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
婠婠露出黯然神色,淺嘆一口氣,道:“非是婠兒想得寸進尺,佔邪帝便宜,而是情勢迫得我不得不如此。”
風蕭蕭心中微動,問道:“怎麼說?”
婠婠幽幽地瞥他一眼,道:“宋家異軍突起,聖門內立刻分成三派,一派以滅情道的尹祖文為首,依舊主張支援李閥,一派以道祖真傳的左遊仙為首,仍打算扶持自家的勢力,最後便只剩勢單力孤的婠兒,當然跟在邪帝身後搖旗吶喊。”
風蕭蕭沉吟道:“聽你的口氣,莫非陰癸派也分裂成三派?”
婠婠垂下螓首,一副思潮起伏的樣兒,少許後才輕聲道:“不錯,清兒師妹和聞採婷師叔尋上了尹祖文,姣姣師妹和闢守玄師叔更傾向於左遊仙。”
風蕭蕭撇撇嘴,心道魔門果然各懷鬼胎,沒了祝玉妍壓制,稍有點分歧便立馬四分五裂,難怪諾大的勢力卻被佛門壓得抬不起頭來。而婠婠久尋祝玉妍無果,又不得本派支援,自然找上他做後盾,才能另豎一幟,與另外兩名師妹對抗。
如果他這次能賣婠婠面子,魔門他人便會將他視作婠婠的靠山,婠婠也才有了轉寰的本錢。
風蕭蕭心思飛轉,終於權衡好利弊,緩緩點頭道:“王玄應你隨時可以帶走。以後有什麼麻煩事,也儘管來找我,不過希望你凡事有度,切莫過分,非逼得我不得不狠心割肉。”
他指的正是婠婠瞞著他和席應勾搭一事。
那時兩人敵友未明,風蕭蕭又深知魔門一貫的行事作風,所以雖然生氣,卻沒法責怪婠婠瞞騙自己,不過如今婠婠既已決定倚靠於他,主從關係正式確定,若再有類似事情發生,就屬背叛,風蕭蕭絕不會容忍有人背叛他。
婠婠神色不變,淡然點頭,又道:“聖帝可知寇仲已經北上,欲起出‘楊公寶庫’?”
風蕭蕭心下一喜,暗道自己果然沒有料錯,寇仲從沒逃出過婠婠的注視,這臭小子自以為小心,其實什麼都沒能掩藏住,而婠婠如此坦言,也似乎想要表明忠心與誠意。
他嘴上卻輕描淡寫的道:“那又怎麼樣?一窩寶藏而已,多它一個不過錦上添花,少它一個也沒什麼了不起。”
婠婠一對美目閃亮起來,輕搖俏首,髮梢飛舞,柔聲道:“楊公寶庫裡或許有某一樣事物,而我聖門的夢想,將會憑此而完成。婠兒並不貪心,聖帝得後,肯分人家些邊角餘料,婠兒就已感激不盡。”
風蕭蕭緊瞪著她那可令任何男人意亂情迷的嬌顏,連聲問道:“某一樣事物?我怎麼覺得你在說邪帝舍利?你怎麼能確定邪帝舍利在楊公寶庫裡?”
他早預料到婠婠定能從寇徐二人身上探知楊公寶庫的訊息,卻實在料不到邪帝舍利的位置居然也會被她探聽出來。
這事估計連寇徐二人都不知道,魯妙子除了告訴給風蕭蕭,也曾向幫他處理後事的石青璇透露一二,之後風蕭蕭只讓石之軒知道了,想以此為條件換得兩人聯手。莫非婠婠還和石之軒勾搭上了?這不太可能吧!
“正是聖舍利!”婠婠恢復以往的淡漠篤定,啟唇道:“雖然目前只是推測,婠兒卻已有六七分把握,實在值得一試。”
風蕭蕭不動聲色的道:“怎麼說?”
婠婠美目若星光閃亮,凝視他道:“上代聖帝向雨田並未將聖舍利交給他四名徒兒,這事祝師早能確定。”
風蕭蕭點頭道:“不錯,此乃向雨田故布迷陣,將使用舍利之法分別交予祝玉妍和尤鳥倦等人,好引得他們相互爭奪。”
婠婠香肩微聳,微露嬌憨的俏模樣,神態極其動人,似笑非笑的道:“聖帝交給祝師的那枚舍利,雖不知從何而來,卻肯定不是魯妙子手中那枚。”
風蕭蕭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婠婠收斂嬌容,緩緩道:“聖舍利內充滿雜氣、死氣,動輒使人魔念叢生,暴脈而亡,所以才需特殊的手法,以汲取其中精元,但聖帝交給祝師的那枚舍利,只剩少許純淨的精元,全無死氣存在過的痕跡,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祝師早有猜測,或許聖舍利有兩枚,所以她那時便開始著手調查。”
風蕭蕭聽得兩眼直髮愣,好半晌才嘆道:“祝玉妍的確厲害,我算是與她打過不少次交道,愣是沒讓我瞧出絲毫端倪。不過你怎知向雨田將他那枚舍利交給了魯妙子保管?”
婠婠又道:“當週老嘆交代出邪帝廟曾出現過一枚假舍利,祝師她便恍悟,魯妙子能夠仿造出一枚幾可亂真的假舍利,當然曾經見過真舍利。”
風蕭蕭心道:“周老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