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豪氣飛揚,斜身迎上.劍尖向下徐降。
金神一怔,突又急衝而上,劍幻萬道金芒,狂風暴雨似的攻到c
秋雷長劍疾升。劍動殷雷發,矯若遊龍,瘋狂地突入飛施襲擊的金芒中。
一連串驚心動魄的雙劍衝錯交鳴震耳欲聾,纏鬥片刻的金虹銀芒,經過生死須臾的劇烈撲擊後,終於在一聲震耳清鳴中分開了,金神退出丈外,籲出一口長氣冷酌地說;“你用的是君山歐陽嘉隆的沉雷劍法,我明白了。”
旁觀的許欽父女不動聲色冷眼旁觀,毫不動容。
秋雷也退出丈外,拭掉額上的汗水,臉上泛著冷然而倨傲的笑容,說:“不錯,確是沉雷創法,這是晚輩與歐陽嘉隆攀交時,他老人家自承在世時日無多,慨然以劍法相蹭,前輩明白了什麼?”
山脊上面,追逐白夫人的兩個黑衣人、正以超生披格的輕功飛掠而下。
秋雷發現他自己足以和金神一拼,藝業相去不遠,沉雷劍法足以和金神爭短長,甚且可能取得優勢,可惜三陽神功火候不夠。還不足與金神分度抗禮,但沉雷劍法已彌補了這方面的缺陷。他本想趁機會在這兒解決了金神永除後患,即使力不從心,料想許欽父女決不致袖手旁觀,銀鳳也決不致眼看救命恩人死在金神的劍下而無動於衷,極可能臨危出手相助。
惡念剛興,便看到兩個黑衣人向下飛掠,已猜出來人是金神的爪牙,心中一驚,惡念立消。金神重出江湖,暗布羽翼,瓜牙們全是了不起的黑道高手,以三敵三,決佔不了便宜,他只好放棄惡念。
金神的神色不注在變,怪,反而平靜下來啦,死盯著秋雷,徐徐收劍入鞘,陰森森地說:“我將查出內情,我會找你,你記住,馬上返回許州等我。如果我到七柳灣時,你如果不在家,我會殺你滿門的。我會用一把無情火把七柳灣化為瓦礫場,然後追你到海角天涯,挖出你的心肝來的。”
說完,大跨步轉身,向遠處的兩個黑衣人舉手一揮,向山脊上走了。
秋雷臉色沉重,愁容滿險地向許欽苦笑道:“在君山秀土和龍形劍處心積慮的巧妙安排下,將會有一群我的死對頭出面做人證,而金神抱定先入為主的成見和我為難,我的處境簡直不可言喻,死路一條。看來,也許是我的末日已至,還是及早返家早作安排,為我自己先挖好墓坑了。”
他的表情逼真得令人心動,而許欽又是個俠義英雄,是個恩怨分明的大丈夫,只聽得熱血沸騰,虎目怒張,沉聲問:“老弟臺,上有皇天,下有後士,更有過往神靈。你說,金四娘是不是你殺的?”
秋雷一疊聲呼冤,指天誓日地說:“晚輩沒有殺金四孃的理由,金四娘助我稱霸江湖,她的毒蠱舉世無雙,對晚輩大有好處,殺了她對晚輩有何好處?要找真兇,須從最可能獲得好處的人著手偵查,金神卻不從此入手,卻找我這損失奇重的人追根窮源,豈不冤哉枉哉也?”
“好,我信任你。至遲下月上旬,我將與小女至尊府一行,如果金神不談理,說不得只好和他周旋……”
秋雷心中狂喜,推金山倒玉柱屈身拜倒,一面說:“前輩天恩。有前輩出面主持公道,晚輩沒齒不忘。”
許欽伸手將他挽起,說:“不敢當老弟臺大禮,請起。老弟臺曾臨危救助小女,大德無以為報,理該為老弟臺聊盡心力,略效綿薄。但我有言在先,理之一字,放諸四海而皆準,兄弟只問一個理字,不問其他,尚請老弟臺見諒。”
許欽的話,比青天白日還明白,直率指出只問理字不問其他。就是說:金四孃的被害,如果是你秋雷所為,我許欽愛莫能助。
秋雷不是笨蟲,他當然聽出弦外之音,心中暗懍,但未現於詞色,爽朗地說:“晚輩只需前輩主持公道,於願足矣!”
許欽舉步便走,說:“那麼,兄弟告辭,下月初尊府上見。在下要找喬老弟,少陪。”
“晚輩當掃徑以待,如大旱之望雲霓,務請前輩虎駕早日光臨。晚輩幸甚,敝莊幸甚。”
銀鳳姑娘在旁冷眼旁觀,一直緊盯著秋雷的神色。要從他的神色中找出其中有多少虛假。但她失望了,工於心計的秋雷,沒讓她看出半絲兒破綻。
別過銀鳳父女,秋雷滿懷高興,向北急走,他要趕回安樂窩酒店佈置一切。經過多次的狠拼,他感到倦意襲上心頭,舉頭眺望快落下西山的紅日,微笑著走了。
到了下面的山溝,驀地前面白彤依稀,琬君姑娘的身影,剛消失在一座矮林內。
他心中狂喜,想不到銀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