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人,藍河按照馬後炮的地圖來到了這裡,選了一扇門開始敲門。
“誰啊?”門內有人喊。
藍河的心莫名地“咚”地一跳,這個聲音真的好熟悉。
一個愣神的時間,門裡又喊了一聲:“誰啊?”
藍河終於有些顫顫巍巍地開口:“我,藍……絕色。”
四周很安靜,只有小小的、一片一片的雪花輕輕落下來,然後大門被拉開了。
出來開門的是葉修,他裹在厚厚的袍子裡,嘴裡萬年不變地叼著菸捲,微笑著站在門口,說:“絕色大大,好久不見。”
藍河化成人形一路走來,頭髮上、肩膀上都已經落下了不少積雪,臉也凍得有些微微發紅,他撥出一口白氣,扯著有點僵硬的臉努力地微笑:“葉修,你好啊。”
葉修伸出雙手,覆上了藍河的臉頰。他剛從屋裡出來,雙手很溫暖,藍河忍不住蹭了一下葉修的手心,然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跟撒嬌沒有兩樣,臉有些發紅,不過隱藏在臉頰被凍出的紅色中沒有被發現。
葉修樂呵呵的,好像心情很好,他接過藍河手裡的包袱,拍了拍藍河頭頂和肩頭落下的雪花,拉起藍河的手,把他帶進了屋裡。
屋子裡生著一個大火爐,暖洋洋的。藍河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屋子裡沒有什麼裝飾,傢俱也都比較簡單,似乎葉修他們落腳在這裡並不是很久,屋子裡並沒有多少生活的氣息。
屋子裡有個藍河不認識的人,正好奇地盯著藍河看。
葉修帶著藍河進門後,自己就往爐火邊的椅子上一坐,一指旁邊的椅子:“小藍你來坐這裡。”然後他扭頭不滿地看著之前已經在屋子內的年輕人,說:“哎哎哎方銳大大注意影響啊,使勁兒盯著看是幾個意思?”
年輕人回過神來看著葉修:“老葉你這就不對了,我哪有使勁兒盯著看,我就是認真看了一下而已,你還不給我介紹一下?”
“興欣副會長,絕色。”葉修手指上夾著煙,指了一下藍河,又指了一下那個年輕人:“方銳,興欣的……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
方銳的大名藍河是聽過的,呼嘯大名鼎鼎的盜賊,和流氓林敬言合稱犯罪組合,他搓了搓在外面凍得有些發涼的手,有些侷促地說道:“你好。”
方銳友好地衝藍河微笑了一下,道了句“你好”,然後速度地扭過頭去衝著葉修說:“老葉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啊!你們興欣窮成這個樣子,我考慮來你們這裡你們難道不應該把哥當貴賓嗎?”
葉修“呵呵”一笑:“剛才連包子都沒打過,好意思說?”
“那是意外!意外!”方銳的臉漲紅了,憤憤地瞪了葉修一眼。
藍河坐在兩個人旁邊,覺得自己似乎介入了什麼不應該被打擾的事情,他伸出一根手指戳戳葉修的胳膊:“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葉修擺擺手:“不用,他馬上就要去休息了,外面這麼冷你烤烤火暖和一下。”
方銳那邊聞言還要爭辯:“我沒有馬上要去——”被葉修瞪了一眼,立刻噤聲了。
三言兩語打發了方銳,葉修把藍河拉到自己身邊,兩個人擠到一個看上去還很寬的椅子裡面,椅子裡迅速擁擠起來。
藍河緊緊靠在葉修身邊,或許是爐火太溫暖,他的腦袋有點打結。他小聲地說:“我來……問問……”
“嗯?”葉修又把雙手捂上藍河的臉頰,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兒的藍河已經漸漸溫暖過來,他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抬起手來試圖把葉修的手扒下來。
葉修順手捏了捏藍河的臉,便把手收了回去。他微笑著看著藍河:“小藍來找我,是想我了嗎?”
“誰想你了。” 葉修低低的、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撓在藍河的心上。藍河抿著嘴,問:“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你什麼時候……”
“嗯?”
“……給我金子。”藍河的聲音越來越小,隨後反應過來,不對啊,是葉修欠他的金子,為什麼他要覺得心虛啊!
“呵呵。”葉修低低笑了一聲,“小藍啊,你看看我們住的屋子,就知道我們現在很窮啊,絕色大大求放過。”
藍河扁扁嘴:“那興欣什麼時候能不窮?”
“好問題。”葉修讚許地點點頭:“我也想知道。”
藍河鬱悶地扭過頭去背對著葉修,可惜他跟葉修兩個人死死地擠在椅子裡,這麼做一點氣勢都看不出來。
葉修樂了,他伸手去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