神迷。正遲疑間,方盈忽然朝他走來,並將天蛇靈劍交至他手中。
“方盈姐,怎麼?”接過劍時,龍鷲一呆,不知方盈要他做什麼。
“你不是說,要重回武府,查明真相麼?”方盈突然問。
龍鷲點點頭。
“眼前這個半死之人,就交給你盤問了,必要時,可讓他吃些苦頭。”
龍鷲瞬間明白,原來,方盈是想他藉機盤問,打聽出真相,才留王通一口氣在。
龍鷲心領神會,沉吟片刻,果然手持天蛇靈劍,走向王通。
“說吧!武府中,是誰下命令要害我,再命你們將我下葬的?”挺劍指向王通面門時,龍鷲胸中一股怨氣湧現。
雖只是一名武生,但仰仗天蛇靈劍,要殺個半死不活之人,也算輕而易舉。
“三少爺,小人……小人我真是不知啊!要不……您自個回武府去問大少爺,或者……由我帶您去吧,您看怎樣?”王通氣喘吁吁道。
“真的?”龍鷲半信半疑。
“呸,你也蠢得可以!”方盈急忙打斷,“要你死的,其必是武府中某個位高權重的人物,這奴才想使緩兵之計,只須一回武府,他立刻就能向武府中人求援,到時你死路一條!”
聽方盈一說,龍鷲才醒悟過來,不僅恨得咬牙切齒。
“你真是陰險!快說吧,說了我才放你!”龍鷲喝道。
方盈搖搖頭,頓覺龍鷲實在缺乏歷練,頗為天真,但她卻早已打定主意,不管結果如何,這名家丁必死無疑,他已知道了太多太多。
“三少爺,求……求你行行好,我真不會騙你!難道……難道你忘了我曾經還指點過你武藝麼?你卻……幫著外人,這麼對我!”王通求道,試圖動之以情。
“你不告訴我真相,我不會就這麼放你!”龍鷲大聲道。
“算了,這人花言巧語,心機頗深,而且他作為下人,未必知曉太多,就算真的知情,也不會對你吐露實情,你又難以分辨。不妨將他殺了,你親自去打聽。”方盈勸道。
“啊?”聽聞方盈要殺他,王通更是焦急,滿面驚恐。
龍鷲心下猶豫,沉寂不語,倒不是猶豫王通該不該死,而是自出生以來,直至今日,他從未動手殺過一人,有些惴惴不安。
王通已知難逃一死,猛然間,他使盡全力,拼命跳起身來,強忍住內傷,一掌拍向龍鷲胸膛。
“哎喲!”龍鷲反應不及,被王通一掌擊中,所幸王通受傷慘重,勁力不純,外加有胄石靈力護體,故才只踉蹌幾步,安然無恙。
趁此間隙,王通立時手捂胸口,轉身就逃。
“真是不知死活,龍鷲,快將他殺了!”方盈喝道。
龍鷲緊握天蛇靈劍,面朝王通,但心頭卻一陣顫動,遲遲不敢下手。
“龍鷲,你忘記我先前話了麼?!當下之世,力量大過一切,有時太過仁慈,反而會葬送自己!這人已清楚你我身份,若被他逃了,莫說是武府,就連追殺我那兩個仇家,都可能探聽到訊息而找上門來,最終你我必是死路一條!”
聽到這裡,龍鷲終於狠下心來,單手奮力一送,天蛇靈劍便如飛蛇般竄出,“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