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淚眼模糊的失神的片刻,他再一次捧住了我的臉,灼熱的唇壓了上來,一下子堵住了我的……我條件反射的還想掙扎,但他把我整個人一併的摁在了身下,那強大的男性的力量密不透風的控制著我,無論怎樣我怎樣惱羞成怒,怎麼動都動彈不了了……他的吻霸道而狂放,不給我思考和反應的餘地,也不顧及我心裡的感受,就那麼肆無忌憚的進攻著,輾轉著,像一團火焰將我包圍,又像無邊無際的海水將我淹沒……
我的心就這麼敗下陣來,也沒法再抗拒了……我覺得四肢無力,癱軟如棉,被動的躺在那兒,一顆心飄飄蕩蕩的,意識也變得混混沌沌,迷迷茫茫,昏昏沉沉……然後,我感覺到他的手探進了我的裙底,沿著內內的邊緣滑了進去……我覺得自己呼吸驟然加快了,渾身燥熱的不行,我一任他解開衣釦,一任他褪下衣衫,他的唇仍緊緊的吮著我,我逐漸感到那股強大的熱力,從我身體的深處遊升上來,不再給我掙扎的餘地,不再給我思想的能力,我的手圈住了他。
閉著眼睛,再一次清晰的感受著他在我體內的馳騁,那連續不斷的衝撞,那強而有力的征服,如狂風驟雨般淹沒了理智……此刻的意識裡,全都是最原始的**和索取,我忘了過去,忘了傷痛,忘了所有的所有,就這麼無法自控的跟著他的節奏飛上雲端,攀上巔峰……曾經在無數個夜裡對他失望透頂,千千萬萬次的恨過他,可沒想到,一旦接觸到他的身體,接觸到這久違的愉悅,我對他築起的圍牆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土崩瓦解了……
風平浪靜,良夜已深。
他將我攬在他的懷裡,平躺在床,他顯得平靜而溫柔,說,“在這一刻,你還不肯原諒我?”
“……”我在他懷裡測了個身,背對著他,沉默好久才敷衍道,“先睡吧,我累了,明天再說。”
“行,正好我也累了,”他扯過被子,再把我緊緊的揉在他懷裡,在我耳邊重複著,“明天回家再說。”然後,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呼吸均勻,睡得很香,手一直摟在我腰間,而我卻失眠了。
在這深夜時分,我變得十分清醒,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腦子裡跟放電影似的回顧著跟他一起走過的點滴,從相識到相知到相愛再走入婚姻,我們的甜蜜,我們的爭吵,我們的磨難,我們的離別……那一幀幀清晰的畫面讓我對身邊的這個男人的感覺變得複雜起來。
我瑟縮了下身子,明明跟他躺在一起,卻莫名的多了點寒意。
如果一個人給過你刻骨銘心的傷痛,讓你在深夜裡徹頭徹尾的絕望掙扎過,心灰意冷過,即便日後他再怎麼彌補,你們的關係修復的再好,但那道傷口始終還是殘留在心底,時不時的提醒你,讓你記得他曾經居然這麼殘忍過,然後你會逐漸對他產生芥蒂,產生懷疑……換言之,你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就像石賽玉,因為親眼目睹過我的‘背叛’,即便日後再怎麼彌補,她對我也不再推心置腹了。
所以,我幾乎可以預料到這次跟他回去後,不過又是重複以前那種互相猜忌,互相爭吵,再擁吻和好的模式……實在沒什麼意思,久而久之,再深的感情都會被消磨殆盡。
想透了這些,我在半夜裡輕輕的拿開他的手,悄悄地從他懷裡出來,輕手輕腳的把自己收拾了下,連行李都不要了,只帶了個隨身的包包,就出門了。
此時不過凌晨三四點,外面大街上一片冷清,除了24小時便利店和偶爾呼嘯而過的車輛,看不到人。我在路邊等了下,運氣好,幾分鐘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車站。
在車上,我用手機給他發了一條資訊:連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回到你正常的生活吧。從你和媽帶著安安搬離我家的那一刻,我就完全的死心了,這麼幾個月來,我日日夜夜的想,想得很深很透,想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跟你真的不合適做夫妻,我們有方方面面不可調和的矛盾,可以轟轟烈烈,卻註定不能細水長流,所以,我們不用再彼此耽誤下去了,都放過對方,也放過自己吧。至於你放在我名下的那些財產,我會盡快的還給你;而安安,如果你們執意不給我撫養權,我也不想再對簿公堂傷害孩子了,暫時交由你和你母親撫養吧。就這樣,祝你幸福。
斟酌了好久,點了傳送,我關了手機,倒在座位上,很快又淚眼朦朧了……
這次,我決定回老家。
為了不那麼快被他查到行蹤,我用自己的身份證買了去新疆的飛機票釋放‘虛假訊息’,但另外又用白萱的身份證買了張回老家的火車票,當初我跟白萱說了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