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張臉被男人追求被女人當同類進而有了心理陰影,對女人也不上心,所以他哥最終成了眾多事業有成的男人裡,一朵特立獨行的奇葩,都快三十了還是老處男。
只是,想到這裡,祁嶼澤走進了林一諾睡著的病房內,那個和他同歲還有孩子的女人,卻打破了他老哥以前的一切原則。
他也不小了,豈能看不出他老哥對她是真心的。
走去林一諾的床邊,他發現他隨便給母子二人蓋在身上的毯子蓋正了,那說明林一諾醒來過。
想了片刻,他也沒睡好,也不知道家裡來接他哥的人會在什麼時候過來,他在這豪華病房的某間臥房的衣櫥裡拿出了一床白色的毛絨毯子,然後走去了外面,側在沙發上準備小憩一會兒。
而他的動作,林一諾都聽見了。
她被祁嶼澤抱回來,她也知道。
她兒子和她心裡的人都在病著,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她想醒過來的,可當她聽到祁嶼承低聲對自己弟弟說的那句:如果他走,就讓易寒接走她,她選擇裝睡,他都說那樣的話了,她還怎麼好意思醒過來,現在祁嶼澤睡在她這裡,她知道是祁嶼承的意思,本想直接睡到下午,可她怎麼都睡不著,隔著窗簾,她知道外面太陽昇的越來越高了,現在的感覺,就是煎熬。
睜開眼看著自己懷裡的兒子,孩子白白嫩嫩的小臉現在很紅,小腦袋一直在亂動,她現在多希望孩子哭啊,有人說,孩子生病不愛哭,一哭就好了。
乾脆把身上的毯子拽了拽遮住了頭,她把手機設定成了靜音給米珊發了簡訊,她的手機是在易寒去了她家在她們的床上看到了,連同小太陽一起帶走了,米珊的手機,是後來康碩騫派人去她們的家整理米珊的東西給她帶過去的。
半夜凌晨,她和米珊一直在發簡訊,她說說祁嶼承的情況,米珊說說顧子卿那裡的環境,但現在她發的簡訊,米珊沒回,林一諾想,她大概是熬不動睡著了。
隔了些功夫,突然,小太陽哭了。
哭聲不大,但是哭了。
林一諾一驚,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沙發,祁嶼澤好像睡著了,咬咬牙,她抱起孩子打算自己去找護士,不想打擾他睡覺。
趿拉著自己的人字拖,抱著哭著的孩子,她路過祁嶼澤貓了他一眼,看他沒有翻身,她趕緊走出了病房,沿著綠色通道找著護士的值班室。
即便是上午,康德一如既往的安靜,安靜的能聽到她鞋底打在地板上的聲音,只是在她快走到拐角的時候,她聽到了很清晰的高跟鞋的聲音,當她轉過角,看到了來者。
她瘦瘦小小,抱著自己發燒的兒子,穿著易寒給她準備的休閒衣服和自己的人字拖,她一晚上沒睡,還沒清洗過,甚至頭髮有些蓬亂的在背後扎著,一看就是剛從枕頭上滾起來,而她面前的人,穿著7厘米的尖頭高跟鞋個子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一頭漂亮有光澤的頭髮燙承大波紋散在了背上,她身上穿著一條黑色的包臀裙。
兩兩相對,林一諾的心漏了半拍,是藍以愛。
頓時,她的步子一下子僵在了那裡不知道該不該往前走,而藍以愛看著面前這個滿臉憔悴和黯淡的抱孩子女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略過了林一諾朝前走了去。
藍以愛沒認出她?
不過正常,藍以愛沒見過小太陽,也沒見過摘了面具的她,不然她真不知道現在碰上藍以愛,她們會發生什麼事兒。
看藍以愛走了,林一諾又趕緊抱著孩子找著護士,拖鞋拍在地板上的聲音很大,走了幾米後,藍以愛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停下來扭頭看了看身後,接著她皺起眉頭,目光轉了一圈,然後揪起表情朝祁嶼承的病房走去了。
祁嶼澤在睡夢中聽到了小太陽哭了,半睡半醒的他一直在糾結是自己真的聽到了還是夢到了,最後當思緒戰勝了瞌睡蟲後,他醒過來發現林一諾不見了,他一驚,連忙跑出病房,好巧不巧看到了剛走過門口的藍以愛,藍以愛立馬站定了腳步,她看到祁嶼承有些詫異,甚至還看了看病房的門牌號,她從祁家管家那裡得到的祁嶼承的病房難道是這個?
“愛姐來看我哥?”祁嶼澤看到藍以愛主動打了個招呼。
“你哥在這裡?”
“在隔壁。”
藍以愛這才看了看隔壁,雖然她有些狐疑,也沒多問,兩個人走進祁嶼承的病房,他這時又睡著了。
藍以愛走過去,看到祁嶼承的胸口起伏很大,以為他沒睡著只是閉著眼睛,走過去就大聲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