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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用晚膳呀。”她震回神,追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嘗試著放低姿態去撒嬌。

他是有脾氣的,沒辦法寬容大度到不去介懷,可他更沒辦法在面對這樣嬌嗔討好的她時表現出無動於衷。衣袂間的拉扯,困住了蘇步欽的腳步,他垂下眼簾,撇了眼她那隻緊緊攥成拳頭的手,衣料在她掌心被捏出了褶皺,就彷佛他那顆蠢蠢欲動不再安分的心,被她抓在手心裡隨意把玩,甜味總能蓋過痛感,讓他盲心盲眼地甘之如飴。

“那天真不該把你接進欽雲府。”他認輸地嘆了聲,掰開她的手,用掌心牢牢包裹住。

如果沒有那個開始,也不會有現在的後續,免去為難免去糾結,他可以是從前那個什麼都已經不在乎的蘇步欽。但現在,他再也無法否認他在乎她,很在乎。

偏偏這感慨在姚蕩聽來滿是悔意,他在後悔招惹了她,就像外頭那些人一樣,都把她視作麻煩,是該避之不及的。

卡在彼此之間的言辭誤會沒能解開,姚蕩本想把話問明白,神出鬼沒的旦旦忽然闖了進來。

“呃,爺……打擾您了?”又旦急匆匆地沒有敲門,眼見門虛掩著,便索性直接跨入。眼前畫面,讓他收住了腳步和莽撞,揪起了眉頭。

“還好,有事?”

“是有些事。”他欲言又止地撇了眼姚蕩。

“去書房說。”蘇步欽即刻便會意,“你先去用晚膳,那些糕點拿去房裡吃。”

“哦。”姚蕩悶悶不樂地應了聲,同樣是因為有事而拋下她,卻是截然不同的滋味。

她不會生四哥的氣,可以體諒他的忙,懂得自娛自樂不去打擾他。可她氣蘇步欽,氣他每次都把話講得雲裡霧裡,讓她摸不到猜不準,若即若離的姿態,讓她想入非非卻又不敢輕易深陷。

第三十四章

對姚蕩的在意是該放縱還是收斂,蘇步欽還沒來得及拿捏好尺度,就被旦旦帶回來的訊息攪得胸口悶窒。如果她不是姚家的人多好,明知不可能,這種念頭仍在他腦中不斷滋長,直至一發不可收拾。

多希望她僅僅只是蘇步高偶爾提過的十三蕩,一個沒頭沒腦愛闖禍又總是自以為可以保護任何人的傻瓜。

如此,他們之間便不會存在利益和對立。

他或許就可以不顧一切地把她禁錮在身邊,任她撒野。

然而……蘇步欽沉了沉氣,調勻呼吸,才再度開口,“他去均國只是面聖?還有沒有其他動靜?”

“不清楚,姚四爺很謹慎,據說面聖也是為了進貢,皇上是知道的。不過……”又旦欲言又止地頓了頓,回來的路上便一直在思忖,這件事究竟該不該說,到底還是啟了頭,很難再吞回去,即使有絲悔意在流竄,他還是繼續道:“前些日子九爺被人行刺,好在只是皮外傷。”

如又旦先前所料,聞言後,蘇步欽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又沉了幾分,“先前怎麼不說?”

“九爺讓那邊的人瞞著,說怕你擔心。”

“我沒空擔那麼多心。”話雖這麼說,可他瞳間倏然透出的森寒之氣分明表達了另一層意思,“有確定是誰做的嗎?”

“還不能卻,但……”

“好了,我知道了。”這脫口而出的話,蘇步欽沒有給他機會說完,其實心裡有了答案,可他不想讓旁人來確定,存著些許僥倖,認定自己還可以站在局外,過些悠然的小日子,每天最大的煩惱至多是為情所困。

不著痕跡地嘆了聲後,他起身,跨出書房,餘光瞥見旦旦不識相的尾隨。他無奈地溢位聲感嘆,“讓我安靜地陪她吃頓飯。”

“……”活像是句近乎無力的請求,讓旦旦跟著喉間湧出苦味。

他收住步伐不再打擾,卻依稀能從爺的背影裡看到那絲風雨欲來的前兆。

這樣相安無事的平靜還能維持多久?

那頓飯真的是很安靜,席間幾乎沒有人說話,連丫鬟上菜都是輕手輕腳的,彷佛生怕打攪了這種沉默。

就連平日裡最吵鬧的姚蕩,都只是埋頭扒著飯,偶爾偷睨蘇步欽,猜測他那股莫名其妙的氣消了嗎?會不會還在後悔當初把她接近欽雲府?一肚子的疑問,她沒膽問出來,生怕一旦把話說開,連這種面對面一塊用膳的場面都會不復存在。

那些糯香的飯粒嚥進嘴裡是酸澀的,彷佛卡在喉間下不去,她動手為自己盛了碗湯,囫圇吞嚥,以為這樣能把那種有東西梗著的錯覺沖淡。

結果卻燙麻了舌尖,惹得她下意識地痛呼,即便如此,蘇步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