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過關於婚禮的事宜,還在跟連雲商量中。”我算是正式在他們面前承認和韋連雲的事,也間接的把跟白深深這一篇翻了過去,往事不必再提。
“真的,你們就要結婚了?”白深深很驚喜,這回才敢正面看我一眼,滿臉都是對我的祝福,或許她自己也覺得‘解脫’了吧,我終於不會再打擾她的婚姻了。
“別聽他胡說,”韋連雲還是挺保守,她怏怏不樂地,“我們倆現在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遠,好了,不耽誤你們時間了,走吧。”
韋連恆和白深深不作停留,很快和我們道別上樓去了。
我繼續推著輪椅帶韋連雲來到外邊曬太陽,邊走邊問她,“剛才為什麼不肯承認,難道你以後只想跟我偷偷摸摸,覺得跟我在一起很丟人?”
她煩惱的說,“不是,我就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現在並不穩定。”
“不穩定?”我反問著,心頭更加鬱悶了,“那覺得怎樣才叫穩定?我說結婚,你不答應,現在單純談個戀愛,還搞得偷偷摸摸,我倒想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她落落寡歡的,沉著臉,顯得很陰鬱,“放在過去,我不會畏畏縮縮的,可如今,不一樣了……”
看得出來,她始終還是在糾結生孩子的事兒。
我站在她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我理解你的苦衷,但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次了,這件事並不是沒有解決辦法的,我父母那裡我負責去說清楚,我可以跟你保證,我能說服他們。”
“你能保證?”她扭過頭來,充滿了期待。
“是的。”我想也沒想,信誓旦旦的回答她,“你放一百個心,我比誰都瞭解我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也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對我一直比較寵,如果我執意要跟誰結婚,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當然會妥協的。”
“……”她悶了半晌後,似乎一下就放心了,也露出微笑,“但我還是想低調點,結婚的事先不談,過好眼下的日子就可以了。”
我沒再跟她爭論下去,她有她的偏執,我不可能強行去扭轉,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把這段關係昭告天下,就像她說的,珍惜當前吧,未來會怎樣,誰也說不定。
沐浴在溫暖的太陽底下,我們相互打趣談笑著,儼然一對老夫老妻。可這溫馨的時間沒持續多久,她就又接到局子裡的電話說有案子,要她外出。但因為傷勢還沒好,她只得找了個藉口推辭。這段時間,她受傷的事也就她單位的一兩個上級領導知道,其他人包括她家裡人都一概不知,隱瞞的很好。
“怎麼辦啊,”她掛了電話就抱怨道,“這都一個多月還是站不起來,我已經缺席好幾個重要的案件了,聽說小陳和阿波又被調到新疆去了,剩下的也沒幾個熟手,這案子不著地又要拖到什麼時候,煩死了。”
“你先不要管工作上的事,那邊缺了你一樣可以正常運轉,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傷給我養好,好了後也起碼再修養幾個月再說!”我幾乎是在命令她。
“別想的這麼天真,”她說,“我們局裡缺了我還有真有可能無法正常運轉了,好幾個都是實習生,經驗豐富的又都走了,我看我是沒法再休息下去,最好下週就辦出院。”
我越聽越無語了,也很不理解的質問她,“你到底是圖什麼,自己剛剛才身受重傷,經歷了生死,你還不吸取教訓嗎,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一個人,你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你……”她也不理解我的反應,“我哪裡得罪你了嗎?我不過在抱怨自己的工作而已。”
“我要你乾脆辭職算了,放棄這一行!”我對她說到,“這個工作根本不適合你一個女人,又髒又累又危險,每天都是滿滿的負能量,你早就該放棄了,以後跟了我,我要你每天都活得快快樂樂,無憂無慮。”
她注視了我好久。
“難道你也鄙視我的工作嗎?”她問,“你也嫌棄我,覺得我不正常,我是個怪物?”她冷笑著,“我告訴你,我從進入這一行開始,就從沒有什麼負能量,我覺得自己每天都過得新鮮快樂,無憂無慮,相反,倒是遇到你以後,我才變成個瘋瘋癲癲的神經病了!”
“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的工作,我承認你們這一行都很了不起,崇高的很,但你上次命懸一線已經給我留下很大的陰影,我既然把你當自己女人了,就絕不忍心看你一次次去冒險,沉迷於此,不顧安危。如果你不是跟我鬧著玩的,就聽我的話轉行。”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