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剎羅生門’即使是在吐蕃,也是一種諱莫的禁忌,所以,我們也許只有找到吐蕃的現任活佛,才有抑制我體內力量的能為。”
東方知明不解,不禁一問:“活佛?那是什麼?”
巫金科卻是一指慈航一點燈,賊賊笑道:“這種術業上的問題,當然得找專攻的人來解釋解釋了,對吧,小燈燈。”
東方知明聽此,心中忍俊不禁,這不是明擺著讓別人出力,自己偷得半日閒嘛!
慈航一點燈緩緩睜開雙目,也不知是否知道巫金科的意圖,但明顯對巫金科的最後一個“小燈燈“有些反感,眉頭不免一蹙,卻立馬舒展,隨即語氣清亮,緩緩回答了東方知明的疑問:“我寺佛法傳承主要是由印度佛教文化演變而來,但是這世上卻還是有一個地方,不僅自立經文,更是自創佛門,其昌盛程度,猶在中原之上,這個地方,就是吐蕃,也是藏宗。但畢竟沒有經過釋迦摩尼的法度,其佛緣並不正統,於是後來佛宗混入君王,自封第一代活佛。自此之後,藏宗沿襲了王者殺戮之息,慢慢演變出了‘三剎羅生門’之道。此道非佛道,卻也非魔道,只是提倡‘由魔入佛’之理,卻不知使多少人永墜魔道,難抑殺性,無法成佛。於是後來,藏宗忽有傳聞,只要找到佛陀所降世之凡軀人身,就能由魔入佛,成就大圓滿之心境,帶領藏宗佛法永昌。所以,從此,只要是被藏宗首座選任出來的嬰孩,其命運就將是活佛,將被傳承香火與無上佛力,帶領吐蕃蒼生走進佛陀淨土。”
東方知明聽罷,卻是語出同情而道:“那些所謂的活佛,其實也是被命運所牽絆的可憐人兒吧。從未啟蒙之時就被帶走,灌輸如此巨大的思想壓力,也許並不是他們想要的生活吧。”
慈航一點燈雙手合十,喧了一聲佛號,緩聲而道:“畢生獻力於佛法昌盛,引領混沌無覺的凡人走進沒有硝煙的淨土,乃是佛陀的意志,豈能違背?”
東方知明搖了搖頭,雖然不同意西航一點燈的說法,但知道兩人的生長環境不同,思想上有所偏道也是正常。既然所追求的東西不一樣,再是多言也是無用。
巫金科見東方知明沉默了下來,慈航一點燈也重新閉上了雙目,那埋在心底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巫金科也是閉目冥思,不自覺卻是思緒回溯,回到了初次開啟錦囊的那一刻。巫金科伸手一掏,只是掏出了一張紙與一個白玉吊墜,巫金科見這個白玉吊墜玉色圓潤,隱隱間還可看見其中有什物遊動,只是入眼細微,實在分辨不出。巫金科乾脆不在理會,匆匆將吊墜塞進了懷中,隨即重新打量了手上的這張紙。
紙張摺疊成了一個方形,細細一撐開,竟有兩個巴掌的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篆文,巫金科細目一瞧,便是內心波湧難耐,愈是後面的內容,愈是驚異。
“小子,這封密信在你看完了後,立馬毀掉,不可得外人得知,也不可洩露,因為,這關乎到你的身家性命以及書院的存亡,甚至是整個天下蒼生的命運。這個錦囊裡的吊墜,你要收藏好,如果說你的孃親還有留下什麼東西給你,那就是這個吊墜。這個吊墜,你二叔我至今也不知有何用途,但你父親卻如今才讓我轉交給你,必有大哥的用意,所以你千萬不可丟失。至於你此番行途,兇吉未卜,安危難測,但必定困難重重。你爹要護衛藏書雲樓,二叔與你三叔也脫不得身,但也許這,就是你人生的轉機也說不定。所以,你要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剩下來的一切。我相信,巫家的男兒,即使遇見多麼艱難的險阻,多麼難以逾越的高坎,都將勢如破竹,一路無悔!雖然二叔不能一直守護你,但是你二叔我並沒有什麼都沒有做,二叔查到‘三剎羅生門’只有吐蕃一直崇拜的藏宗活佛才有能力一施其能為,所以,順著這條資訊,堅定的走下去吧!最後,小子,二叔不得不告訴你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是否會難以接受,但還是必須告訴你。這些,也許,就是一個局,一個十分龐大的局,也許,你父親,你二叔我,你,甚至是當朝的皇帝,也都只是小小的棋子罷了。二叔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讓你心懷不安,而是讓你去順著局勢而為。若要揪出局外掌棋之人,你就要學會如何去反將一軍!小子,別死了,我們巫家的榮耀,只能在活著的時候,才能創造。
巫展軒筆”
記憶的片段回映至此,巫金科也是從冥思中醒了過來,隨即,只聞到一聲厚重的聲音,三人聽罷,皆是齊齊站起了身姿,邁步走了出去:“三位客官,前方不遠,就是泰山了……”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高而可登,雄而可親;松石為骨,清泉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