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癱坐到了地上,胸前的流血已染透了大半邊白衫,紅的刺眼。
她不住的喘息著,倔強的目光惡狠狠的盯向風蕭蕭,櫻唇微微張合,卻已痛得說不出話,只能輕輕的呻/吟。
風蕭蕭毫不在意她慘痛的模樣。
這女人蠻不講理,強冤於他,已算是敵人,而在他的心中,只要是敵人,就已經不能算是個人了。
他回劍入鞘,悠然道:“你是不是有所恃仗,以為我不敢殺你?是因為你師傅就在附近麼?”
他口中說著話,目光卻轉向左面的樹林,月光下顯得黑沉沉的,像一隻龐大的漆黑巨獸,而夜風拂樹,像是有生命般的呼吸著。
剛才有一股很明顯的意志突然自林中傳來,其磅礴廣大,深不可測,為風蕭蕭生平僅見,超出他的想象之外,其中有一種玄之又玄,甚至悲天憫人的意味,莫非真是傅採林親自?(未完待續……)
PS:感謝書友“霧之中二病”和“魔王本生紀”的月票,感謝書友“刀鎧幻想手”的打賞。
感謝書友“慎言篤行”的提醒指錯,“知世朗”王薄和王通並不是同一個人,俺是自己記錯了,現已改正前文,感謝。
第四十一章 攪混水
這種玄妙且悲憫的氣息一閃即逝,風蕭蕭差點都以為自己感覺錯了。
他疑惑不解的掃視著樹林,忽然用腳尖踢了踢地上傅君瑜的臉蛋,冷冷道:“你知道是誰在裝神弄鬼,難道見不得人麼?”
傅君瑜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一時間俏目瞪得通紅,卻已無力反抗。
風蕭蕭心中認定是傅採林親至,這一著是有意為之,想試探其反應,如果能激怒傅採林,才最好不過了。
要知一個人在極度憤怒之時,絕對無法保持境界,哪怕能讓其情緒產生些許波動,一旦真的交起手來,風蕭蕭便算搶得了先機……他本來就是個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一旦認定目標,別說羞辱一個女人,幾乎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但是被激怒的並不是傅採林,來的是跋鋒寒。
也不是樹林的方向,而是大宅院前的野地。
跋鋒寒正在月光下狂奔而回,簡直像一頭陷入瘋狂的兇獸。
他終究沒追上石青璇,返身剛回,就見到了讓他憤怒的一幕。
不過隨著距離越離越近,跋鋒寒的神情隨著步伐而冷靜,最後竟像是一種幾近死寂的冷靜。
風蕭蕭看出他很憤怒,但亦看出他的心已變得好似鐵石般堅硬,無論何種情況,他的精氣神都能立即升至巔峰,不會因外物外情而產生一絲的動搖。
這是一種能成為絕頂高手的潛質,萬中無一!
跋鋒寒顯然是一個天生的戰士,天生的無情。天生的冷酷,整個人往那兒一站。就像一把刀般的鋒利,簡直比他雙手握著的刀劍還要鋒芒外露。
他並沒有說話。只冷冷的打量著面前的風蕭蕭,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
他自十八歲武術大成以來,這七年專志武道,轉戰天下,從實戰中磨練,精氣神提升至前所未有的境界,其氣勢的凝鍊,可謂未逢敵手。
來到中原後,折在他手下的名家高手。少說也有四、五十人,但卻從未遇過這樣一個人,似乎完全不把他當作一回事。
跋鋒寒刀劍雙雙出鞘,齊尖而指,道:“你便是風蕭蕭?”
風蕭蕭瞟了他一眼,將目光挪開,仍是投向那處樹林中,淡淡道:“你武功還算不錯,但差了我何止一個級數。勸你切莫自誤……為了一個女人,不值!”
跋鋒寒仰天發出一聲長笑,冷笑道:“突厥‘武尊’畢玄欲取我之首級,至今仍未成功。你憑什麼如此自信?”
風蕭蕭回眼道:“哦,你還有這等本事……實在可惜了,今次我沒功夫與你糾纏。不然一定試試你那連畢玄都奈何不得的好身手。”
現在他的心中,有兩個大敵。兩個同在暗處的人,一人性邪惡、一人性悲憫。截然相反的矛盾,卻同樣深不可測,強得令人戰慄。
風蕭蕭並不清楚這二人的身份,更不明白他們的目的,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跟在自己的附近,甚至還顯露出那麼明顯的敵意。
他自然如刺在心!
這兩人會不會對他出手?會在何時何地對他出手?是在他最鬆懈的時候?還是在他最薄弱的時候?
風蕭蕭眸光一閃,長劍突地出鞘。
一劍光寒,暴擊似電!
如果敵暗我明,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