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見那簫連像傻子一樣,只是痴呆呆的看著自己為他做的新衣,被人打了也不躲開,便又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湧上心頭,自己已經是傷害了他的心靈,憑什麼又要再讓他的**被自己家中的人所傷害。
“別再打他了!”小柔梨花帶雨,哭著對那中年頭領喊道。中年頭領哼了一聲,收起來鞭子。
“二小姐,已經訂下的婚約您是逃不掉了,速速與下官回家才是!”中年頭領嚴厲地對著小柔說道,語氣早已沒有之前的耐性。
飲泣吞聲的小柔聽見婚約二字,心中又如同被刀割了一般,回憶起了九年之前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
九年前,本與自己訂下婚約的簫家二少爺來到簫家求助,自己本想出去看看,卻被關在閨房之中,只聽見一陣又一陣的打罵聲,從遠處的大門傳來。第二天的清晨聽自己的丫鬟所說,那簫家的二少爺雙腿都被打斷,扔到了大街之上。隨後自己又在當日,被家中的長輩所逼迫,訂下了與唐家的婚約。自己就如同一片浮萍一般,漂浮在人世之中,沒有自己能夠決定的事情。那一日之後,沒過幾天便發生了龍騰城屠殺,家中之人只留下了十幾位長老和小輩,自己的父母皆都在屠殺之中,死去。
小柔閉著眼,淚水不住的湧出。她不希望自己再回到那個地方,不希望自己的命運再被別人所擺佈。她已經嘗過了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滋味,她只想陪在那個人的身邊,走遍天涯海角。
“我不想回去。。”
“二小姐,這就由不得你了!”那頭領聽見小柔,不,現在應該稱她為上官柔。那頭領聽見上官柔這麼說道,雙腿輕夾馬腹,一個加速,把哭泣著的上官柔從底下一扯,拉上了馬,抓緊了上官柔,向著上官人馬聚集的地方飛馳而去。
那位頭領不可能想得到,九年前沒有死去的簫連如今竟然雙腿與常人無異,還長大成了一名健康強壯的少年。何況,上官家中只有簫連幼時的畫像,而仙法中的定位之術也曾顯示簫連在蠻荒的大山深野之中,難以找尋。所以那位頭領,根本就沒有在意那留在原地的簫連。
上官柔被放在馬背上,早已經泣不成聲。她在這三年之中,早已經時刻做好了自己被抓回上官家的打算。本來以為自己在這件事真正發生的時候能夠坦然接受,但她發現,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命運的擺佈。此刻上官柔只希望簫連趕緊遠遠的逃開這個是非之地,畢竟上官家也在搜尋著簫連的下落,如果簫連被上官家抓住,定然又是要吃上許多的苦頭。
簫連傻傻的站在原地,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便看見上官家的頭領風馳電掣的便把上官柔抓走。一霎之間,只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如同晴天霹靂炸響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掀起滔天巨浪。
“不行。。不行。。小柔。。小柔不能被抓走!”
簫連大吼一聲,完全忘記了自己被上官家族追殺的身份,也完全忘記了上官柔曾經撕毀了婚約的事情,撿起地上的新衣,邁開健碩的雙腿,追向已經漸行漸遠的上官頭領。簫連此時此刻只希望讓上官柔再回到自己的身旁,就是罵自己傻子也好,打自己也罷,只要不去履行什麼狗屁的婚約,不要離開自己便好。
一匹馬一個少年,前後的在金鎮的郊外穿行著,那個少年雙腿生風,每邁出一步便是把滿是塵土的鄉林小路,踩出一個小小的凹陷。朝著上官家人馬聚集的地方行進著。
金鎮東邊靠近郊區的大門之前,一群近百人身著白衣長袍的兵士,早已經排列整齊,等待自己的頭領歸來,本來搜查到一半的他們突然被頭領上官武告知在金鎮東門集合,他們知道是頭領帶來的那位修真大人有所發現了。
那位修真的大人叫做無名真人,據頭領上官武所說,那位無名真人乃是開光、築基、結蓮、結丹、元嬰、出竅、分神、大乘、渡劫這幾大境界之中,結丹期的高手,師從流水派,能用一碗清水定位查探出蠻荒大陸之上的任何一個人,總之法力高強是凡人不能企及。
在等待得有些無聊得時候,一陣馬蹄奔塔聲音漸漸傳來了,在場的兵士急忙站得筆直,迎接自己的頭領和上官家的二小姐。不遠處被馬蹄踩踏而揚起的塵土慢慢靠近,直至這一眾兵士面前停了下來。
上官武騎在馬背上,身後的上官柔不住的哭泣著,顯得楚楚可憐。但是當馬已經停了下來之後,那陣陣踩踏的聲音卻沒有停下,依舊轟轟隆隆的在上官武的身後不停響起。
上官武皺著眉頭,調轉馬頭回過身去,一個身材勻稱的長髮少年,身披白色上官家戰袍一般的衣服,突然之間從塵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