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風后?”
風雪前踏一步,揮動玄鐵劍,擊在城牆上,登時碎石崩裂,往下激射,關下響起十數聲淒厲的慘叫,排好的陣型也為之一亂,竟有數百人慌亂散退。
風雪冷冷道:“正是本姑娘親手揪掉了畢玄的腦袋,然後一腳踩碎。”
她聲音不大,卻似乎有種驚人的魔力,聲音所傳過之處,就算聽不懂漢語,突厥人仍被強奪膽氣,寒意徹身,氣勢為之怯餒,谷內山外,陷入死寂,唯剩漫山遍野的火把噼啪亂響。
頡利臉色劇變,大怒道:“你最好不要被生擒活捉,否則本汗必將你投入兵營,轉營輪死,動手!”
風雪渾身煞氣溢散,竟然破散周身濃煙,手中玄鐵劍更顯出肉眼可見的氣勁波盪,嗡嗡鳴響中,空氣凝霜。
師妃暄不禁打了個寒顫,憶起風雪的狠辣手段,竟忍不住退開半步。
風蕭蕭則往風雪含怒的玉容瞟上一眼,心道:“頡利你膽子可真大,你要倒黴了,知道嗎!”
這時,戰鼓聲震天響起,關下蓄勢以待的多隊突厥精兵,舞動大刀,彎弓搭箭的疾衝上來,木樁往門撞,雲梯架向城牆,潮水般湧至,聲勢駭人。
風雪靜靜看著雲梯轟然架上城牆。
一群剽悍的突厥人喝含舞刀,攀上雲梯衝來,她抬劍一揮……彷彿無形的罡風凜冽吹過,雲梯和人體霎時破碎,血肉糜爛,木屑激揚,席捲成風,轉旋成灰。
一劍之威,竟至如斯,指天天崩,劃地地裂!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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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實在太忙,俺保證明日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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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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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關上下,屍體亂橫,腥血橫流,斷箭碎刀四處散落,全然一片恐怖的地獄景象。
腥血染紅了數片城牆,一層還未來得及乾涸,又會被鋪上新得一層,層層疊疊,似紅漆刷牆,直落入堆積如坡的屍體上,最後將爛成血色的泥漿,被前仆後繼的突厥戰士踩得稀爛濺起,散發著可令任何人不安的血腥氣息。
突厥戰士密密麻麻的撲向城牆,恐怖的情形就好像群蜂附巢,只不過放大千倍萬倍,令人望之頭皮發麻。
永遠沒有盡頭的殺戮,讓風蕭蕭根本不敢放開手腳,只能以最省力的劍法,最迅速的殺人。沒有劍氣縱橫,也沒有氣勁激掃,純粹的劍刺入喉,奪命奪魄。
沒有人能擋住他一劍,更沒有人能擊中他一劍,他像旋風一樣在城牆上來回縱橫,一刻不停的將湧上城牆的活人變成死人,然後彷彿被秋風掃過的落葉一般,凌亂的飄墜。
風雪則肆虐在城牆之下,玄鐵劍好似蘸墨得毛筆尖,一筆勾下,便是枯藤老樹、片片梅花,燃燒的高山是背景,魚龍舞動的長裙是留白,將巨龍般湧向城牆的火把,來回截斷,居高俯望,猶如截斷江流。
師妃暄最具凌波仙子飄逸狀,手中的色空劍每每倏然幾點,三五個突厥大汗就踉蹌的從雲梯上滾落下去,同時帶倒十來人一起跌落。
一開始風蕭蕭還沒在意,暗忖這小美妞果然一副仙子心腸,講究佛門慈悲,這種情況居然都不肯開殺戒,但在他留意觀察下,發現其中大有玄機,不由暗忖原來師妃暄才是手段最狠的那個,比他和風雪都要狠,而且狠得多。
蓋因她只以劍尖截斷突厥人的雙腿血脈,這一下滾落城牆雲梯,至少能害得十來人摔成半死,最好的結果也得落個筋斷骨折,十天半月也休想站得起來。
而一個人倒下去,起碼需要三個人攙扶照顧,遠比一劍殺死一個人更能削弱突厥人的戰力和士氣,擊傷幾十,就等於殺傷一片。
她雖然手上連一條人命都沒有直接剝奪,但遠比殺人還要令突厥人頭疼。
佛口蛇心,不外如是!
看破這一點後,連風蕭蕭都不禁心生寒意,但很快便興高采烈的學得有模有樣,卻沒招呼關下的風雪一起,因為風雪殺起人來實在太快了,就好像揮著巨大的火把衝入蟻群,隨手一轉便死一大片,一力降十會,玩機巧反而是拖累。
對面山峰堡寨上,不光是頡利駭得頭皮發麻,一眾扈從更是瞧得面青唇白,渾身發軟,幾乎連刀都拿不穩當。
頡利乃是縱橫草原的雄主,他身邊的扈從人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中闖出來的勇士,可誰也沒見過這種絞肉似的恐怖情景。
換做幾個時辰前,要是有人說區區三人就能攔住他的十萬鐵騎,頡利只會認為是個天大的笑話,然後把那人剁碎了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