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韋連恆開車剛好經過白深深工作的酒店,他停下來望了半會兒,打算上去找她。當他準備下車的時候,眼皮一抬,透過車窗看到酒店門口出現白深深的身影,但不僅僅她一個人……他心頭一抽,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逐漸攥緊……
原來,她正被一個男人摟著肩,兩人像情侶一樣走出來,她臉上帶著笑意,沒有半點被強迫的意思。走到一輛保時捷旁邊,男人親自為她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讓她上了車。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無疑身價不菲。所以,她這是新交的男盆友,還是情-人,火包友?
韋連恆氣的要把手裡的方向盤捏碎,他陰著臉,臉上看似波瀾不驚,可內心早就翻起了驚濤駭浪。眼睜睜的看著那男主開車載著她,進入滾滾車流,他腦子裡已經開始浮現白深深和這個男人翻雲覆雨的畫面了,就像,跟他一樣……她會和這個男人用盡所有姿勢,她還會用嘴為這個男人服務……聯想到這些,他開始呼吸不暢,頹廢的倒在椅背上,在心裡自嘲……
不過就是一個純粹婊子麼,各取所需,怎麼就能被勾走魂魄了?
第二天,他跟杜南茜約了會,破天荒的以男朋友的身份為她買了禮物,溫柔的告訴她,要娶她,希望婚禮越快越好。杜南茜被這種狂喜淹沒了,立即跟家裡商量婚禮,杜振北和汪虹也和石賽玉這邊見了面。雖然不是特別滿意這樁婚姻,可只要兒子願意結婚,石賽玉已經謝天謝地了,所以積極的投身在婚禮的策劃中。
確定婚期後,韋連恆那晚再次給白深深打了電話,想跟她見最後一面。那天很晚了,沒想到她還是來了。他在家裡喝了很多酒,滿地的酒瓶子,將她拉進來後就摁在了沙發裡……,冰涼的啤酒一半灌進他嘴裡,一半淋在了她的背上……從沒有一個時刻,他會覺得她這麼賤~
等她去洗澡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一根根的抽悶煙,把跟她做P友的這段混亂的日子回味了一遍,越想越沉重,很不是滋味,這是他最快活的一年,也是他最爛的一年,生命因為跟這個女人有了關係而逐步變得蕭條,他覺得自己每天都是灰暗的……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正想的入神時,她不知何時已經洗澡出來,在他面頰印下一吻……她的嘴唇,柔柔軟軟溫溫熱熱的,就像吻在他的心上,令他失神了好久,扭頭來再迎上她這對眼睛,呵,又來了,這樣的眼光,簡直可以令他發瘋~
她是什麼意思,還要用這種方式來迷惑他?她又對幾個男人用過這些招式?
這一次,他決定掌握主動權,冷冷的警告她不要對自己動感情並且向她公佈了自己的婚訊……
然後,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50萬的銀行卡扔在她身上,算是為她們這段混亂做了終極的定義……是的,他只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她在他這裡不過就是出來賣的,而且還是最廉價的那種。睡了她一年,該給的錢他現在一次性結清。
他以為,這樣的方式可以成功羞辱到她,他也以為,以她的個性,她沒有理由不收這50萬。但沒想到,他這次還是輸了。
她扔了他的卡,瀟灑的反擊了他的侮辱,帥氣的離開……而他仍然成為了落魄的那個,並且從此,也將永遠的失去她。
後來的兩個月,韋連恆算是真的跟她斷掉了,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稍有閒暇也會跟杜南茜約會,至少在外人面前裝作情侶的樣子,耐著性子跟她討論結婚事宜,逼迫自己對她產生點感覺,可讓他失望的是,跟杜南茜密集相處後,他反而更加厭煩她了。
想到以後要跟杜南茜結婚成為夫妻,他心情越發壓抑起來,又產生退婚的念頭,可是婚訊已經公佈出去,實在不好善後……再說,沒了那個女人,以後跟誰結婚有區別嗎?
就在他好不容易淡化了對白深深的記憶,生活就要朝著既定的方向重新開始,他跟她又碰面了。
那次是杜南茜奶奶八十大壽,他理所當然的被邀請去作客,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在杜家發現了那張熟悉而狼狽的臉……一時間,他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只是見到杜振北的暴力,他本能的出來阻止。
親眼見到她被打的渾身是傷,他衝動了好幾次想要將她親自將她扶起來,至少用紙巾幫她擦拭嘴角的血液,至少給她一句問候……但是,她不是挺瀟灑的嗎,不是很坦蕩的嗎,不是目空一切無所不能的嗎,會需要他的幫助?呵,花了兩個多月,終於可以不把她當一回事了,他不會再繼續犯賤。
後來,他得知了白深深和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