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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有句老話叫做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曾經的楚然對此深以為然,現在想想……他還是太天真。他看著面前一臉雲淡風輕說著嚇死人的話的姜泉,感覺自己是笑不出來了。
這一刻,楚然非常懷念那隻著名的猴子,大鬧天宮、撕毀生死薄的齊天大聖。地府,果真是深不可測。楚然默默地在心中將地府兩個字畫上了大大的叉,這輩子都不想和地府打交道。
姜泉看著楚然沉默的表情,誤以為他是對這門法術感興趣,說道:“這鬼神拘魂之術,一般人無法修習。”
頓了頓,他繼續道,“並非是什麼好東西,常人休要輕易涉足。”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地府本就是超脫六道的存在。是個極為重要也是極為微妙的存在,地府之神,非人非仙亦非鬼,不知道該算是什麼存在。掌管著這天地間最為重要的一環,六道輪迴。那是神佛都無法插手的地界,更何況活人?
楚然的心裡一下便反應過來,看向姜泉的目光若有所思,姜泉既然能被酆都大帝收為弟子,想來也是有超於常人的地方。
他識趣的避開了這個話題,不再深入下去,轉而提起了其他,他說道:“方家為何要襲擊送親隊伍?”
姜泉聞言,嘲諷的笑了一下,說道:“世間所有的糾紛爭鬥,無非都是一個利字。”
聽後,楚然頓時露出一臉感興趣的表情,他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有八卦!
姜泉看著他一下來了精神,豎起耳朵一副等著聽故事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方才解釋道:“現任的方家家主並非是方家大小姐的父親,而是她的叔叔。”
懂了,楚然頓時腦補了一陣兄弟鬩牆,爭權奪位,親弟弒兄的戲碼。
“上一任的方家家主死的蹊蹺,有傳聞說現任家主弒親奪位,但是沒有證據,也不過是傳聞。至於真假,無從考據,我們也就姑且聽聽就是。”姜泉說道,“我們要說的事情和這兩位家主也沒多大幹系,主要是另一個人。”
楚然聞言頓時咦了一聲,這和他想的不一樣,這一前一後兩兄弟居然還不是主角?他白腦補了三千字親兄弟反目成仇、爭權奪位的大戲了!
姜泉見他這麼一副瞪大眼睛吃驚的模樣,越發覺得好笑了,忍笑繼續說道:“這事情還得從上一任家主的夫人說起。
聞言,楚然頓時埋怨了一句,“你要說那位家主夫人,就直接說她好了,做什麼扯那麼一大堆前後兩任家主的恩怨情仇,害得我……”
說到一半,楚然立馬住嘴了,糟糕!暴露了自己愛腦補的小癖好了。
抬頭看去,果不其然,只見姜泉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楚然。
沒臉見人了!
“咳……”姜泉臉上止不住的笑意,眼見著楚然要惱羞成怒,他連忙將手放在嘴邊,掩飾性的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繼續說道:“那位方夫人,出身不凡,與上一任方家家主情投意合。她嫁過來時,半座臨川城都是她的陪嫁。在她的陪嫁中,有一條大型的礦脈,那是方家發家的根基。方家每年大半的收益,都是來自那座礦脈。”
楚然聞言,心中暗暗有了猜測,他道:“難道,方家和方家大小姐的矛盾是因為這條礦脈?”
姜泉給了他一個讚賞的表情,繼續道,“沒錯,在上一任方家家主去世沒多久,方夫人也隨之而去了。她臨死前,請來天一莊的莊主做見證人,將當初她的陪嫁都留給了其女,方家大小姐,其中就包括那條靈脈。”
“當初方夫人的遺囑是,方家只有那條靈脈的保管權,而沒有所有權。一旦其女年滿百歲,這條靈脈就要歸還她。”姜泉說道。
聽後,楚然目光看向姜泉,立馬說道,“天一莊的莊主出事情了?”
姜泉聞言笑了,眼中的讚賞更甚,點頭說道:“沒錯,二十年前,天一莊主進入赫連山脈尋求機緣突破,一去無回。不少人猜測,他已遇難。眼看著方家大小姐距離百歲不遠,方家的人按耐不住了。”
“那方家大小姐和血蓮宮……?”楚然問道。
“不過是找個新靠山罷了。”姜泉語氣輕描淡寫道,“憑方大小姐的能力還不足以保住那條礦脈,自從天一莊主在赫連山脈失蹤之後,她在方家的日子就越發不好過了,急需一個新的靠山。”
楚然聞言瞪大了眼睛,說道:“那條礦脈當真有那麼值錢?”
不止是方家不肯放手,就是血蓮宮都不惜摻和一腳。
姜泉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