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風蕭蕭落單,便趕緊追了過來。
風蕭蕭拿眼瞅著侯希白的摺扇,忍不住笑道:“有趣,侯公子扇面上畫的美人兒我居然大都認得,雲玉真、董淑妮、榮姣姣、居然還有尚大家,咦,角落那個不是沈落雁嗎?我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這種神情的時候,也被深深吸引住了,真恨不得能把這一瞬的美留住永存。”
侯希白緩緩走進,身上的氣勢隨之而起,臉上卻露出溫柔神色,輕輕道:“落雁是個很寂寞的女孩子,那一天當我採來一朵白菊花,為她插在頭上時,她便露出這既驚喜但又落漠的神色。”
風蕭蕭失笑搖頭,道:“你以為我會因你說得與她親暱,我便會失神,讓你有機可乘麼?”
侯希白於他身前三丈許駐步,手中扇動的摺扇顯出一種十分玄奧的韻律,伴著扇面上栩栩如生的美人兒,彷彿正做輕舞狀,衣裙微飄,美不勝收,令人視線被生生吸入其中,難以自拔。
他微笑著道:“與邪帝相比,希白實在枉稱‘多情公子’,我這美人而扇上畫下的美人兒,好像都和邪帝有些說不清楚的關係呢!”
風蕭蕭聳肩道:“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言,如果妄圖動手,下一刻就是你的死期。”
第兩百六十七章 因為你沒得選
風蕭蕭的語氣十分誠懇,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實際上因花間派與逍遙派之間的淵源,他對侯希白一直感官良好,若換作另一個人敢在他面前提勢欲攻,早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了。
侯希白定神打量著風蕭蕭,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前幾日遇上了落雁,上前與她打招呼,但落雁她非但裝作沒看見我,甚至還有意想避開我。當時我心中很不舒服,落雁為何不理我?於是銜尾跟蹤,才發現她正密會玉真幫主。”
風蕭蕭心知肚明,沈落雁是已按照的他的吩咐,開始接管自己於這一帶的勢力。
侯希白嘆道:“我離得遠了些,聽了個大概,只知道與邪帝與李閥有關,本來還沒往心裡去,直到方才遇上邪帝,才開始擔心邪帝是否打算對妃暄不利。”
風蕭蕭啞然失笑,道:“就算是,你又能怎樣?”
聽到這兒,他反而放心了,不是有人故意洩露他和沈落雁的關係,而侯希白偷聽去的。
侯希白“唰”地一收摺扇,拎在胸前,冷冷道:“侯希白就算明知不是邪帝的對手,不試上一試總歸是不甘心的。”
風蕭蕭聞言愕然,旋即笑出聲來,心道:“原來是個愛美人兒不愛性命的傻小子。”
侯希白眼光一冷,踏前一步,把兩人間的距離拉近,手中摺扇好似虛無緲緲的划動,發出“霍霍”的風響。
他搖扇的節奏該是魔門類似祝玉妍所施的天魔音力的一種功法,雖無實際攻擊之態。卻能造成遠超實際攻擊的效果,只要敵人心神和武功一處稍弱,都會不戰而自潰。
風蕭蕭根本沒受到影響,擺了擺手。喘著氣笑道:“我曾和石之軒打過,你比他如何?不用特意來找死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對師妃暄並無惡意。”
心中卻加了句:“當然……另一種的惡意滿滿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侯希白露出凝重無比的神色,緩緩道:“當初邪王當眾行刺王世充,竟使出了類似家師的武功,不知邪帝對此可有所解釋。”
風蕭蕭聞言恍然。原來侯希白還真不是個為愛衝動的傻小子。
這小子此來不光是為了師妃暄,也是過來試探他的,想看看他究竟與石之軒有何關係。
侯希白此時的舉動與當初的楊虛彥根本沒有任何分別,只是來的比較晚些罷了。
風蕭蕭似笑非笑的道:“你知道嘛!我當初以為你會跟出來詢問,沒想到來的是另一個人。”
他本想用楊虛彥驚侯希白一下,沒想到侯希白露出個無奈的苦笑。道:“我知道那人是楊虛彥,他追出來前擺出了一個向尚大家攻擊的姿態,我只好護上前去,因此慢了一步,再想追上你們,已是來之不及。”
風蕭蕭略顯愕然,眼中掠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殺意。道:“是麼!那實在太可惜了,我與他達成了一項協議,他先幫我一個忙,換我鼎力支援他,說來也巧,他的目的也是入川做件什麼事,和你一樣。”
按理說,風蕭蕭從來不出盟友。但楊虛彥非將兩人的關係定為利益合作,擺明了各憑手段,相互利用,根本不存在什麼坦誠相待,只看雙方認為值不值得,誰的手段更加高明,所以風蕭蕭也沒有為他保守秘密的責任。
侯希白雙目射出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