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風蕭蕭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笑道:“我並沒有陳公想的那麼聰明。只是記憶力還算不錯,比別人多想幾遍,總歸能依著葫蘆畫出瓢的。”
陳老謀興奮的搓了搓手,隨後又嘆了口氣,道:“你資質實在很不錯,可惜性格根骨都不太適合,其志也並不在此,否則我一定傾囊相授,傳下我的全部手藝。”
風蕭蕭微笑道:“不錯。我還是對武功比較感興趣。”
陳老謀嘆息著搖搖頭,很有些失望地道:“今天就到這裡吧!你的記憶力這麼好,那麼事情就簡單了,我準備點資料給你。你只需生背下來就行了。”
風蕭蕭謝過之後告辭離去,回到自己艙房,卻並沒有看見雲芝。而是另外兩個侍女正呆在房裡照顧傅君婥。
風蕭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但也沒多說什麼。在這兩名俏婢來侍候下沐浴更衣。颳去鬍鬚,梳好髮髻。
雲芝這時才露面。秀目亮起來,訝道:‘原來公子一表人材,氣質不凡,真是失敬了。‘
風蕭蕭淡淡道:“找我有什麼事麼?”
雲芝道:“卜副幫主有請。”
風蕭蕭跟著她到了昨日的艙廳,卜天志起身道:“雲幫主有事到了岸上去,囑卜某負起招呼公子之責。”
風蕭蕭似笑非笑道:“是不是跟著那位李公子?”
卜天志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隨口敷衍了過去,召人取來一個錦盒,開啟盒蓋,裡面放了本精美的冊子,封面處印有一個充滿異國情調的標誌。
他指著標誌道:“這就是東溟派的標誌,與‘飄香號’上旗幟繡的一式一樣。”
風蕭蕭接過冊子翻了翻,道:“這是本仿照的賬簿?”
卜天志伸手揭回第一頁,道:“我們請風公子去偷的,就是這本賬簿,翻開第一頁就是這樣子的,你們要留心記著,到時不要弄錯了。”
風蕭蕭瞧見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以墨汁和硃砂兩色寫的文字,頁頂寫著“隴西李閥第一”六個字。
他眨了眨眼,問道:“李公子,難道就是李閥的李公子麼?”
卜天志只搖了搖頭,卻閉著嘴,不肯多說了。
風蕭蕭見他有些難看的臉色,頓時明白了很多。
別看雲玉真在她面前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聖潔樣子,口中說著驕傲的話,其實只怕還有著另一面。
不過風蕭蕭倒也沒有因此瞧不起這個女人,他是過來人,深知苦撐一個門派的苦楚,有時候為了幫派的利益,不得不做出很多的妥協,受盡委屈,尤其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當家的時候……
船繼續東行,終於到了靠海的大郡餘杭,就此停靠。
風蕭蕭除了每日翻翻陳老謀送的小冊子,給傅君婥渡些精元,助她撐得久些外,一直別無他事,實在膩的慌,如今終於靠了岸,便想去岸上逛逛。
於是他又找到了卜天志,一來告假,二來問問出海的船準備的怎麼樣了,三來問問雲玉真的下落。
告假,卜天志立刻就準了,甚至還備上了一小袋金子,海船的事和雲玉真的下落,他卻有些為難。
風蕭蕭也沒逼問,他心裡清楚,整件事其實就是一個交易,他替巨鯤幫弄到賬本,巨鯤幫他出海,既然賬本的事還沒有眉目,人家自然不可能輕易由他離開。
而云玉真的下落也實在與他無關,他只是禮貌性的隨口問問罷了,也沒指望人家會真的告訴他。
餘杭是出海入海的重鎮,實在繁華的很,繁華的地方,訊息就靈通,風蕭蕭隨便找了家酒館,很快聽到了不少的訊息。
杜伏威終究還是攻下了歷陽,立時截斷了長江的交通,而隋軍正準備死守丹陽,以免下游的揚州受到波及,聽說隋軍更設定關卡,禁止武林人物接近丹陽。
對於杜伏威,風蕭蕭其實並不那麼關心,他更關心傅君婥的兩個乾兒子。
因為身負“長生訣”的關係,或許他們都被眾多勢力留意著,不過市井間壓根沒有他們一丁點的訊息,想要知道他們的下落,應該去問雲玉真,她一定知道。
風蕭蕭正想著雲玉真,結果一抬頭,還真的看到了她。
一身雪白捆金黃邊的武士服,頭上卻紮了個充滿男兒氣概的英雄髻,綁著素黃色武士巾,既英姿爽颯,又是美得教人目眩神迷……起碼街上的行人,沒有一個不被她迷住的。
她旁有一個身材修長,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長相英俊、氣度沉凝,一身武士勁服。
與雲玉真非常匹