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怒什麼的,沒想到他哼了一聲,“早料到這王八蛋會趁人之危……不過你跟我說實話,他到底有沒有動你?”
我堅決的搖頭,“沒有。”
“那就好,”他說,“要真的碰了你,我一定揍死他!”
聽到這裡,我卻不免為他擔心起來,說到,“你才剛從監獄裡出來,以後還是收斂一點吧,要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生意做得這麼大,有些時候能忍的還是儘量忍,得罪了太多人,對你我都沒什麼好處,我倒無所謂,主要是安安還那麼小,我有時候都擔心……”我不敢說我擔心孩子被綁架威脅,怕不吉利。
“知道了。”
幾天後的一個週末,我接到韋連雲打來的電話,她約我出去喝早茶,順便逛街。考慮到她這種大忙人休息一天不容易,而且還能第一時間想到我,我自然是欣然前往。
雖然現在跟韋天華和韋天源兩家人是水火不容了,但我和連雲的關係絲毫都沒有受到影響,她境界本來就比一般人高,不會爭遺產,也不會玻璃心,心胸敞亮三觀正,跟她相處起來真的不累,所以我很慶幸在韋家能交到她這樣的知心朋友。
因為幾個人一起出去玩,都開著車也不方便,所以她讓我別開車,她親自來我樓下接我。
走到小區門口,來到她的車子前,我才發現她的副駕駛上海坐著一個女人……
略有不爽,尤其當我看清那個女人是唐凌菲後,心裡的不爽加深了,因為我覺得唐凌菲有些端著,有點高冷,雖然智商高,但有時候說話會陰陽怪氣的,而且她又幫過韋連恆,我總覺得自己欠她的大人情,在她面前都不咋放得開。
坐到了後面,連雲這才告訴我,說今天的出行就是我們三個人。
是啊,她本來就唐凌菲就是閨蜜,約她出來實在是天經地義,可為啥還讓我陪呢?
我還是禮貌的跟唐凌菲打了招呼,叫她唐律師,她倒是馬上糾正,讓我喊她菲菲就好。
車子朝一個比較出名的餐館開去。一路上,唐凌菲菲都在跟韋連雲笑著聊天,而且她一直說的都是粵語,韋連雲也用粵語回答她,於是她們倆聊的什麼,我就雲裡霧裡了,慢慢的,感覺好像被排斥在外一樣,只好拿出手機來消遣。
不僅僅是在車上,我們到了餐館的時候,唐凌菲還在用粵語和韋連雲交流,把我當空氣一樣的存在,以至於我越聽越煩,直接打斷道,“能說普通話嗎,唐律師?”
她頓了下,這才不情願的哦了聲,還故意調侃,“白小姐,你不是來這邊很多年了嗎,怎麼還學不會說白話啊?要入鄉隨俗哦。”
我心裡挺不舒服,回了句,“深圳本來就是全國移民城市,人人都說普通話的,唐律師別固步自封啊。”
“好了好了,”韋連雲聽出了我們話裡的火藥味,趕緊出來打圓場,“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個人說話習慣而已,別說啦,快點菜吧。”
但就這件小事,我和唐凌菲之間的氣氛忽然就不對了,大家誰也不理誰,只是默默的吃東西,偶爾附和一下韋連雲……總之,挺尷尬的。
按理說,她當初幫了韋連恆打贏官司,我該是一如既往對她恭敬有加的,可是恭敬的次數多了,我發現她老是繃著一張臉,讓我有一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再加上我也已經把律師費付清給她了,所以我現在沒必要供著她了。
吃東西的時候,韋連雲作為聚會的發起者,在不停的找話題聊,同時儘量把我和唐律師都拉進來討論,間接緩和我們之間無形的隔閡吧?
這時,唐凌菲忽然問到,“對了,連雲,你跟那個帥哥發展的怎麼樣了?”
韋連雲頓了下,翻了個白眼,“屁的發展,人家心上有顆硃砂痣,說是已經容不下任何雌性動物了,現在已經愛無能了,決定單身一輩子呢。沒意思,指望他?我還不如跟手下的屍體談情說愛。”說這話的同時,連雲下意識瞥我一眼,我便意識到她說的正是高任飛。
“現在世界上還有這麼痴情的男人啊?”唐凌菲感慨著,“不知道他心上的‘硃砂痣’是誰呀,能把他傷的這麼深,不簡單啊,在我心裡,真沒女人比你韋連雲更有魅力了。”
韋連雲卻冷笑,“是一個大美女,長得非常漂亮,我跟人家是沒法比的,反正我也是看透了,男人都TM視覺動物。”
我聽到這裡,注意到她眼底的那份微怒,有點被驚到了……很明顯,她是對高任飛有感情了,如果沒動心,她壓根不會說這些冷嘲熱諷的酸話,呵呵,韋連雲居然沒能逃脫這樣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