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手持長矛的精壯的土著戰士,把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圍在中間,以免有人在擁擠的時候被擠落山崖。同時這也意味著通往山下的唯一一條不能算作路的路也被堵死了,要想從山頂下去唯一的選擇就是從懸崖上跳下去。
兩人被固定在木架上,面朝著大海,這時天邊已經有了明顯的魚肚白,同時也方便了劉萬勇看著這幾個島嶼的整體情況。從地勢上看,他們所處的位置應該是這個島嶼的最高點,也可以說是三個島嶼的最高點,從這裡向左右兩邊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兩旁各有一座島嶼,相較之下都要比他們所處的島嶼要小一些,且彼此之間相隔的距離都不算遠。不過他們所在的這座並不是在島嶼的正中間,而是偏到島嶼的一側,從距離上看要比較靠近兩側其中的一座島,從山頂上望去,那座島的島心沒有湖泊,很明顯不是他們原先所在的那座島。
這時,身後的人群安靜了下來,幾個巫師走上來圍著他倆開始了一些祈禱祭祀的儀式,而部落的酋長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從神情上看,他們都很虔誠,可見這個儀式是這個食人族部落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海面上的微風吹得人很舒服,但是人的心情卻糟糕到了極點,劉萬勇此刻也已經接受了現實,扭頭對身邊的馬軍師說道,“老馬,這就永別了,但願來生還能做兄弟!”
馬軍師的眼睛似乎有些溼潤,衝著劉萬勇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去望著那遙遠的天際,只見那海天一線的地方的顏色由原來的白色漸漸變成了金色,旭日從海天盡頭冉冉升起,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間照射在兩人**的身軀上。
這時,巫師們的儀式也結束,和部落的所有人一起面朝太陽進行了一次虔誠的跪拜,然後由兩個巫師從酋長的手中接過鋒利的石頭片,走到劉萬勇和馬軍師跟前,對著他們口中唸唸有詞,大概是在做祭祀前最後的禱告。
劉萬勇此刻內心百感交集,曾經的那些快樂與痛苦的經歷在一瞬間都湧現在了腦海裡,也算是對自己二十多年人生的一個回顧總結吧。他有點不太敢看到自己的肚子被硬生生剖開的樣子,想閉上眼睛,卻又不想錯過人生中最後一眼看到太陽的機會。他想起了一年多以前在新疆的沙漠裡被他們戰友三人殺死的那個恐怖組織頭目班森,當時的情形跟此時有點相似,也是讓班森看了最後一眼太陽就將他殺害了,而一年後這樣的事情竟落到了自己頭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突然,劉萬勇看到前方的懸崖處從下面伸上來一隻手,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趕緊地晃了晃腦袋,擠了擠眼睛,再去看時,那裡已經伸上來兩隻手了。霎時間,他的神情就變了,一件他以為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因為從懸崖下方爬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葉雲茜。
這時,還在唸禱告詞的巫師看到劉萬勇的神情變化,覺著很納悶,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懸崖的盡頭處已經站著一個蒙著臉的人。同時,那些站在後面的人群也已經看到了從懸崖下方突然冒出來的人,頓時騷動起來,但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好像在這些人的眼中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只有神靈才能做得到。沒等那兩個巫師看清出現在懸崖盡頭的到底是男是女,是神是鬼,只聽“砰砰”的兩聲槍響,兩個巫師的腦袋各中了一槍,一聲不吭地就倒下了。
這一下,人群裡像炸開了鍋一樣,哭聲喊聲漫天,有人害怕地轉身就想往山下跑,你擠我我擠他,很快就有好些個人被擠下了側面的懸崖。那些土著戰士見情勢突變,也都紛紛聚攏過來,但還是遲了一步,葉雲茜已經甩開手中帶有飛虎爪的登山繩拋向了一是時間不知所措的酋長,將他整個人套住扯了過去。
也就是一分鐘不到的工夫,部落的酋長已經落到葉雲茜的手裡,她把酋長擋在身前,用匕首抵著酋長的脖子走上來。那些已經聚攏的土著戰士一看酋長被俘,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紛紛舉著長矛對峙著。
葉雲茜走到劉萬勇和馬軍師跟前,割斷了綁他們的繩子,同時又從身上解下一包東西扔在地上,大聲說道,“裸男們,快把衣服穿上!”
劉萬勇和馬軍師這才回過神來,頓時喜出望外,急忙跑過去蹲在地上解開用藤條綁起來的衣服。劉萬勇一邊解一邊說道,“我的葉大小姐,你來得可真及時啊,要是再遲半分鐘恐怕就見不到我了,可現在過來有什麼用呀,這可是絕地,有這麼多人圍著,我們能殺得完嗎,你能從下面爬上來,難不成你還能從這裡毫無無損地跳下去不成?”
葉雲茜用刀抵著酋長走上前頂著那一大群土著戰士,同時口中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