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志翻了翻,“有幾套去年9月發行的勝利二十週年紀念郵票要嗎?每套四枚,面值八分。”
沫沫來了精神,她印象裡,未來最值錢的是猴票和山河紅,別的還真不知道,不過有紀念意義的應該都有增值的價值,“給我來五套。”
男同志拿了出來,接過兩塊八,將所有的郵票給沫沫裝到信封裡。
沫沫領著小弟離開,連青川皺著眉頭,“姐,你咋買這麼多郵票,兩年都用不完?”
沫沫笑著,“以後你就知道了,走姐姐帶你去買紙筆。”
連青川高興的點頭,三月份他就是小學生了。
連國忠自從上次運輸後,運輸隊一直未運輸鋼材,因為每年年初鋼廠都要對裝置進行維修和檢查的。
田晴邊吃飯邊問,“這次檢查怎麼這麼慢?”
連國忠喝了口小酒,“我估計再有幾天就完事了。”
田晴又問,“連秋花的事情怎麼樣了?”
沫沫豎著耳朵,連國忠道:“老何幫著問了,沫沫他們學校需要臨時工,還有糧站需要打掃衛生的。”
田晴好奇的很,“學校要臨時工做什麼?”
連國忠道:“給職工和住宿的學生燒熱水的。”
田晴最關心的還是工資問題,“多少錢一個月?”
連國忠幹了剩下的酒,“學校因為有五個月的假期,假期內臨時工是沒有工資的,所以一年只有七個月工資,工資相對高些,一個月十三塊,糧站是全年上班,一個月九塊。”
田晴默算了下,“還是糧站合適。”
連國忠點頭,“的確如此,閨女,一會你寫一封信,明天我託人給帶回去。”
沫沫心不在焉的回著,“哦。”
飯後,沫沫回到房間,坐在炕桌前沉思著。
連秋花這種人嫉妒心特別強,見不得沫沫比她好,進了城也不會安分的。
距離風暴越來越近了,沫沫心一直揪著,她最擔心的就是爸爸。雖然她重生改變了不少未來,可沫沫依舊擔心,爸爸是今年去世的。
連秋花去學校最好,至少能放在她眼皮子下,真要作么蛾子,她也好防備。
如果她畢業,還有雙胞胎。雙胞胎一群半大小子,看一個人太容易了,通風報信最方便,哪怕歷史不變,爸爸依舊幫助他原首長,也要保證爸爸不會被連秋花發現。
連秋花程序是為了成為城裡人享福的,沫沫抓住了這個點,玩了文字遊戲,先是把工資做了對比,又把接觸的人群著重筆墨描繪了一番,學校都是年輕帥氣有才氣的老師,高階知識分子,而糧站都是普通職工,最後又把兩個職位乾的活做了對比。
沫沫反覆看了一遍,滿意了,依照連秋花的性子一定會選學校的。
連國忠看了一遍信,“你希望她去學校?”
沫沫知道瞞不過爸爸,點頭,“學校有空餘的寢室,一個學期一塊錢。”
連國忠明白了閨女的意思,住宿的確是個問題,這麼一看學校的確不錯,而且依照他的眼光,連秋花也不會選糧站的。
連國忠折了信,“回去複習吧,馬上開學了。”
沫沫點頭,回到房間,心裡的石頭落了地,渾身輕鬆的躺在炕上。
沫沫看時間還早,沒了高考,沫沫沒啥好複習的,從櫃子裡翻出布拉吉裙子,這是五十年代末開始流行的,布拉吉是俄語,音譯過來連衣裙,而且為了接近工農,裙子的布料都是農村的花布。
沫沫這條裙子是考上高中,爸爸特意獎勵她的,沫沫喜歡素色,白色小花的,布料不顯眼。
沫沫拿起剪子,今年過後,連衣裙是不能穿了,正好改成個襯衫,富餘的還能做個小背心。
第二日一早,沫沫沒見到連青川,以為小傢伙懶被窩了,叫連青川起床。
沫沫喊了幾聲沒人應,進來一看,小傢伙臉漲紅的窩在被窩裡,緊閉著眼睛,痛苦的的很。
沫沫心裡咯噔一下,忙摸了下腦門,果然發燒了。
春天是感冒高發期,小弟抵抗力本來就弱,昨天又跟她出去跑了一天,沫沫很自責。
田晴和連國忠常年工作,小傢伙生病是常事,開始夫妻二人擔心的不行,後來姐弟三人接手,夫妻二人見姐弟三人照顧的很好,放心了,小傢伙從去年開始,就歸姐弟三人管。
姐弟三人有經驗,連青仁給小弟穿衣服,青義去壓爐子,沫沫則換衣服拿錢,準備住院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