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到這,他眼睛亮了一下,大手又覆在我後腦勺上,“這可是你說的,”然後,他習慣性的又要低頭來吻我,我及時伸手矇住了他的嘴巴,冷冷的說,“不要在我面前耍流氓,先放手。”
他微微愣住,有些搞不懂我的心思。我再帶些命令的口吻,“放手!”
他只好先放開了我。
從他懷裡出來,我轉身就走向了別處,反正就是不想跟他說話……他則幾米開外的跟在我後面,雙手插在褲兜裡,始終跟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我轉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這樣的氛圍很是怪異。
外婆還在住院,我打算至少在這兒待一個月,貼身照顧她直到出院。晚上我直接在醫院外面的酒店開了一間房,他也在我對面開了一間,還真的遵守承諾不來‘騷擾’。
接下來的幾天,他把重點都放在外婆身上,要不跟醫生交流外婆的病情,要不就積極的跑前跑後的去繳費或者辦理各種手續,醫院人本來就多,就算有電梯每次也得等很久,他卻不厭其煩的跑了不下十次,讓我們其他人都成了擺設。
他很有耐心的陪著外婆聊天。奇怪的是,外婆蹩腳的普通話80%我都聽不懂,他居然能句句聽懂,毫無障礙的跟她老人家對話,沒多久就打消了外婆的拘束感,逗得外婆嘻嘻哈哈的,一點不像原來那個高冷麵癱的韋連恆做得出來的。
“對了,外婆,給你看安安的照片。”韋連恆拿出自己的手機。
外婆笑呵呵的,饒有興致的看著安安的照片,邊點頭邊唸叨著,“一晃都這麼大了,你們也不抱回來讓我瞧瞧,呵呵,長得好像你啊連恆,嘴巴和下巴像深深,挺好的,很漂亮,好,好……”說著說著,外婆的眼眶居然溼潤了。
我禁不住走過去挽住了外婆的手,對她說到,“外婆你如果想安安的話,我過段時間就接回老家來看你,”然後,我讓韋連恆把手機收了起來,不鹹不淡的對他道,“你不是日理萬機忙得很嗎,還是早點回去吧。反正你公司事情多,時間寶貴的很,不必浪費在這兒。。”
“哦,對。”外婆也趕緊歉疚的說,“連恆,你跟深深都回去吧,你們年輕人要忙工作,我沒事了,今年應該還死不了,你們就放心吧,快點回深圳,我這兒有你舅舅舅媽照料就可以了,快點買票回家吧,安安也還小。”
韋連恆卻一本正經的責備我,“你還真是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啊,外婆現在還生著病起不來呢,你居然想把我趕走回去工作?!我問你,是外婆的身體重要,還是我們那破公司重要?況且我跟你結婚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回家看外婆,不能多陪她一段時間?”
外婆聽到這些話,反而有些過意不去。而我知道他是假正經,卻也無言以對,只是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外婆挺感動的,她老眼裡含著些淚花,由衷的對他說到,“連恆啊,這幾年我一直擔心深深一個人在深圳那邊過的不好,現在看到你,我覺得我完全放心了,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她嘆了一口氣,繼續感慨道,“深深這孩子從小命苦,她娘又去得早,跟她爸那邊關係又不好,唉,從小吃了很多虧,現在可好了,算是圓滿了,我這個做外婆的也給不了你們什麼,就希望你倆能好好過日子,尤其是連恆,以後可得對我的深深好點,不要讓她受委屈啊。”
“外婆,這個你絕對放心,我跟深深的感情好著呢,”他說著,就一把摟過了我的肩膀,試圖向外婆證明我倆真的‘琴瑟和諧’。我沒有推開他,只是僵硬的衝外婆笑笑,“是啊,外婆,你放心,我在那邊……真挺好的!”
然後,韋連恆說要出去一趟,順便討好的對我說,“老婆,我去買包煙,給我100塊錢,身上沒錢了。”
感覺他又在無理取鬧,我瞪了他一眼,“你沒錢了關我什麼事啊?”
他又是一本正經的說,“我的錢現在不都全交給你管理了嗎?你給我發的‘工資’用完了,我只能問你要了。你看,你老公我現在買包煙的錢都沒有,是不是很丟人?”
“……”我被他說的面紅耳赤,也明白他這樣不過是讓外婆安心罷了。
偏偏這話,也被剛進來的舅媽聽到了,她臉色一滯,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後來,舅媽特意把我叫到了外面,臉上堆滿了微笑,先是對我說,“深深,你好像已經兩年也沒回國家了是吧?你能不能跟舅媽說實話呢,你因為我那年罵了你,你記仇了才不回來的嗎?”
“沒有啊,主要是那邊遇到很多麻煩事,一直走不開,就沒回來看你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