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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查總管臉色死灰,乞憐地叫。

“你還會叫我於爺,狗東西,告訴你,飛龍莊目前又是於某的了,飛龍這次外出,象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你再也沒有人替你撐腰了,去你孃的!”

聲落,查總管飛出了敵樓,向下飛墜,人往下跌還有命?“叭噠”兩聲,被摜死花莊門外。

金鞭於莊仰天狂笑,得意地叫:“哈哈!你可在閻王爺前告我一狀……哎……”

叫聲在最後變成了哀嘶,他張大著嘴,艱難地扶著防箭垛轉身,身後,是北地之豪翻天掌陳彬,是秋雷上次行腳陝西時羅致的高手,這人不住冷笑,正在用靴底擦拭一把匕首,向他冷冷地說:“閣下,你有出賣飛龍莊之嫌。大敵當前,在下只好先殺你再稟明莊主了。”

金鏢於莊直喘氣,一口氣沒接上,突然仆倒。“曳上飛橋!”翻天掌大喝。

下面,把守轆轤的二十名大漢開始絞動轆轤,未逃過橋的人心膽俱裂,狂叫著往水裡跳。

“放箭!”陳彬大吼。鐘聲大鳴,堡牆的箭手向外發箭。

九華羽士哈哈狂笑,掩身樹後叫道:“石施主,看你的羅。”

毒火石明吹了一聲口哨,江南浪子的手下弟兄皆借草木掩—身,點起了用油布做成的火束,上百名箭手各帶了二十支特造的火箭,箭尖有一卷紙造的火具,施了一條藥引,點燃藥引,可由射程的遠近而控制爆炸,遠則點燃即射,近則先任由藥引燃燒。

弓弦狂鳴。一支支火箭帶著嫋嫋白煙破空而飛,剎那間,簷樓火起,雕樓也濃煙徐升。

轆轤架火起,“砰”一聲大震,曳起一半的飛橋突然下落。河灣不遠處,蘆草叢中突然出現了一艘輕舟,艙面上站著君山秀士和潛龍隊總領何騰蛟,操舟的則是君山秀士的四名得力爪牙。

飛轎落勢過猛,在轟然的大震聲中,橋從中而折,前半段隨水飄流,入莊的道路已絕。

門樓在燃燒中,但寨牆無物可然,莊中的箭手蝟集,利用垛牆掩身向外發箭,無人可飛渡。

飛龍樓前是演武場,遠離莊門,在弓箭的射程外,火箭只能焚燒前莊,奈何不了飛龍樓。假使想射飛龍樓,必須用船隻,丸華羽士少算一著,功虧一簣,人被阻在莊外,僵住了。

九華羽士一眼便看到不遠處的小船,便向江南浪子喜悅地說:“夏老弟,你水下能耐了得,何不將船弄來,咱們可分出人手去對付飛龍樓了。”

江南浪子大喜過望,立即向右繞走,奔近江邊,火速脫掉外衣褲,帶了長劍潛入水中。

君山秀士的船,只在飛龍莊的外圍輕蕩,他不敢闖莊,只在江面等,等金神攻破飛龍莊時,算定秋雷必由水上逃命,在江面上等豈不妙哉?他們只專心注視莊中的動靜未留意水中來了人。

江南浪子水性相當高明,悄然潛抵船旁,伸手一搭船舷。“忽喇”兩聲水響,人已躍入船中。

人影一閃,潛龍隊的統領何騰蛟已到他身前,怒吼道:“好小子,你可我對人了。”

江南浪子吃了一驚,這傢伙身法快得嚇人哩,正待動手,一眼卻看到轉首怒視的君山秀士,心中大喜,行禮道:“原來是君山荀前輩,晚輩江南浪子夏清風。”

“哦!攻莊的人是你?你不是飛龍的朋友麼?”君山秀士問。

“正相反,晚輩的大哥是被秋雷小狗毒死的,晚輩已借金神老前輩的鼎力,全力攻莊報仇雪根,希能借重前輩的船,以便用火笛攻飛龍樓。”

“妙極了!算荀某一份,這就走。”船還未移動,岸上金神與獨角天魔已到了莊前。

秋雷聞警趕回,他的烏雲蓋雪腳程快,而且搶先動身,越野而走,象一陣風.歸心似箭。

七柳灣在州城的西北,晁宅則在東北,不管怎樣走,皆須越過州城至府城的官道。

真巧,矮方朔和銀鳳姑始揹著許欽衝出楓林,悄然越過三岔口,遠出兩裡地,算是遠離險境了。他們躲在一處密林中,等候許欽復原,因恐飛龍隨後趕來,假使能等許欽清醒,便不怕了。

豈知解了許欽的睡穴,許欽反而沉沉睡去,大概是幾天來折騰得元氣大傷,疲勞過度,需要睡眠以恢復體力。老小兩人愈等愈心焦,許欽卻愈睡愈香甜,跟看紅日東昇,眼看朝霞消失,眼看朝陽逐漸變暖,他兩人卻心亂得不可開交。驀地,飛龍莊方向,隱隱傳來吶喊聲警鐘清晰入耳。

“糟!我們得走了。”矮方朔焦急地叫,伸手急推許欽。

許欽不愧是功臻化境的練家子,猛地鋌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