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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傷。卻發現剛剛那霸絕無匹的雲絮三天訣,竟沒有對巫金科造成任何的皮外傷,此刻的巫金科,除了精神衰弱以外,根本沒有創傷。

東方知明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好,只能把目光在懷裡的巫金科逡巡著,而當觸及了巫金科上肢那滿目縱橫交錯的硃砂符文時,卻是不禁眼神一顫,似是失神一般。

東方青鋒忽的一甩絲綢長袍,阻斷了東方知明的目光,東方知明立馬渾身一個激靈,眼神也回覆了光彩,他像似對方才自我的行為感到無法理解,於是對著身邊的師傅驚訝的說道:“師傅,這……”

東方青鋒卻是搶先的說道:“不要看他身上的符文,先把他扶到內堂,魂兒他們應該在裡面。”

話語言簡意賅,東方知明縱有滿腹疑惑,卻也不敢忤逆他的師傅,於是輕輕一應,就帶著昏迷的巫金科準備走進了內堂。

忽的,一聲清喝頓時制止了東方知明的動作:“你們準備把我的侄子帶去哪?”

話語過後,巫展月勉力站穩了身姿,雖然傷勢嚴重,但是事關自己侄子的安全,不由生出幾絲氣力。

東方青鋒鳳眼一瞥,看到了巫展月稍顯憤怒的面孔:“你的經脈已經受損三成,勸你趕緊療傷,三個月勿要妄動真氣。至於你的侄子,就先留在我這,我東方青鋒有一些事要問他。當然,你可以不用顧慮將他帶走,但是至少目前在我的手中,卻可保他一條性命。”

巫展月一怔,心裡一番沉吟,卻還沒等他回話,一股霸絕超然的氣勢猛然降臨。

東方青鋒面臨這逼人的威壓,卻依舊處之泰然,只見她輕啟朱唇,一語消弭了這股威壓:“玉濟翔,三十年前你約我三十年後再戰一回,如今我赴約而來,但此刻我尚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十天後,十天後在泰山我們再酣戰一回。”

玉濟翔收回了懾人的氣勢,緩緩道:“東方的話,我答應,吾在十天後,泰山之巔,等著你!”

說完,忽的放聲大笑,笑聲狂放,笑容不羈:“今日吾心情大好,一切犯我‘八殺’者,皆不殺!這是吾之恩惠!哈哈……”說完,腳步邁開,步步遠離了眾人的視線,只有囂張豪狂的詩號依舊激盪人心:“凡人軀,才天縱,易將石盤散玉芒,世事圖,神魔舞,難為九重濟翱翔!”

人影漸遠,詩號已弱,但玉濟翔留下的震撼卻依舊留在眾人的心中,如同陰霾一般揮之不散。這時,東方青鋒忽回頭一眼掃視在場的各方勢力,淡淡道:“你們,還有什麼事?”

眾人此刻哪還有當初上山的豪情,一連番的打擊基本上已經震得他們神經衰弱了。方才受驚於玉濟翔,此刻又聞傳說中的劍帝發話,嚇得他們立馬搖了搖頭,連呼“沒事,沒事”遂灰頭灰臉的跑掉了。

在場的也只剩下巫展月和生香書院的人馬,巫展月一見方才還勢如水火的局面,就因為劍帝的幾番話,一下子就是人去樓空,不見其影,不由心中暗歎:“這女的,強勢的過分了點,卻果真當得劍帝這個名號!”

巫展月看著數丈之遠的劍帝,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著許久,卻什麼話都沒說。忽的一轉身,在生香書院的眾位太傅的攙扶之下緩緩離開。劍帝望著那漸漸離去的背影,開口欲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輕輕說道:“替我跟巫展仕說一聲,五日之後,除夕之夜,烽火樓臺。”

那漸去的背影猛的一頓,卻沒有答話,只是隨著生香書院的人快步離開了這裡。

這最後一批人馬的離去,使這高絕的天峨峰頂,又回覆了往昔的寧靜。東方青鋒在目送了巫展月的離去後,忽的斜跨半步,蓮步輕挪,腳尖輕點,剎那一幅半尺咒文印刻在了雪土上。驀地,東方青鋒單掌輕舉,修長的五指如捻髮絲,動作雖柔,但隨之而來的龐大真氣卻是強絕無匹。剎那腳下符文如攝魂魄,如注力量,竟拉動著峰巔的雲暈與雪霜水汽,緩緩聚集在了劍帝門的周旁。

剛剛還被玉濟翔付之一炬的陣法,頃刻之間,便被劍帝恢復原貌,力量不減。

東方青鋒見陣法即成,眼神忽的朝遠方一望,進入眼簾的只是灌木和雪泥,不見活物,遂慢慢收回目光,緩緩轉身步入了劍門當中,順著長長的走廊,不消片刻便失去了身影。

劍帝的身影遁入劍門後的不久,不遠一處黑暗密集的樹叢之中,漸漸傳來兩聲沉沉的話語。

“真是想不到,匿跡三十年的玉濟翔竟會突然出現,而且劍帝之威竟是如此的可怕……”

“是啊,縱使我們運用了‘散神匿跡’掩去了氣息,也差點被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