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回應道:“一個人的力量當然不可能,但若是數百個高手輪流施力呢?”
東方知明恍然大悟,不由點了點頭,但轉念一想,卻是驚異更甚:“能同時差遣數百內家高手,這種勢力……天啊,簡直不敢想象……”
巫金科搖了搖頭,偏過頭去,意味深長的說道:“就讓我們拭目以待,這事態發展的結果吧。”
東方知明看著巫金科偏轉過去的面容,只是輕嘆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擁有神兵的荒漠之人也很年輕,貌似也只有二十歲,與東方知明年紀相仿,但東方知明給人的,更多的是一種溫文儒雅,風華絕代,談吐優柔的雅士。而此人,卻給周邊人更多的,卻是一種狂野羈放,異族豐茂,舉止奔狂的修行者。
荒漠之人一見為首的匪徒,也聞到了匪首的怒斥,卻只是清冷一笑,隨即,二話沒說,便是拔刀揮上,登時只見刀鋒青黑,氣芒四射,威能不絕。
黑色汙寒的刀芒甫一近身,刀疤匪首已是神色一變,但常年馳騁荒漠的人,又豈能沒有幾點能為?隨即,刀疤匪首神色轉冷,微一吐氣,兇悍霸絕之力登時上手。
銀弓弦開,羽箭迎至,隨後只聞猛然一喝,弦推滿月,箭影貫之!
一道白影倏然劃破夜空,朝荒漠之人當頭射來,荒漠之人只是冷笑,手腕翻轉之間,刀芒縱橫,強力催滅!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道威如棕熊,猛如奔狼的白影,剎那間就被黑色寒涼的刀芒,斬成了兩段。隨即摔落在地,化為了黯淡無光,普通平常的羽箭。
刀疤匪首見狀,隻手伸入箭囊,一次性便夾出了五隻羽箭,全部推上了弓弦,隨即霸絕兇悍之力再起,千斤之力傳入弦中,滿弓推出!
荒漠之人一見突襲而來的白影竟以一化五,臉上卻是毫不驚慌,刀勢再起,卻是殺機頓現,隨即,身姿一沉,涼寒席捲十方!
“刀皇技——流月空痕!”
一道沖天黑色月牙,剎那隨音斬出,斬破天地,拉扯出了一條百尺痕跡。即使身處百丈之外,依舊能察覺到霜雪般的寒冷,凍徹心扉。
黑色月牙包裹著莫大的衝撞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吞噬掉其滑行軌跡上的一切非己異物,不僅是凡人之身軀,也是自然之風沙!
貫空而來的五道白影,聚齊了全部力量,卻依舊阻止不了黑色月牙的撕裂,最後黑暗吞沒了光明,羽箭碎,白影散!
疤痕匪首這才微微動容,立馬一扯韁繩,**駿馬吃痛,順其主人的力道,扭轉了身姿。
黑色月牙抵身之刻,疤痕匪首馭馬堪堪躲了過去,但是那月牙上的烏寒之氣,卻依舊傷到了匪首。
那些麾下的馬賊一見自己的首領略顯下風,立馬悍勇不畏死,朝荒漠之人馭馬劈去,卻不望能擊倒對方,旨在拖延對方,讓自己的首領有足夠的時間使出那一招。
對,就是那一招,若是那一招,必然可以勝利,眾匪心裡如此相信著,所以,視死如歸的氣勢更添三分,讓荒漠之人也不禁微微動容。
在旁的巫金科三人目睹了這番狀況的全過程,心底已對來人的能為了解大概,心裡明曉這些匪徒並不是來人的對手。三人卻還未來得及舒心,慈航一點燈已經察覺到了異狀,不禁提醒二人道:“你們看!”
三人望去,那身在後方的疤痕匪首,卻是將銀弓舉天,弦滿如月。隨即一聲大喝,捏弦之手猛然疾速抽取箭囊的羽箭,並推上弓弦,奮力擊空。就僅僅是一盞茶的時間,箭囊中的箭已然不存,數百羽箭已經全部被激射到了空中,不見了蹤影。
匪首像似被抽空了氣力,雖然周身溫度涼寒,但是額上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鼻息加重,喘氣不已。
荒漠之人也是察覺到了匪首的動作,但只是輕輕一笑,在與眾匪周旋的同時,卻也是暗運莫大氣力,以待迎戰!
果然,當眾匪一見匪首齊齊射完了囊中羽箭,臉上不禁一陣大喜,紛紛退戰,遠遠散開。荒漠之人正待追擊,但一股宏大殺機已經倏然臨至,徑直鎖定了自己。
那方才被射入百餘羽箭的半空,被夜色隱匿的羽箭,登時俯衝出現,藉以高空下落之勢,恍若流星隕石,其勢之雄大,可傷大地之瘡痍,沿襲百丈!
荒漠之人神色不由一凜,卻絲毫不慌。極招在前,卻見他半膝跪地,雙手反握神兵,直插沙土,一股無言的靜寂,漸漸擴散開來。
但倏然,荒漠之人卻是神色一變,竟收回了神兵,收斂了內息,頓時身姿飛退。與此同時,竟對巫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