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聲應,直接顫抖了……
看著放在自己腿上的,他的左手還有林一諾的雙手,上面多了象徵婚姻的婚戒,還有那對兒從外婆的傳至他老媽,又到林一諾的玉鐲,他突然紅了眼,抬頭看了一眼表情明顯糾結的林一諾,他突然咧著嘴把頭埋在了她的腿上,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
他突然的害羞,讓其他人抿嘴笑了,可只有林一諾,感覺到了自己褲腿上有了點點的溼意。
他也曾想過鋪百米紅毯,玫瑰飄灑,他找人把她騙去某個地方,他一席正裝,手拿戒指,款款向她走去,單膝下跪,幸福而開心的對著想要組成家庭的女人,說出自己準備很久的誓言,請求她嫁給他。
可真的到了這一步,他才意識到,他唯一想問她的,就是你要不要嫁給我,然後自己特別想聽她說一句:想。
昨晚他在林一諾睡著後,他偷偷的拽了她一根長髮量了一下她的手寸,自己估算後,然後給自己父親發了個簡訊:不管小諾的身世如何,爸,如果你同意他是你這輩子唯一的大兒媳婦,明天,把我媽給我準備的東西改改尺寸送過來吧。
於是,今天……小澤突然過來了。
而他,也求婚了。
雖然求的亂七八糟,一點浪漫的感覺都沒有,可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求婚方式了,沒有煽情,沒有華麗,在他和她最重要的朋友面前,見證。
從以前到現在,女人用過很多親暱的名詞稱呼過他:嶼承,承,親愛的,寶貝,達令,什麼膩歪的都有,可他從來沒讓人稱呼過他……老公,哪怕是玩笑話。
這個象徵著家庭,象徵著婚姻的稱呼,他覺得,只單單是一個稱呼,都會給他帶來枷鎖。
可如今,當林一諾帶著害羞卻也決絕的喚出那個稱呼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要結婚了,自己要成為一個人的丈夫了,以後再也不會和女人炒作,而以後這裡,將會有他新的家人,老婆和孩子,而他以後每次深夜回來,也不會是孤身一人……
他想誰也不會知道他在得知自己感染HIV覺得這輩子都完蛋後他看到她後的那種心情,他那時候也是第一次發覺,絕望中開出希望的感覺竟然是那麼的幸福。
當視線模糊,他一開始有點同情,後來想要去保護的小女孩,她竟然那麼高大,感覺,她離炙熱而又溫暖的陽光真的好近,而她……他又能觸控的到……他第一次……強烈的,卻又自卑的,很想和她生活在一起,就如康碩騫所說,今天過去後,然後再每一個明天。
而在他徹底淪陷的時候,她身上的秘密對他是驚喜也是驚嚇,所以……
他迫切的想要和林一諾領個證,甚至他一點也不想經過她那位可能很有故事的母親同意,有些事情他或許能猜到,所以當自己猜到後,他覺得他往後要做的事情就是一心一意保護好她,讓她只屬於她一個人。
等他和林一諾領證後,他要公開,一定要公開,被大眾知道的感情,被法律保護的感情,就算未來有什麼變故,他還是要說,他祁嶼承的原配夫人,結髮妻,是林一諾。
而他,更能兌現當初給她的承諾,給她,也給自己一個家。
“哥,你要呆到什麼時候啊,這項鍊可還沒戴呢!”祁嶼澤的話,讓祁嶼承動了動腦袋。
一直低著頭看著他的林一諾,感覺到他似乎是流了眼淚,她也很動容,可是看著在座的人,她努力的憋著。
“小諾,你知道戴項鍊要做什麼嗎?”祁嶼承說完這句話後,他直起了身子,而他的眼睛,紅的很明顯。
看著他帶著笑的樣子,林一諾鼻頭一酸搖了搖頭。
“你看啊……”祁嶼承說著,然後做了一個幫她戴項鍊的動作,然後……他們的臉湊的很近。
看到那一幕,米珊直接捂住了自己小半張臉,然後她偷偷的湊近康碩騫問:“是不是要接吻?”
康碩騫沒有回答,而是扭頭離米珊很近,然後嘴唇輕輕的做了個“麼”的動作,而他的表情,依舊很淡然,而米珊卻瞬間紅透了臉。
現在看林一諾的表情,很顯然她和米珊想的一樣,只是這時候,祁嶼承坐直了身子看向易寒問:“老二,我記得當初小天說,項鍊的意義在於,它戴在脖子上的位置和心靠的很近是不是?”
“嗯,項鍊就像一道鎖,你給你老婆戴上去,含義在於你想把自己縮在你老婆心裡頭……”易寒順著他的話回答。
這時候,祁嶼承得意的一笑,繼續和易寒一唱一和,“如果這是鎖,那什麼是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