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做,秦晚歌也不好當面質問他吧?
鳳清塵心裡暴怒,偏偏問話的還是比他輩分高的皇叔,他臉上很是憋屈,攥著袖間的拳頭壓抑著憤怒。
些許是他偽善久了,說變臉就變臉,眾人看的都有些吃驚,雖然那硬生生被擠出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可那他那眼眸中倒是比剛才平靜了許多。
“回皇叔的話,皇侄只是身子有些不適,剛才失態了,還請各位見諒。”鳳清塵想要用這麼個理由矇混過去,現在他也是暗自有些後悔,剛才失態不小心露出了他真正面目,心中旋漪之際,直面朝著鳳清歌看去,就看到鳳清歌那一副看好戲,等著鳳無殤刁難他的模樣,手中的拳頭越發攥緊,瞳孔鎖緊,嘴角抖了抖,還是忍住心中怒氣。
而鳳無殤似乎還很認同鳳清塵的話一般,輕輕點頭,微微頜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讓眾人臉色不一,而秦晚歌差點沒忍住笑出來,最近跟在鳳無殤身邊,時常發笑,她也要學著二皇子那憋屈樣好好剋制自己。
只聽得鳳無殤悠然滲透著冰冷的聲音穿過眾人,迴盪在整個大堂裡。
“二皇子的確是病了,而且是怒火攻心,傷身傷肝難消化,易腎虛。”鳳無殤的聲調高高揚起,在大堂裡縈繞,餘音不絕,每個人的耳朵裡好似都在迴盪著那句‘易腎虛,易腎虛啊。’
眾人的表情五顏六色,滑稽不堪,有的人硬生生憋著一張紅臉不敢出聲,偏偏就是在這時候,眾人驚得大氣都不敢出,謹慎呼吸的時候,那個不和諧的笑聲,高調張揚,肆意凌辱著鳳清塵的一顆心啊。
“哈哈。哈哈,皇叔說得好,知識淵博。”那高調的肆虐的邪魅笑容,鳳清歌這個放肆,不懂看人臉色的傢伙,絲毫不顧二皇子那陰鬱的快要滴出水來眼神,秦晚歌敢肯定,現在鳳清塵絕對是怒火攻心了,至於腎虛不腎虛她就不知道了。
鳳清塵現在只有念頭,那就是捂住鳳清歌那張賤嘴,掐斷他的喉嚨,割了他的舌頭,讓他再笑,再敢笑一聲試試,鳳清塵再一次狂暴,現出原形了。
秦晚歌拿手帕捂住笑的發顫的唇瓣,幸好她忍住了沒有笑出聲音來了,否則和鳳清歌那傢伙一起笑出聲音來,肯定會被鳳清塵的眼神凌遲處死的,她可不想成為那麼刺眼的焦點,她還要低調著,安然的看好戲呢。
鳳無殤眼神寵溺的看著旁邊的秦晚歌,她捂著嘴唇的手帕因為她隱忍著的大笑在抖動,一抽一吸,那帕子也動來動去,再看秦晚歌那瘦弱的肩膀因為她憋著的笑一抖一抖的,連帶著鳳無殤冷峻的唇角也忍不住抖了一下,眼神中多了一絲無奈。
他剛才說的怒火攻心容易腎虛的確是中醫學上所講,有醫理可循,他並沒有亂講,只不過是想要提醒一下鳳清塵,雖然他也有一點的小私心,但是可以忽略不計,只是有那麼好笑嗎?
“給你帕子。”鳳無殤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從懷裡掏出來一塊乾淨的帕子遞給秦晚歌。
秦晚歌抬起眼眸,閃過一絲狐疑,愣了片刻。“帕子,做什麼?”
鳳無殤又冷冷顫了一下嘴角,他在思索該不該如實說,裝作語氣冷然嚴肅,“你的帕子,現在,沾上口水了。”
秦晚歌那震驚的眼眸,久久不能醒悟過來,直到鳳無殤眼角閃過一絲笑意,將帕子強硬塞到她手裡。她才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
她下意識的摸摸唇角有沒有可疑的東西,誰知道,鳳無殤眉眼輕輕一彎,那低垂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輕盈卻也難以捉摸。
“騙你的,只是怕你笑太久了真的弄溼了帕子,先別笑,看戲吧。”鳳無殤的語氣明顯有些侷促感,儘量不去看秦晚歌那變化莫測的臉色,只好趕緊轉移話題。
秦晚歌除了一絲憤怒,更多的是汗顏,鳳無殤到底會不會開玩笑,會不會捉弄別人,他那麼早承認騙她做什麼?
總之秦晚歌的心裡五味陳雜,望著鳳無殤冷峻的側臉出神了片刻,算了她還是原諒他吧,畢竟他以前身邊從未有過女人,這麼一想,心底竟然還有一絲異樣慶幸的意味,算了她還是看那邊兩人互相掐架吧。
如果說剛才二皇子還能忍下去,但是現在不能啊,試想一個男人好端端的被人說腎虛不發怒就不正常了,偏偏這個時候還有個人當眾恥笑他腎虛,這下子鳳清塵的怒火完全轉移到了鳳清歌的身上。
鳳無殤是他的皇叔,輩分擺在那裡,那麼多人看著,更重要的是鳳無殤說的一臉淡然莊重,好似真是為了他的健康著想。
而鳳清歌膽敢當眾嗤笑鄙夷他,就太過分了,偏偏鳳清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