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醜的話柳青陽不為所動。
“不如,你隨著我去做獸響如何?你看看,這天下之大,你一個雲遊大夫又如何能將所有人就起?這人,剝開了,可是一群妖魔精怪,一旦伺機而動可是會吃人的。和牲畜比起來,這人可是讓人防不勝防。”
“叮鈴鈴——”
“確實。只是行走人間,怎能捨‘人’而去。”柳青陽拒絕了炎醜成為獸響的建議。看著那些對他露出祈求表情的人,柳青陽變得面無表情。
“這日後,你會後悔的。與人之間只會形成羈絆,像你這樣的生命,一旦與人有了羈絆,便會和人一樣有了七情六慾,有了痛苦和絕望。”炎醜道。
炎醜的預言,讓柳青陽在一九三三年的上海灘破碎了整個靈魂。
“如果真是如此,這也是命運。”
“你我相遇也是命運。這未來,長久。一個人,不怕麼?”炎醜問道。
“那你呢?怕麼?”
炎醜詭笑:“怕。”
在這漫長的生命裡。我怕的,是一個人看這個國破山河的王朝,怕的是一個熱看這即將變成地獄的世界。
他是獸響,一名只給牲畜看病的獸響;而柳青陽,是一名給人治病的大夫。不同的身份,會做出不同的選擇。他想看看,柳青陽會怎麼走下去。
聽了炎醜的回答,柳青陽臉上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長袍上的怪獸靜靜地伏著,彷彿隨時下一刻會衝出來將炎醜咬死似的。
那些因為飢餓眼冒綠光的流民在跟著炎醜和柳青陽一陣之後,便拿起在路邊撿來的棍棒砸向他們兩人。
“叮鈴鈴——”
“叮鈴鈴——”
炎醜那張風花雪月漂亮的臉上露出嘲諷:“只要我還活著就等你改變主意來找我。”吸了一口煙,炎醜避開砸到他的木棒。
只要我還活著,就會一直等下去。
直到你改變主意為止。
“好。”柳青陽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我等著。”炎醜露出愉悅的表情。
那些流民早就被飢餓折磨成了野獸。他們下手毫不留情。但無論他們怎麼都碰不到柳青陽和炎醜的身上。
“叮鈴鈴——”
“叮鈴鈴——”
手搖串鈴響起,柳青陽袍子上的怪獸衝破而出,那些流民嚇得跌坐在地上:“怪物……怪物啊!!!”
炎醜漂亮的嘴巴在煙桿上吸了一口煙將目光從那些流民的身上放到柳青陽的身上:“怪物。”
柳青陽臉上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他對那些流民說道:“想要食物?聯軍手裡有你們想要的。”
“你、你別過來!”那些流民懼怕地後退。
“呵呵。”柳青陽輕笑:“想要武器麼。”
聽到“武器”這兩個字,流民眼睛一亮,但想到剛剛的東西卻也畏縮。
“不為自己的博一下生存,這樣活著,又和死人有什麼區別。”柳青陽說道。
不為了生而去博一下,這樣的人,只會被這個世界淘汰得更快。
“你、你……”
“如何。我給你們想要的,能不能活下去,是你們自己。”柳青陽的話誘惑著他們。
武器!
武器!
在這個崩壞的世道里,武器代表著什麼誰都知道。
炎醜屁股底下的毛驢歡快地叫著。越來越多的流民聚到他們的身邊。炎醜看著將他們圍住的人:“要麼等死,要麼博出去。”
“如何。”柳青陽道。
“給我們武器!”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現在,活著就是在等死。自己的命早就已經被聯軍輕賤,即使不是為了活下去,那也是為了慘死的親人和百姓。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看著自己的同胞被侮辱,被踐踏。
他們的家園,他們的生存之地。不,他們早就已經沒有了家,早就沒有了生存之地!
“給我們武器!”
“給我們武器!”
柳青陽一笑:“好。”
這一天,京城流民霍亂起,他們拿著武器與聯軍起了衝突。八國聯軍震驚之餘更是下了殺手。流民對八國聯軍殺紅了眼睛:家仇國恨!
在流民和聯軍起了衝突導致霍亂之後,霍承儒和允德在城中收了一批人。
良瑛貝勒府。
良瑛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趕回貝勒府,到了府上良瑛叫道:“小德子,快把大門給我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