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皺眉頭,神情仍是美麗迷人,充滿醉人的風情,卻也顯出不悅,若非開別人牌乃是賭場大忌,她這會兒已想掀開臭罵風蕭蕭一頓了。
莊家顯然拿到大牌,精神一振的嬌呼道:“開牌!”
眾賭客紛紛攤牌,都是些地八、人六、紅四的小牌,給莊家的天八統吃。
當眾人目光全落在風蕭蕭身上時,風蕭蕭從容自若的翻牌示眾,圍觀者頓時驚呼,無不羨慕讚歎,原來竟是對至尊,依慣例莊家須賠雙倍。
紀倩忍不住掩起櫻唇,強將嬌呼壓下,美麗的大眼睛不能置信的盯著風蕭蕭一陣打量,好一會兒才回神笑道:“你運氣真好,頭一次摸牌,竟就拿到了這等好牌。”
她說什麼也不信連規則都是才知道的風蕭蕭能有什麼賭術,純是火太旺,運氣太好罷了。
風蕭蕭笑了笑,順手將新得的籌碼又全扔了出去。
他五感與靈覺遠超常人人,更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無論莊家如何洗牌,他都能將每一張牌的位置記住,更能將精神力外射,直接影響莊家所擲的骰子,比內力遙控更超出不止一等,防無可防,只要知道哪副派大哪副牌小,沒理由會輸。
不過十幾把的功夫,一桌賭客皆從驚羨轉為震驚,而後轉為恐怖,忙不迭的紛紛離桌,那莊家美女則渾身香汗淋漓,幾近虛脫。
紀倩也坐不住了,幾乎快趴他身上,湊嘴到耳邊道:“好啦,倩兒知道你賭術驚人,是人家有眼不識泰山好嗎?也該收手走人了,你這把把雙倍通吃,犯了賭場大忌,你剛得罪了京兆聯,切莫再得罪池生春。”
這********的美人滿臉焦急,知道風蕭蕭再這樣贏下去,只怕必死無疑。
風蕭蕭安慰的拍了拍她攥緊自己袖口的小手,微笑著低聲道:“不這樣,池生春怎會出來?”
紀倩頓時愣住,呆呆的望著他。
風蕭蕭又側頭往莊家笑道:“這把還是全壓。”
眾賭客雖是不願參賭,卻也擠得人頭聳動,圍在一旁觀看,聞言一陣譁然。
靠著連續通吃與翻倍,十幾把下來,積累的籌碼絕對是個大數目,就算在六福賭館這個大賭場裡,也少見這種每把都孤注一擲的大豪賭了。
那美女荷官似乎連站都站不穩了,求助似的左右張望,終見人群中一箇中年漢子點點頭,她才稍鬆口氣,繼續搖骰開牌。
毫無意外,風蕭蕭漫不經心的又開出一副至尊對,這次他甚至連手都沒有摸牌,任憑那美女莊家使勁渾身解數,結果也無可改變。
美女以哀求的目光望向那中年人,短短時間,從她手上輸得錢,就算賣身幾輩子都還不上,焉能不慌至腿軟?
那人低聲道:“照賠吧!”說畢掉頭離開。
風蕭蕭嘴角含笑的瞟那人一眼,笑吟吟的朗聲道:“諾大的六福賭館,竟連個能壓場子的高手都沒有,真讓我賭到晚飯時間,這賭場就該姓風了。”
那種漢子腳步頓停,回身森然道:“原來尊駕是來挑場子的。”
真正在賭場混飯吃的賭棍,最忌是鋒芒盡露,否則遲早落得橫死街頭的下場,賭場當然也會給賭棍留口飯吃,真遇上賭術高手,甚至還會奉送豐厚的賭資請走,賭術高手也會見好就收,絕不多贏多拿。
所以雖然風蕭蕭十幾把下來,贏得不少,卻還在六福賭館的容忍範圍之內,賭館內自然願賭服輸,至於你贏得錢是否有命帶走,那就賭場外各憑本事。
但若演變成挑場子,情況就大不一樣,只要你不出賭場,賭場方就得派出高手,與你在賭桌上跟你分出勝負,否則一旦失去信譽,在賭徒心目中落個賠不起的名聲,這個賭場休想再開下去。
一聽風蕭蕭居然是來挑場子的,大堂內頓時轟動,眾賭客紛紛扔下手上牌局,圍擠過來。
那中年人冷冷道:“來人給這位風大爺奉茶,風大爺也請稍事歇息,咱們自會按著江湖規矩,來和風大爺賭上一場。”
風蕭蕭微笑道:“這裡鬧哄哄的很,不如開個包間。”
眾賭客一聽,盡皆起鬨。
中年人目光匯總閃過一絲詫異,沉聲道:“就依風大爺所言,請!”
他之發聲洪亮徹耳,頓時傳遍大堂,壓下一切嘈雜,顯出不俗的內力。
紀倩忙起身嬌呼道:“我也要去。”
中年人猶豫道:“這……”
他認識紀倩,所以不敢得罪,但被人挑場子的過程之只怕會夾有齷蹉,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