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揭下蒙面巾。”
“我,黑衣遊神。”黑衣女人低聲答。
“你……”長孫昆迷惑問。
“我找毒蠱金四娘,與諸位無關。”
“不可!滾你的。”長孫昆怒吼,伸手便抓。
黑衣遊神纖手一秒,閃電似的扣住長孫昆的腕脈,快得令人肉眼難辨,快極。扣住人往側一帶,長孫昆狂叫一聲向訝然驚顧的同伴們撞去,立刻狂叫聲大起。倒了七八名之多,跌成一團。
黑衣遊神人如鬼魅,從撞開的空隙中穿掠而過在一閃之下便利了堂上,突然止步驚叫:“糟!咦……”
秋雷已被迫至壁角下,俊面鐵青,冷汗如雨,正全力運劍封架金四娘瘋狂的進攻,“錚錚錚錚”之聲震耳。正在吃緊,豈知突然腳下踏中一支打破了的花盆,腳下一虛,劍向上揚,下盤空門大開。金四娘得理不讓人,一劍向秋雷的膝蓋點去。這就是黑衣遊神叫“糟”的瞬間。
在千釣一發間,一個模糊難辨的黑影,奇快地在樑上向下飛墮,落向金四孃的頂門。這是黑衣遊神叫“咦”的原因,變得太快太突然。
秋雷臨危拼命,一聲沉喝,手掌硬向來劍拍去,掌心中,一顆金星突然出現。
金四娘目力超人,吃了一驚,百忙中劍向外稍撇。
但已來不及了,掌雖拍不中劍身,劍的力道已發,在剎那間想撤回真力談何容易,劍尖仍向前吐,正指向下陰。
黑影候然而落,一把抓住金四孃的右肩,向外一推。
“什麼人?”玉虛子大吼,只有他和黑衣遊神看清了有人從天而降,他剛搶出,黑影已經不見了。
金四娘身不由己,踉蹌退出兩丈外,幾乎跌倒,訝然叫;“你……你會金針掌?我金四娘啦!”
秋雷虛脫地倚在壁上喘息,低聲說:“是令祖傳給我的。金姑娘,恕我不知不罪。”
黑影救了秋雷,幽靈似的閃入內堂不見。
“金姑娘,小妹冒昧,打擾姐姐了。”黑衣遊神上堂行禮亮聲蛟。
七
毒蠱金四娘要廢了秋雷的腿,秋雷臨危自救,用金針掌硬接來劍。豈知金四娘比他高明,錯劍避掌中,已看出秋雷用的是金針掌,但高手相搏,毫釐之差便足以致命,想收勢已來不及了。
正在危急中,樑上突然降下一個黑影,將金四娘拉遲兩丈,危機已逝,黑影亦閃入內堂不見了。
金四娘正在盤問秋雷金針掌的來歷,她通了名,才知道原是一家人。正在詢問中,黑衣遊神突然出現,是個女的,執禮甚恭,口氣也逐著親熱。
金四娘一怔,不住打量只露出一雙星目的黑衣遊神,惑然的問:“你為何在我面前藏頭隱臉的?未免有點大不敬。你姓什麼?叫什麼?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遊神瞥了秋雷一眼,眼中泛起迷惑的神色。眼神又轉回金四娘臉上,說;“恕小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之隱,不得不掩去本來面目,前來打擾姐姐大駕……”
“咦!你難道是綠鳳?”金四娘問,目光轉向秋雷。
“不!”黑衣遊神斷然地答。
金四娘又問:“你找我有事麼?”
黑衣遊神道:“正是,有事請求姐姐方便,可否借一步說話?”
金四娘不耐煩地搖頭,說;“你走開,等會兒再說。”
“金姐姐……”
“走開!我看你這身神秘的裝扮便不高興,我的事還沒辦完,別來打擾我。”金四娘厲聲尖叫。
黑衣遊神只好避在一旁,目灼灼地注視著金四娘。
追入內堂的玉虛子去而復回,跨入堂上便叫:“這王八蛋好快,是個扎手人物。”
九華羽士不住向屋上打量,屋頂沒有設承塵,一梁一柱皆清晰可辨,看不見人影。
他喃喃地說:“這人的逃走身法我似乎眼熟,很象是在天門峽搶走我五瓶藥的人。”
金四娘伸手向黑衣遊神一指,向秋雷問:“秋雷弟,你認識她?”
秋雷已逐漸恢復元氣,搖頭道:“金姐姐,我與她素未謀面。”
玉虛子一聽兩人姐弟相稱,大吃一驚,怪叫道:“咦!你們怎會是姐弟?老天爺!怎麼回事呢?”
九華羽士更驚,他往下堂退。
“剛才那黑硬,可是你邀來的幫手?”金四娘再問。
秋雷搖搖頭,向在遠處角落仗劍戒備的小廝一指,故意愁眉苦臉弟說:“小弟只帶了兩名小廝,前來找巴山蒼猿聯手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