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響起,一眾誅邪隊高手無人敢迎接他煞意十足的逼視。
當初真言大師以“鬥”字真言,便可將功力蓋世的風雪堵在只有一門的佛塔之內,想要踏出半步,都會被真言強行迫退,如今風蕭蕭則反其道而行之,堵住一門,不讓人入。
梵清惠終也恍然,為何風蕭蕭非殺常善不可,皆因常善專精木魚敲擊,已到了奇高的境界,佛門之內,除已涅槃的了空使銅鐘外,連四大聖僧都遠比不上。
其佛功直灌入腦,巍峨宏大,以正壓邪,非但對風蕭蕭的魔功極有壓制效力,更遙遙凌攻,防無可防,只能硬抗。
風蕭蕭分明是擔心自己釋放真言迫退眾人後,卻會被常善隔空音攻,所以才先將她殺害。
梵清惠妙目中顯出黯然之色,更是心驚風蕭蕭心機之深。
風蕭蕭卻笑嘻嘻的理也不理,四僧想抵禦真言,便無法向他進攻,向他進攻,便無法抵禦真言,何況真言倒要看看梵清惠能如何辦好,是折損己方四名最高階的戰力,還是任由真言發威。
九字真言本身並無傷人之功效,是以也無法憑藉功力來抵擋,以境界可以消減,以精神可以支撐,但無論如何都無可抵禦,真言既出,效果立現,所以不管佛門四大聖僧如何對抗,也無法完全祛除真言的影響。
梵清惠的確無奈,只能讓四大聖僧誦經不停,使梵音響徹院落內外,不至真言一出,眾人皆亂,不及回覆,再讓風蕭蕭趁機殺人。
少了四位堪比大宗師的聖僧牽制,風蕭蕭的壓力頓時減輕許多,真言每每即出,或臨危反擊,或不動如山,總能破解危局。而當他功力消耗殆盡時,還用玄妙的九字真言一次補足,但九字真言卻是在消耗更難以恢復的精神異力。
待到精神疲憊之時,非但無法施用真言,連意志都會無可奈何的消減,非但難以集中注意力應對對方境界的壓制,更無法施展心鏡,來彌補速度,用以對抗四面八方且一刻不停的圍攻。
幸好自初練“靜心訣”起,到後來集齊“道心種魔*”,皆是針對精神異力的修煉,風蕭蕭的精神渾厚無比,深如汪洋,苦戰整整三天之後,居然將道門天罡大陣生生耗垮,不得不退。
道門天罡陣既散,可想而知,慈航劍陣和佛門大陣,皆已到達極限,維持不了多久,一旦再出現潰散,被風蕭蕭尋機突下辣手,必然會產生連鎖反應,死上一片。
要知此來皆是佛道二門壓箱底的高手,論身份至少也是一剎主持,若傷亡太大,非但無法繼續對風蕭蕭施加壓力,佛道二門更將承受巨大損失。
風蕭蕭以大宗師級的境界和功力,深不可測的精神,煞意凌厲的劍法,無可匹敵的真言,居然到現在還沒落下風。
任憑梵清惠智慧通天,面對無論精神、境界,乃至各方面全無懈可擊的風蕭蕭,除了強攻之外,居然別無他法,而今卻連強攻都攻不動了。
雙方終於第二次罷鬥!
本來精緻的院落,早已被無數次劍氣罡風摧殘至毀,一片狼藉,唯剩院中孤零零的井口還算完整無缺。
風蕭蕭再沒三日前的從容瀟灑的模樣,毫不講究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著井沿,長劍順手仍在一邊,歪著腦袋笑道:“梵齋主能當斷則斷,果非常人,佩服佩服。”
再打下去,他風蕭蕭固然撐之不住,佛道二門擺陣的一眾高手更沒可能比他這個大宗師撐得更久,風蕭蕭起碼能在臨死之前,割草般殺上一大片。
梵清惠自然心疼損失,若真被風蕭蕭如此重創,佛道二門再沒可能壓制得魔門,甚至連自保都難,若落得這種結果,還不如讓風蕭蕭一統魔門。
……
三天之中,西寄園內打得翻天覆地,西寄園外同樣地覆天翻。
這次不比上次風雪被佛道二門秘密圍攻,乃是大張旗鼓,事先通知李淵支援,外圍更有幾百名誅邪隊高手在旁觀望,又處長安最繁華的躍馬橋一側,此地的訊息再也瞞之不足,驚濤駭浪般傳遍全城,想必不久之後,更將震驚中外!
所有人的目光,都密切的關注此地,卻沒人敢真的靠近,乃至干涉。
別說一向內斂的傅採林,就算性格無比張狂霸道的畢玄都一時失聲,本來為可達志爭鋒相對,互不相讓的兩方,都開始極力控制使團,避免衝突和誤會。
佛道二門一直深藏不露,每代只有一兩個傳人出來行走江湖,雖人人皆知其勢力無比龐大,卻從未能夠真正窺探出虛實。
這一次聯手悍然出擊,頓時驚天動地,顯出的一眾高手,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