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看好,當然要看好……
……
這,究竟是誰看好誰啊。
又來了,這次千萬不能逃,豐雲卿別那麼孬,勇敢地看回去!
我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抬首,來吧!修……
卻見,一雙春泓,湛湛融融。
那眸光,從雲到霧到雨露,最後匯成潺湲清流。北風縱然凜冽,卻吹不皺他眼中的情意瀾瀾。
不行,要被溺死了。我眼簾一顫,本能地迴避。
唉,我承認我的確很孬。
昨夜之後,我和他之間像是有什麼在悄悄改變。很細微、很細微的變化,細微到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
“沒出息!”馬邊傳來暗斥。
我眯眼回視,正對阿律不屑的眼光。“哼!”我心虛地重哼,“你懂什麼?”
“定侯真俊啊!”
“啊!看過來了,他看過來了!”
耳畔不時飄來嘰嘰喳喳的聲音,我睨視四周,卻被無數道閃亮目光生生灼傷。這南溪街什麼時候成女人街了?無數雙美目眨啊眨,看得我眼角抽筋。無數道眼睫搧啊搧,搧得北風大作。
“啊!小姐,定侯在瞧你!”
誰家的丫頭嗓門這麼尖,尖的我很、不、爽。
翻眼瞟去,兩位少女輕移蓮步追馬而來。那姣好的行姿,如弱柳扶風,卻又緊跟不捨;那繁複的髮髻,如靈蛇松盤,卻又迎風不亂。這顯然已達到專業水準,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此二人果非凡女!正當我暗歎時,就見身穿藍襖的丫鬟一個狠力將她身後的佳人推出。那小姐嬌羞地半掩容,撲閃的杏眼不時覷向我的身後。
嗯?定侯看過來了?
我冷哼著,只覺昨晚喝下去的那瓶酸醋開始在胸口湧動。好啊,很好。嘴角浮起顫顫的笑,屏住呼吸驀地回首。
當!正中目標!
再一次差點溺斃,再一次很孬地竄逃。
什麼啊!我躲開那雙春風情無限的鳳眸,狠狠怒瞪那個丫鬟。你是斜視還是散光?硬生生將直線看成了折線,害得我,害得我又嗆了兩口“春水”。
我白眼一翻,忽地掃見那位小姐含羞扭身,精準無比地擲來一個不明物。我怔怔地偏首、舉目,只見冬陽遠小,下一瞬正被飛來某物擋到。虛目凝視,原是一個香包,上面繡著兩隻彩色的……鴨子。
嗯,以我十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