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眼中透著些許讚許。
正要開口,卻聽姜子牙出列,奏道:“侯爺,今日想必武成王不會出現,侯爺身體不適,還是請早休息吧。”
“侯爺保重玉體。”
姬昌淡淡看了一眼姜子牙,輕輕點了點頭,再次深看了一眼姬旦,這才離去。
大殿之上,眾臣側頭交匯著彼此的眼神,望向姬發等人暗自猜測姬昌的意思……
近穿雲關,重兵押囚。
以餘化為首的軍隊押解著黃家軍一干人等,遠遠出了汜水關前往了穿雲關,太師聞仲的七千騎兵已經連夜趕路,提前回了朝歌支援聞仲,只有餘化,領著他的親兵往朝歌領功。
“該死的王八羔子,我就知道他會跑了!”囚車裡,黃飛豹不斷的錘著木製的囚籠,咬牙切齒的大罵。
“我說兄弟,你就別再說了渴不渴啊你。”一邊,黃飛虎的家將龍環輕輕的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就省點力氣吧。”
“哎!我說!是不是你姓龍的,就要坦護那條吃裡爬外的蟲子啊!”黃飛豹正愁沒人出氣,連忙順著他的話就開始大罵,“爺正愁無聊,怎麼,來兩段兒?”
龍環瞥了他一眼,知道黃飛豹的臭脾氣,純粹的是越吵越來勁的主,懶得再理他,乾脆將視線調到了一邊。
“嘿!你還不理爺我!不把我放在眼裡是吧?爺我……”黃飛豹使勁動了動身體,抬腿就往身邊踢去,“我讓你不理爺我!”
押懈計程車兵看了幾眼,從一開始的放聲大笑到後來的愛理不理,最後,也就由著他邊喘粗氣邊叫喊,懶得理睬。
最前方領兵帶隊餘化大罵一聲,命令士兵抽了他幾鞭子,這才繼續安靜的趕路,卻沒有人發現,黃飛豹一雙手已經探到了龍環的身後。
一行千餘人的兵隊,押著昔日大名鼎鼎的武成王黃飛虎與他的父親、兒子,連同兄弟一起往朝歌行去,汜水關立了大功,上下一致認定由余化押他入商,於是現下,餘化正領著部隊途經穿雲關去往朝歌的路上。
黃飛虎與其父親一個囚車,他心中有愧,也沒有留意身後的幾個囚車的動靜,只是望著黃滾閉著的眼睛和他身上散發出的拒絕,痛苦的低頭望向前行的一個囚車,自己年幼的三子,只有天祿挺直著背脊背對著自己,懷中是已經困得發暈的天爵和天祥。
黃飛虎咬牙,指甲深深嵌進了木車裡,愧疚的閉上了眼。
黃飛豹努力將綁住龍環雙手的繩子解開,兩眼不忘警惕四方,好在經過方才的一鬧,汜水兵都懶得理他,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的路,其間有懷疑的,也只當他們是暗自較勁扭打罷了。
汗水很快將黃飛豹背上的衣服侵溼,他的臉上也跟剛潑了水似的,就在繩子剛要解開之際,一張可愛的小臉露了出來,粉撲撲的,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微蹙的表情透著困惑。
黃飛豹看到他張臉的瞬間,背後的汗水便化作了冰一般,生出了刺骨的寒意。
“你什麼時候來的?”黃飛豹吶吶的開口。
“就在剛才,你開口說第一句話開始。”那人天真的說著,又低頭看著他正在解著繩索的手,明明是正在行駛的馬車,卻不見他有任何走動的跡象,就這麼站在囚車外,以一個在黃飛豹看來極其詭異的浮空姿勢,與囚車平行著,保持一個樣子。
“你在做什麼?”
黃飛豹覺得,自己的心似被人用力捏緊,與龍三一路走來,他對龍三身邊的這人只有些微的印象,這個孩子不是凡人且十分忠誠。
依稀記得當初周紀只是第一個將龍三找到,指著龍三說了些什麼,第二日,周紀就沒有開口說過話,吃飯的時候,更是食不下咽,問他又不說,後來,才在這少年頻頻偷笑中,猜到了是他搞得鬼,將這事報給黃飛虎,黃飛虎卻只是囑咐不要動那兩個人,一路才向安無事的過去了。
現在,他們被捕了。
現在,他正在解著龍環的繩索。
現在,那樣一個非人類就在他的眼前,好奇的看著自己的手。
黃飛豹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感覺,他並不是害怕一個孩子,但是此時,他卻不得不擔心,一旦這樣一個孩子大叫一聲後,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我……”黃飛豹覺得有些口乾,嗓子也疼得緊,於是輕輕嚥了口唾沫道,“乖,去一邊玩,不要出聲,知道嗎?”
小九眼神一閃,古怪的看了一眼黃飛豹,又看了一眼他身邊也是一臉緊張的龍環,輕聲道:“不要怕,他們看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