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了一句:“晏於非老謀深算,得失猜忌心甚重,此番拉攏失敗,必然要尋了法子來除掉我們,以後一切小心。”
伊春眉頭緊皺:“羊腎,你說……我是不是不該當面給他難堪?”
他笑了笑:“所謂不是朋友就是敵人,無論你給不給他難堪,只要不願被他拉入陣營,遲早他都要來對付你。”
說到這裡,他的笑容漸漸淡了:“他是步了局,誘我們進去,不進也不行。”
常聽人說晏家二少手段了得,他也想過此人大不了他們幾歲,傳言未必屬實,這次接觸了才明白那傳聞半點也不誇張。
所謂江湖豪情,朋友義氣,在他們這種人眼裡不過是可以拿來利用的工具。每個人都是一顆棋子,有用的就想辦法留下,留不住的,就要儘快抹煞。
情誼,在這個江湖裡什麼也不是。
兩人一路無言,回到潭州城內尋了家客棧住下,就近等待晏二少的報復,把賬算個清楚。
誰知這一等就是十天半個月,殺手沒等來,卻見到了寧寧。
她來的時候正是半夜,月亮團在天際像個銀盤子。
楊慎睡得很熟,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嘴角微微揚起,令那張邪氣的壞人臉多了一絲天真率直。
覺得有一雙柔軟滑膩的手在摸自己,順著臉頰一遍一遍的划動,像春風在輕撫。
春風吹著吹著就往不該去的地方去了,吹開他的薄衫,還要往下,再往下。
他一把按住那雙手,反手便扭了過去,身上立即傳來一聲嬌軟的輕呼。睜開眼,正對上寧寧那張清麗又楚楚可憐的臉,她雙眸似水,幽幽看著他,喚一聲:“楊公子,你抓疼我了。”
楊慎臉色鐵青,抓起她的衣服想狠狠丟出去。誰知那衣服薄如蟬翼,也許是故意,也許是無意,繫帶鬆垮垮的,一拉之下居然全部裂開,那件薄薄的衣裳便輕飄飄地順著她光裸的肌膚滑到了地上。
她裡面什麼也沒穿,光溜溜地壓在他身上,若有若無,貼近他全身敏感的地方。
身體一下繃緊了。他一時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她沒穿衣服,碰到哪裡都不好。
他聲音壓抑著怒意:“不知廉恥!你如今又為晏於非效命了?!”
寧寧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一口氣,柔聲道:“楊公子狠心,將我一個人丟在那虎穴裡。一個弱女子還能怎麼辦?”
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