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祁嶼澤瞬間拉下了眸子。
“嶼澤,你能不能給我說句實話啊?”她轉過那個話題問道。
“你想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哥要在三十歲結婚,就是明年吧,是過了年就會結,還是在下一年的年末啊?”林一諾摘了劣質面具,託著腮幫子問。
“你是不是猜到什麼了?”祁嶼澤對女人的這些套路,還是瞭解的。
林一諾笑著點了點頭,“你說吧,我沒關係,反正我和你哥早晚都是分,而且我現在已經打定主意和你哥分手了。”
“我爺爺的意思是,今年我哥的生日讓他和愛姐訂婚。”說完這話,祁嶼澤面露難色,接著他又說,“我們現在是朋友,如果你和我哥分了,我幫你介紹男友,成不成。”
安慰林一諾和他老哥能走下去的話他說不出來,畢竟他老哥到底是什麼情況,他比別人都清楚,雖然看著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分開很壓抑,但是……唉,真是煩,他都覺得煩。
林一諾看著祁嶼澤為難的樣子,她朝祁嶼澤甜甜的笑了笑,然後說道:“謝謝你了,表弟!你哥什麼時候的生日啊,我都不知道呢。”
“他是射手座,出渣男的星座,12月17號。”祁嶼澤皺著眉頭說著,說完他換了個表情說,“我好,我是獅子座!”
林一諾噗呲一聲笑了,接著她認真的問:“不會是今年這個生日吧?可是今年,你哥應該才29週歲。”
“你說對了,雖然訂婚是他今年的生日宴,但結婚,不出意外是明年春天。”說了這話,看林一諾強顏歡笑的臉再也笑不起來了,他心虛的問:“實話告訴你了,你打算做什麼?”
林一諾剛要回答,手機響了,毫不意外,是祁嶼承的電話。
電話一直在響,林一諾看著那個號碼沉思了片刻才接了起來,“祁老闆。”
她的語氣裡,隱隱帶著抱歉。
“餓不餓。”祁嶼承在那頭只是這麼問了一句。
他知道林一諾從醒過來後,根本沒吃東西。
“不知道,但應該吃不下東西。”林一諾如實回答,她現在的確感覺不出餓,說餓,但胃又有些形容不來的難受,說是胃疼,倒也不是。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傷的重不重,但她醒過來後意外的身上沒多疼,只是動一下,她的脊樑骨和肩胛骨才會痛,那種痛她不知該怎麼形容,像冬天穿光著腿在大街上走了一遭遇到溫熱後的疼,而身上的面板,只是火辣辣的發麻,不大幅度的動,也沒什麼反應。
“小諾,去我家裡……住。”祁嶼承的聲音依舊虛弱,“榫玉六號。”
他的語氣裡,帶著乞求。
“太麻煩了,如果能行,我想明天回家。”林一諾聽了那話,只是慘淡的笑了笑。
“小諾,你……不要我了?”祁嶼承在那頭問的可憐,這句話,聽的林一諾心悸。
可是,她明白,從白天在他們祁家那麼多人面前,坦誠了自己兒子的來歷後,她已經和祁嶼承沒可能了,在祁老爺子讓藍以愛和她說清楚事情的那時候,她也知道了自己有多麼卑微。
“祁老闆,我要不起啊。”她笑著回答。
聽了祁嶼澤的話,落實了心裡的想法,再聽到他的聲音,她現在很想哭。
但是她不能哭,有什麼好哭的,這就是現實啊,她帶著沒爸的孩子,和自己遠遠高攀不上的男人談戀愛,雖然個錯誤,可她現在覺得很美好。
她沒有爸爸,遇到比自己年長很多歲的祁嶼承,他對她很好,在乎她,還不顧一切的去救了被人綁架的她。
小時候,她看到別人有爸爸的愛她總是羨慕,她自己渴望父愛,也希望自己的老媽也有人保護。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她和他相遇,祁嶼承雖然偶爾霸道,可他卻給了她以前很想體會到的在乎,不管是從父親的角度,還是從男友的角度,他給予她的,是葛敬曦從來沒有的。
她和他談戀愛後才知道,原來戀愛後,兩個人可以一起去吃飯,還可以認識他的朋友,認識他的弟弟。
這種感覺很好啊,她會懷念,也會記得。
“小諾,去我家……那裡……現在是你的。”
“不了。”她拒絕的很果斷。
霎時,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接著,祁嶼承問:“剛才……為什麼,不回答?”
他很不想問這句話,縱然他沒真正的談過戀愛,但甩過那麼多女人的他很清楚什麼話會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