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其他幾人神情古怪,但都透出掩飾不住的震撼。
單婉晶剛才那番話裡的意思實在驚人。
魔門邪帝居然和靜齋仙子攪到了一起,還被東溟公主當場捉姦在床……任誰第一次聽到這件事,都難免呆立當場,更難以置信。
紀倩回神後自慚垂首,想起自己過去種種行為,羞赧難忍。
她往日自負姿色豔名,若肯自薦枕蓆,天下那個男人能不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言聽計從?誰知她儘管扯去矜持與驕傲,甚至願意聽憑擺佈,風蕭蕭仍舊愛答不理,原來並非人家故作清高,是真的瞧不上她那點蒲柳之姿。
她那螢火之光,又怎能與皓月爭輝?且一輪比一輪明……
胡小仙則俏目睜圓,雙手掩嘴。
那日也是在這明堂窩,弓辰春與可達志一言不合既開打,風蕭蕭驚鴻一瞥的露面,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映像。
能把名噪長安的弓辰春變作乖乖羊的男人,當然值得她注意與留心,後來多方探聽,方知乃是威名赫赫的魔門邪帝,她當然心動不已,還想憑著自己的豔色和媚術,為明堂窩拉一個強援,如今卻覺得底氣很有些不足了。
陰顯鶴卻聯想到徐子陵與他告別時的黯淡神情,是那麼的茫然和失落,孑然孤獨,大失一貫淡薄無爭的冷靜氣質,原來根結在這兒呢!不由替這位好兄弟惋惜。
池生春則大感恐怖,暗忖自己聽到這番見不得人的陰私,會不會被邪帝殺人滅口?
他自是心生懼意,所以回神最快,哪裡還顧得上雷九指,偷偷回溜走,但雙腿不住打著顫,明明想逃得悄無聲息,卻一下子撞上了賭桌,一個踉蹌便碰垮了摞成小山般的籌碼,弄得“嘩啦”一聲。
眾人都被這一聲吸引得目光轉來。
池生春本來英俊的臉上頓時擠滿苦澀,再也不敢挪動分毫,真恨不得地上立馬陷出個大坑,也好讓他跳進去把自己給埋了。
唯有風蕭蕭根本不理他,任舊一直盯著單婉晶不放,柔聲道:“咱們回家再說好嗎?”
當著外人的面,單婉晶也知失言,何況還被風蕭蕭握著自己的手,感到他掌心的熱力傳來,嬌軀不免有些酥軟,但一瞧見他臉上頸上乃至敞開的胸懷上多處吻痕,怒火又起,道:“回誰的家?上林苑嗎?”口中雖兇,劍卻垂下去了。
風蕭蕭一見有門,哪還顧得上她語氣不善,剛想再說上幾句軟話,面色突變,失聲道:“不好,調虎離山!”拽著單婉晶往外狂奔。
單婉晶被他拽得身不由己,卻也顧不上生氣,因為她也聽見自對面上林苑傳來的勁爆聲,顯然有人正在激烈劇鬥。
風蕭蕭拉著單婉晶匆忙回到上林苑深處獨院,立時看到尚秀芳和石青璇肩並肩蜷縮在花叢旁,皆緊閉雙目,面上泛著不正常豔紅,呼吸急促,嬌軀顫抖。
師妃暄大失一貫的仙子風範,頗顯狼狽,正一手撐著色空劍,半跪在兩女中間,螓首低垂,同樣面色豔紅,呼吸急促,神色看起來似乎極為疲累,但細看又像極為亢奮。
風蕭蕭大驚失色,忙鬆開單婉晶,飛掠入院。
師妃暄聽見響動,忙抬頭望來,低呼道:“不要……進來。”可惜她話說的遠沒風蕭蕭動作快,已躍到她的身邊,慌亂的問道:“妃喧……出什麼事了?”
師妃暄嬌軀一軟,色空劍落地,往他懷中倒去,顫聲道:“毒……毒霧……是楊虛彥……”她似乎極力剋制住了身體的顫動,話語也順暢起來,道:“此霧似乎可滲透肌膚,屏息無用。”
風蕭蕭心中更驚,這才發覺空氣中瀰漫著著淡淡的紅霧,還帶著一絲微弱的異香……這不是當初烈瑕給尚秀芳下得大明尊教的催(cuiqing)情秘藥嗎!
當初聽烈瑕說,這藥可令貞女立刻變成淫(yinfu)婦,風蕭蕭曾親身體驗,絕對無半點虛假……
風蕭蕭急忙轉頭叫道:“不要進來。”
可惜單婉晶已經進來了,正一臉不悅的瞪著他抱師妃暄的手,俏臉罩著一層寒霜,顯得怒意盎然,但她本霜白的臉色竟漸漸轉紅,身子晃了幾晃,站立不穩,呼吸亦開始變得急促。
尚秀芳毫無武功在身,已經無法抵擋毒霧侵襲,雙手竟開始探入自己的衣裙之內,兩條渾圓纖長的美/腿也跟著併攏,嬌/喘道:“風郎……風郎,要我……”
隨著她的囈語,石青璇的身子也跟著蜷曲起來,居然將幾乎從不離身的天竹簫抵到臀股處夾緊……同樣低喘呢喃,柔媚的呼喚著“風郎”。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