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干戈一語再次中傷冥藏族群,左天翼雖不為冥藏之人,但是他所敬畏的主公卻是這一族之長,他如何能鎮定?!
左天翼正待上前一洩滿腔怒火,卻被一聲冷語給制止了。
“夠了,左首,你先退下。”
左天翼聞言一怔,不禁轉身不甘道:“可是……”
漠刀登時神色一寒,未等左天翼吐出第三個字,便是加重了語氣:“我現在是冥藏一族的新族長,一切聽我的,我叫你退下!”
左天翼被漠刀的氣勢一震,雖然心中縱有滿腔怒火與不甘,卻只能低頭應聲,不再有任何動作。
見到左天翼低首退下,漠刀便是一步踏出,這太息殿有數百階梯,皆是由堅硬非凡的大青石所搭建,縱使是內勁高手踩上去,也不會留下任何足跡與傷痕。漠刀緩緩步下階梯,手上神兵垂落指地,鋒銳難當的神兵,堅硬非凡的石塊,交擊在一起,竟閃出了璀璨的星火,炫耀整個晚暮之夕照!
那原本身為數百護衛軍的首領,此刻正混在那數百人臣之中。見到漠刀如此閒庭信步,不禁泛起一絲擔憂,剎那飛身行奔,縮地寸尺,頃刻便是護到了漠刀的身前。隨即,口中大喝一聲,已是全軍戒備!
“護衛軍戒備,弓箭手分散,盾牆立前,槍兵插縫!”
此言只是擲地瞬間,那數百護衛軍已是迅捷完成了首領所交付的軍令,端的是一個疾速!
重重的人牆擋在了漠刀的身前,阻住了漠刀的去路,漠刀不免眉頭一蹙,但是轉瞬舒展,隨即,身姿不動,雙目不移。而這兩位宿命中必定有一戰的人,此刻,已經是相距不足五丈!
見到如此情形,邱干戈只是搖了搖頭,隨即,又是一番嘲笑:“哈哈,小子,你的這個護衛軍陣倒是不錯,反應夠快,能力也不錯,挺是忠誠的一隊軍士!但是可惜啊……這個軍隊首領卻看不懂主子的意思。你剛剛,很衝動,很想用你手上的那把刀,斬下我的頭顱,我說的沒錯吧?!”說到最後一句,邱干戈的聲音轉瞬低吟,慵懶之音中,霍然蕩起莫名的蠱惑,讓在場的人皆是心神一顫。
但漠刀可是悟得真我的人,心神無比強大,對此,漠刀只是輕輕點了點,竟是承認了:“沒錯,我承認,我方才對你有剎那的衝動,很想斬下你的頭顱與四肢,好讓我徹底結束這荒誕無論的祖訓。當然,我也有私心,這麼做,也是為報我好友的殺身之仇。雖然,當時的狀況,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但我只是他的好友,卻不是你的好友,即使我明白,也不能放過你,於情於理,我都有殺你的理由!”
邱干戈好像沒有料到漠刀竟會直言不諱,不禁一陣愣神,但也只是短暫的失態,瞬間,這位梟雄,便又是恢復了常態:“沒想到你會這麼毫不避諱,你的確與之前我碰見的冥藏一族的人有所不同。你口中的好友,不會是我十年前殺死的那個廢物吧?”
聽到“廢物”一詞,漠刀也沒有動怒,只是話語之中,又是再添一筆肖冷:“沒錯!”
邱干戈不禁失笑,搖了搖頭:“好吧,你我這一戰,我暫且記下。但我今日來,並不是為你們冥藏一族的事情,我今日來,是要那個人!”
邱干戈伸手一指,不偏不移,頓時點中了藏在殿柱後面的巫金科。剎那,百道眼光,或驚訝,或疑慮,或猜測,皆是齊聚巫金科的身上,登時讓巫金科無所遁形,巫金科無奈,只得訕笑得走出來,但是心中,已經匆忙問候了一遍邱干戈的十八祖宗!
“你他孃的,我就知道你今日來就沒好事,硬是把我給扯進去了!哎,做人做到你這種份上真是一種悲哀,我替廣大的人民表示沉重的哀悼!然後再替更廣大的群眾表示深切的鄙視!”
但是這只是心裡話,巫金科只能在肚子回味一下,然後讓胃酸去消化它。
漠刀只是瞥了巫金科一眼,隨即冷芒頓現,掃向邱干戈:“這裡是冥藏族城,豈是能容你說要人就要人的地方?!我知道,十年之約還有三日,這時已快深入暗夜,所以我讓你們回去,三日後,你獨身前來,你我決一死戰!”
邱干戈卻是擺了擺手,隨即神色一陣戲謔,便是毫不留情的回絕了漠刀,之後,便是更為得寸進尺的言辭:“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拒絕!今日我前來,就是為了此人,我邱干戈沒有空手而回的時候!所以你最好乖乖把人交給我!”
漠刀還未表態,其他人已經是忍不住,登時有幾個性情火爆的人,破口大罵道:“我草!給你三分顏色還給我開染坊!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主公,請讓屬下出戰,屬下定要教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