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亂逛,然後看到了一個在街頭畫畫的青年畫家,那一天她就一直站在那個青年畫家背後,看到他最後收工。
她從那個畫家的畫裡,感覺到了溫暖,也感覺了寧靜,甚至當腦海裡的世界用東西呈現出來後,那是另一種自由,後來她對畫畫變的很感興趣。
再後來,她開始打工賺錢,然後跑去了一所大學的美術學院偷偷的看裡面的教授講課,時間久了,那位代課教授竟然認識了她,那一年她17歲。
之後那位教授有一次突然把她叫進了課堂裡,然後給了她一隻畫筆,讓她上手錶現,那一天,她畫了一朵荼蘼花,那種開在街邊很常見卻漂亮的小白花兒,她那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畫的水平如何,可是後來她卻被教授主動邀請來聽他的課,之後只要那個教授在,她都會跑去聽課,時間久了,她也會用自己打工攢的錢想要付一點學費,卻被教授婉拒了,那時候那位教授說,人才不該被埋沒……
雨季的年齡,她第一次找到了適合自己走的路,那也是她從叛逆不檢點的輟學妹有了夢想的開始,那時候打工以外的日子,她也會像當初啟蒙她喜歡畫畫的那位年輕畫家一樣,背個小畫夾,帶著顏料,然後去小花園或者廣場上坐在那裡,然後畫一幅還不成熟的畫。
那時候她根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靠自己的畫去掙一筆錢,而她更沒想到,買她畫的女人是那麼的漂亮,她就是謝伊人。
那一年青春年少陽光正好,她們因為一幅畫相識,她們交談,原來她們都有夢想,後來她們的夢想也慢慢實現,可是卻不曾想,人生卻過成了這樣的人生。
而她,愛上祁岳雲又如何,她縱然之後成了荼蘼,可她知道自己依舊配不上他,而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也就是這顆心瓢泊了那麼久,心裡的位置還是屬於他罷了……
即便這是荒涼陰森的墓園,即便她這二十多年的隱忍寂寞和思念委屈,都化成了她無助的抱著墓碑的哭泣,但最要緊的還是,這顆心這二十年從不曾自由過。
“姐姐,當年你囑諾給我,如果有一天我要去流浪,你這裡一定是我最後的家,你說你一諾千金,那我也囑諾,如有一天你再也不能看到葭兒,那我就是她的親生母親,姐姐我做到了……你,也做到了。”
抱著墓碑,林千顫抖的看著謝伊人的照片說的抽泣。
而此時,她沉浸在回憶和悲傷之中,卻不知有兩個人正坐在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裡正朝這裡過來……
*
同一時間,在醫院顧子卿的病房裡,顧子卿依舊一聲不吭,眸子流露著呆滯,但他看到林一諾又出現了之後,眼神裡帶著興奮。
林一諾雖然也坐在他的病床前,但現在他的病床前還有另一個女人,她完全沒理林一諾,而是在和凱恩做著“殊死搏鬥”。
“女魔頭,你滾開,不要搶我的爸爸!”
這是林一諾第一次見那個鬼靈精怪但很懂禮貌的凱恩揮動的手臂全身都在抗拒女人的熊孩子模樣。
而女人呲著牙看著自己胳膊被凱恩打出的紅手印,她瞪著眼睛不顧還在重傷的顧子卿大喊道:“顧初然!不準叫我女魔頭,我是你未來的媽媽!”
“啊!我不要你這個女魔頭做我媽媽!我不喜歡你!你又醜又老!我討厭你!”凱恩繼續和她鬥爭著。
卻不料,他直接被女人一把抱起來,然後死死的固定在了她的懷裡,甚至女人一臉狠辣的表情,林一諾此時完全不知道該不該去制止,畢竟她從女人的話裡不難聽出她應該是顧子卿的追求者。
而後,在她以為女人要傷害凱恩的時候,她突然俯下頭在凱恩的臉上親了一口,而後,她眼睜睜的看著凱恩一臉絕望的表情,而此時女人卻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顧初然,你還真可愛,本小姐最喜歡混血兒了!以後做我兒子!我肯定把你當親生養著!”
“NO!”凱恩發出了悽愴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