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夏楓濤推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得他的罵聲傳來,“你特麼敢當我面摸我老婆,故意在挑釁我是吧?”
我猛地抬頭來,正好對上了他氣急敗壞的眼神,這樣的夏楓濤讓我完全不認識了,我再看看週一如,她緊抿嘴唇沉默著,漠然旁觀。
“你都知道了?”我沉聲問夏楓濤。
他臉色逐步的黑了下去,眼眶的猙獰也在加深,他冷哼了聲,“韋連愷,你把你穿過的破鞋介紹給我,到底他媽的是幾個意思?”
聽到這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週一如,微微的閉了閉眼睛,明明被戳痛了,卻還是像個木偶那樣沒有表態。
看來,問題已經很明朗了……面前這個我自以為完美的夏楓濤,在得知我和週一如的過去後,態度居然發生瞭如此大的轉變……我高估了這個男人,實際上,我根本不瞭解他。
“所以,那你到底想做什麼?你來美國見我的目的又是什麼?”我儘量忍耐的問他。
實際上,在今天初見他的那一刻,我就很想揍他了。
“呵,也沒什麼。”他再次冷笑,整個一吊兒郎當的樣子,又狠狠摟過了週一如,特別輕-浮的捏了捏她的下巴,“雖然是‘破鞋’吧,不過長得不賴,供我隨便玩幾年也不錯,今天來找你,就是正式宣佈和你終結以前的友情,我他媽想到就噁心,還有就是警告你,要再敢碰她一絲一毫,我可就——”
不等他說完,我內心炸開了,一拳揍過去,打得他口吐鮮血,眼鏡也給他打飛了!一旦爆發我就停不下來,緊接著又揍了他幾拳,將他打倒在地後又死命的狠踹他,接連不斷的攻擊讓他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
因為從小就沒有安全感,我養成了能動手就少動嘴的習慣,打架的能力估計也是被那個人渣養父逼成的,從小面對他的家暴,我在13歲的時候就可以和他打個平手,到16歲以後,他徹底不再是我的對手~
連續踹了夏楓濤幾腳後,週一如卻奮力把我拽開了!
她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敵對眼神瞪著我,冷聲斥責,“你有完沒完?他是我丈夫,你想讓我新婚不到一年就成為寡婦嗎?”
“……”我被震住,接觸到她這樣的眼神,我只覺得從頭涼到腳。
說完,她低頭撿起了夏楓濤的眼鏡遞給他戴上,並吃力的將他扶起來,就要帶他走,但是夏楓濤氣憤的甩開了她的手,順便罵了她一句‘賤人’,明明站都站不穩了,卻還用手指著我想要威脅我,我氣不過,順勢又要往他臉上補一拳,卻又被週一如攔住了!
最終,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而週一如也理所當然的跟在他後面離去,我盯著她的背影,忽然就不能接受現實,一個衝動就追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住,“你別走!告訴我,你是不是過得不好?”
她眸子的光閃了下,但很快又黯了下去。
“放開!”她掙脫了我,什麼都不說就要跑。
“你說清楚!”我再抓住她。
“……”她極力的要掙脫,但我抓的更緊,她在惱羞成怒之下,甩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蒙了,本能的放開了她,她跑了!
整個餐廳裡都圍滿了看熱鬧的外國人,面對這麼多人的奇怪又鄙夷的眼神,我再次覺得自己成了個小丑~
可是接下來,我的心無論如何也安定不了了。
夏楓濤突然變成了瘋狗,週一如又把所有事情埋在心底……問題好像非常嚴重,尤其是週一如額頭上那塊傷疤,她那悽楚哀怨的神情,無不像針一樣扎著我的神經,我不能不顧後果的發洩一場,就讓她去面對遺留的問題。
幾番煎熬之後,我決定再去找她。
我知道夏楓濤在美國居住的地址,這次來必定也是住那裡,他們不可能馬上就回國,更何況捱了我那麼多拳頭……我很快到了他們的住處,但剛好夏楓濤不在,就週一如在家。
“你來做什麼?”她看到我,再沒了激動,明顯的反感。
“你和他究竟怎麼回事,跟我說實話!”我走到她跟前,緊緊的盯著她,忍不住上下的打量著她,發現她除了臉還是週一如的臉,整個的感覺完全不是她了。
“實話?”她轉身去,陰沉沉的,“你想聽怎樣的實話?該說的,他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就是你扔掉不要的破鞋而已,他說得一點沒錯啊。他本是你的好兄弟,你把我這樣的貨色介紹給他,他當然不會開心,所以跟你反目成仇了,這也是我無能為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