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行聲稱,她曾在兩年前親自策劃陷害過白深深和韋天歐,透過買通酒店的廚師,在他們兩人的飯菜裡下了藥,最後造成兩人通姦的醜聞,再給韋連恆和石賽玉發了匿名簡訊通知。而剛才砸車的那個男子,就是她找的下藥的廚師,本來承諾給對方兩百萬做報酬的,但事後覺得太多了,只願意給五十萬,惹得廚師不滿,威脅她要抖出事情的真相,她一怒之下開除了這名廚師,還找人教訓了他一頓,就此跟人結下了樑子,惹來今天的報復。
聽了這個事,我噁心的半天不想說話,想著自己居然是被她這種女人生出來的,就感覺特別屈辱……可是,轉念又想到自己曾經也用過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又沒臉再罵她。
這時,梁秀行在我耳邊自言自語般的解釋,聲音十分沉重,“你可能瞧不起你媽……但我要是還有更好的法子,也不會這麼做。石賽玉當初和你爸根本就有一腿,只不過她被你爺爺護著,我也拿她沒辦法,偏偏老天還那麼眷顧她,竟然讓韋天歐也死而復活了,呵,我實在恨她,我過不了心裡這一關……還有白深深那個賤貨,當初和你——”
“能閉嘴嗎?!”我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完全聽不進她這番自以為是的無奈,輕蔑的罵道,“我看你簡直病的不輕,不可理喻!你大概到死都認識不到自己的愚蠢和卑鄙,說到底,你有今天的下場純粹是自找的,別一天到晚搞得像全天下都欠你,我要是韋天源,我一天都忍不了你!”
“你……”她的臉色更加慘白了,眼眶溼潤了,脆弱的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似的,憤聲道,“連愷,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良心?我做了這麼多,不都是為了你嗎?你當初喜歡白深深,我就不惜一切代價的幫你去找她,想盡辦法讓她嫁給你……”
“別他媽再提這個人!”我吼了聲就扭過身去,滿腔的怒火都在沸騰……我現在對於跟她相關的所有都很敏感,尤其不能聽到她的名字,一聽到就要崩潰……
“……”梁秀行只好沉默。
我深呼吸了下,冷冷的對梁秀行說到,“我要你馬上去向韋天歐一家說出事實,當面跟他們道歉。”
“你在說什麼?”梁秀行很震驚,難以置信。
“現在就去!”我轉身來瞪著她,幾乎是在命令她。
“這不可能。”她堅決的搖頭,顯得有些憤怒,“連愷,你瘋了嗎,白深深這個賤人,當初傷你這麼深,差點害了你的命,他們一家都一個好貨!我要是真大度到跟他們道歉,也不會煞費苦心地策劃那件事!既然做了就做了,反正我以後也沒心力再跟他們鬥了……”
我實在受不了她這執迷不悟的醜態,尤其想到這件事對白深深的名譽影響太大,我一把就抓了梁秀行的胳膊,強行推著她上我的車,“你今天必須去,我綁你也要把你綁去,走!”
“連愷,你真的瘋了,你放開我……”
“快點!”我已經管不了她的年紀,以及她是我生母這些事實,就那麼暴躁的將她塞進車裡。
看到我態度如此強硬,毫不讓步,她折騰了一下也累了,扭過頭就望著車窗外就偷偷的抹起眼淚來……
我被她這老淚縱橫地樣子弄的心軟了下……但自始至終還是冷著臉,連給她遞過一張紙都覺得多餘。
“好,”她沉默了一會兒,妥協的哽咽道,“既然你非要逼我拉下這張老臉去跟他們道歉,那我就去,只要你可以不再恨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
我沒再說話,就一路開著車到了韋連恆和白深深的所在的別墅。
車子開到門口,從車窗裡望出去,正好他們一家人都在,一個個逗弄著那對剛會走路的雙胞胎,人人臉上喜笑顏開,幸福美滿的讓人嫉妒……韋連恆一手抱著一個小孩,而她則在給他拍照。拍照的同時,她發現了我停靠的車子,微微頓了下……我也趕緊收回了視線,趁她走過來之前,對梁秀行道,“下車,進去!”
眼看著梁秀行下了車,進入他們的家門口,石賽玉和韋天歐都貌似熱情的向梁秀行打招呼,同時又望了望我的車子,朝我招手……我並不理會他們這番‘熱情’,迅速的啟動車子,飛快的離開。
至少現在,或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法再面對她,面對他,以及他們這裡的每一個人……她已經成為我心上的一根刺,一碰就痛,如果有可能,今生今世都不願再跟她扯上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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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逐漸步入正軌,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公司裡,漸漸的晚上也不再失眠了,拿起手機不會再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