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裡已經開始犯惡心了,沒多想便咬了下去。
“啊!”舌尖被咬破了。
季非捂著嘴抬起頭,一手還撐在男人的胸口壓制著他不讓他坐起來,看他有些狼狽的大口喘氣,臉色發白。
逃兵21
“吭……”臉上重重的捱了一拳,打得季非眼冒金星,拼命晃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男人那張帶著些被羞辱之後憤怒的臉。
擦了擦嘴角磕破流下來的血,季非盯著刑江,慢慢、慢慢的笑了。
“呵呵,我改變主意了。”季非突然湊近刑江的耳邊,語氣曖昧不清,“我不想那麼輕易的放你回顧淮庭身邊了。”
張口咬上刑江的耳朵,感到貼著他的男人一顫,抬手就想再給他一拳,還好他反應快,一手擋了下來,牢牢握住,發出輕笑,“還想揍我,你以為我是誰。”
刑江看著他那張臉,突然想到了顧淮庭,這及其相似的表情。
“季先生,我很抱歉。”抽回手,把人推開一些,刑江抓過脫在邊上的襯衫披上,“我不知道你剛才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是幫你做事的人。”
“Zuo愛也是做事,你怎麼不幫我做?”季非看著男人敞開的領口,挑釁的抬起視線,“還是說你比較喜歡像顧淮庭那樣年紀稍微大些的?”
“不,我想你弄錯了,”刑江坐正了身體看著季非,“我把你當成弟弟,當成救命恩人,而顧淮庭……他是你的對手,現在來說也是我的對手,就是這樣。”
看著季非越來越糾結的神情,刑江又補充了一句,“你是男人,而我不喜歡男人。”
話一出口心裡突然有股強烈的波動。
似曾相識的對話,他跟顧淮庭也說過。
可總覺得同樣是說“喜歡”這兩個字,含義卻有點不同。
是不喜歡和男人Zuo愛,還是不喜歡男人……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或者這兩者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是嗎?”季非揚了揚眉毛,不怎麼在意的樣子,“沒關係,等搞垮了顧淮庭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
“……”刑江本來想說等搞垮了顧淮庭他或許就離開幫會了,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季非比他想象得還執拗,難保他現在說了這話會有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變數。
究竟是怎麼了,難道這年頭就那麼流行男人跟男人搞不清楚麼?
或者只是為了尋求刺激?
包括那些人也是……
刑江閉了閉眼睛,有些無奈的重新躺回床上。
在和季非相處的三天裡,季非對外宣稱把他關在屋子裡,要好好“招待”他,而在私下又幾乎是對他百依百順,又要面子又忍不住想要討好的樣子讓刑江十分為難。
怎麼會變成這種麻煩的情況……
看看捧著燕窩要往他嘴裡送的男人,刑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抱歉了,刑江,”季非把棒子拿在手裡,“忍一忍。”
刑江點頭,跪在地上沒有出聲,他跟季非之間的關係除了上面一兩個老頭,在幫會里確實沒幾個人知道。
再過一會兒顧淮庭要來跟季非談條件,怎麼樣也得把戲做足。
抽了他兩個耳光,又揣了一腳,直到臉腫起來,整個人趴在地上。
“進來。”季非停下手沉了沉氣,往外吼了一聲,門外的人很快走了進來。
“老大。”進來的人看看季非,又看看趴在地上咳嗽的男人,“有什麼吩咐?”
“他媽的不識抬舉,”季非輕蔑的看了刑江一眼,“給我打。”
小弟一接到指令,點了點頭,拿過季非手裡的棒子上去就是幾棍子,邊打邊還說著“老大給你那麼好的屋子住還不識相”等等。
可被打的男人抱著頭趴在地上不叫也不求饒,只是在間隙的時候,掙扎著要站起來,小弟一看剛要舉起棒子繼續打就聽見季非的聲音。
“好了,夠了。”季非冷著一張臉,揮了揮手,看著滿嘴是血不停咳嗽的男人,“你下去吧,一會兒還要跟顧淮庭談條件,把人弄死了也難交待。”
小弟看了看地上還在掙扎的男人,“老大是要給姓顧的下馬威吧。”
“怪就怪顧淮庭太囂張。”季非蹲下去捏著刑江的下巴,“以為他的人我不敢碰,哼。”
站在邊上的小弟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那老大我先出去準備準備。”
“嗯,把門帶上,我還有些話要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