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瞪大了幾分,之後她垂下頭,臉上帶上了淡淡的笑。
“那我先謝謝上司的貓糧。”
“去酒店。”康碩礫沒再搭理kitty,而是對司機下了命令。
此時,在大理的康碩騫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和二哥都來了B市。
-------------------------------
十月八號,凌晨三點。
最先被冷空氣侵襲的C市在十月秋意已經一場明顯,在B市或許晚上睡覺還會熱,在這裡已經得蓋薄薄的被子了。
林一諾的家裡。
和林千睡在一起的林一諾此時睡的很沉,而她的旁邊,突然亮起了冷冷的微弱光亮,接著林千從被子裡伸出了頭,她看了看手機,然後輕輕的把手機又放下,然後悄悄的下了床,走去旁邊換了衣服。
沒有燈的臥室被外面映襯的略有些亮,那不是邁入凌晨的迴圈,而是淡淡的月光。
林千穿好衣服,然後又悄悄的走出了臥室,去了衛生間。
而此時在林一諾的小臥室裡,她的床靠著牆,六個月的兒子睡在裡面,旁邊的祁嶼承側著身子,胳膊還環著睡著的小太陽。
透過被子,能看到他縮著的模樣,這床似乎不夠長,他睡的安穩,動也沒動。
和床挨著的門微微錯開著一條縫,這是他留的門,因為林一諾可能半夜醒過來會過來看看孩子,他還能趁著丈母孃熟睡對林一諾親一口或者摸一把。
譁——
隱隱的抽水聲傳進了這間小臥室裡,祁嶼承安靜的睡眼微微的動了動,接著又是流水的聲音,祁嶼承的長睫毛很明顯的眨了眨,接著他的眼睛動了動,睜了開來。
再聽聽動靜,似乎是洗漱的聲音,祁嶼承慢慢清醒了不少,大手伸下地上摸了摸,摸到了他放在地上的手機,突然的光亮讓他猛的又眯起了眼,只是看了看時間,怎麼才三點,但是……
衛生間的聲音,的確是洗漱的聲音,是誰?
意識到這個問題,祁嶼承先是看了一眼被自己環著的兒子,看小傢伙睡的很香,小手還抓著他的手臂,他幫孩子蓋了蓋被子,然後緩緩悠悠的坐了起來。
一下子離開被子,空氣裡好涼,他搓了搓雙臂,然後下了床從床邊的椅子上拽起了自己的長袖套在身上,然後又拿起家居的鬆緊七分褲套在身邊,這才踱步出去,他盯著衛生間看了片刻,裡面確實有人,想了想,眯起眼睛,他走去了隔壁臥室,門也是微微掩著。
想了想,他輕輕的推開看了看,大床上睡著的人露著一個小腦袋,是林一諾。
確定是誰這麼早起來了,他有些不理解,雖然確定是今天回B市,但林千也起的太早了吧,確定沒什麼事,他又回了自己的小臥室,凌晨三點,他困的眼睛直打架,關上門躺在床上後,他的睡意立馬襲來。
之後不知過了多久,祁嶼承只覺得自己才剛又睡過去,可房門卻被突然推開,接著,有個人影走在了他身邊,他能感覺到來者幫他拽了拽被子,又探過頭看了一眼被他護在懷裡的小太陽。
是小諾嗎?
祁嶼承睜開了眼。
當他看清來者後,他瞬間清醒。
“媽?”他脫口而出。
悄悄出現在這裡的林千先是微微一怔,接著她笑了笑。
此時再看林千,她已經穿戴整齊,甚至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很好看的圍巾,就算她隱身二十年,但身上依舊有一種藝術的氣息,只是祁嶼承看她這副模樣,心裡卻滿是詫異。
“吵醒你了?”林千低聲說。
這時,祁嶼承坐了起來,“這才幾點,您要幹嘛?”
此時林千隻是垂頭失意的笑了笑,接著她說:“承兒,B市,我不去了。”
“為什麼?”
“你這次過來,雖然岳雲沒說什麼,他……一定在你之前已經知道我就是……”林千沒有說下去,接著她又說,“帶著諾,在B市好好生活,看住她,看好她,就當是花姨求你,千萬別讓康家的人知道小諾的身份,花姨不求你和小諾能舉辦什麼婚禮,諾的親媽和我……都沒什麼好的人生,花姨只希望諾可以比我和伊人都過的好……能不能答應我?”
這番話,林千說的平靜卻也顫抖。
“為什麼,有些事,您為什麼不和我說?”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是誰,那未來,也就不會只有你一個人知道……”說完林千又笑了笑,“承兒可真是長大了,小時候去了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